我浑身紧绷,恐惧的盯着这口棺材。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了一声咳嗽的声音!

这声音,可不是家里人的!

我被吓得傻了眼,慌忙的朝着外面看去。

却看到院子外面,正站着一个男人,他穿着类似于古代一样的马褂,留着长长的大辫子,浑身脏兮兮的,佝偻着身子,后背上背了一把桃木剑,手里还提着一盏白色的灯笼。

灯笼好像在流着血‘嘀嗒嘀嗒’的朝下面滴着,可是地上并没有一丝血迹。

很奇怪的是,棺材打开的那条缝又闭上了,‘嗤嗤’的抓挠声音也不见了。

这个男人慢慢的走到我的跟前,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用着沙哑的嗓音沉声道:“鬼缠身,鬼缠身,逢厄运,逢厄运。”

他一直在看着我,我感觉自己的脊梁骨不停的向外冒着冷汗。

我用力的咽了咽口水,想大叫,可我又担心,如果我叫出来的话,这个人会不会伤害我。

我哆嗦的后退,身子贴到了棺材上。

“躲开!”他一声大吼,竟然一只手把我扔了出去。

我疼的哼了一声,直接躺在地上,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佝偻的身子,突然变得直挺挺的,眼珠子怔怔的看着这口棺材。

看他的表情,似乎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怒火。

总之,那绝对不是正常的眼神...

这时,他一脚踹开了棺材板,棺材板被震得稀碎。

棺材里,躺着一个年纪大概十八九岁的女孩,身上穿着一身红衣。

女孩的出现,空气中传来一股奇异的香气,闻着让人晕乎乎的。

男人提着灯笼,发出诡异的笑声,从腰间解下一根柳条,‘啪啪’的在地面上抽了几下道:“我乃乞丐天师郭铜,小姑娘,人间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咯咯咯...”红衣女孩躺在棺材里笑了起来。

这笑声,震得我脑袋嗡嗡直响。

红衣女鬼,还不怕阳光,这是厉鬼啊!

笑罢,红衣女鬼从棺材里飘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郭铜,咬牙阴沉道:“他是我结阴婚的丈夫,你搅了我的好事!”

郭铜瞥了一眼,低声说道:“胡闹,阴阳两隔,怎么能和活人结阴婚!”

我心里头也是很害怕,这可是鬼啊!我再帅,也不能和鬼结婚啊。

这又不是宁采臣和聂小倩。

飘在棺材上的红衣女鬼,正暧昧的看着我,还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不过,这女鬼确实挺好看的。

“那你就要问他爸妈了!”红衣女鬼一阵风就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心里一怔,这...这是要霸王硬上弓?

郭铜见红衣女鬼好话说不通,扎稳马步,手里的柳条猛地朝着女鬼抽了过去。

红衣女鬼也不躲避,抬手一挥,把柳条抓在了手里,用力一拉,把郭铜向前拽了几步。

见柳条没有用,郭铜急忙松手,抽出背后的桃木剑,用力刺向红衣女鬼。

这时,我顺势往旁边一滚,闭着眼躺在地上,心中不停默念‘阿弥陀佛,无量寿佛,天主保佑,阿门’

红衣女鬼挥舞着衣袖,衣袖越来越长,缠住了郭铜手里的桃木剑,‘嘎巴’一声,桃木剑折成两断,不过她的衣袖也嗤的一声断开了,断开的衣袖化作一缕黑烟。

郭铜往后退了几步,那红衣女鬼朝着他飘了过来,双手张开,露出锋利的黑指甲,朝着他的脸上抓来。

郭铜被吓了一个激灵,猛地后退,‘砰’的一声,狠狠地撞到了棺材上,脚底下一个不留神,倒在了棺材里面。

“废物!去死吧!”红衣女鬼大喝一声,锋利的指甲冲着棺材里面扎去。

片刻之间,郭铜从棺材里跳了起来,手中拿着一张黄符贴在了红衣女鬼的脑门上。

红衣女鬼像是撞到了一堵墙一样,直接就弹飞了出去。

郭铜扶着棺材大口的喘着粗气“这家伙,真难对付!”,说着便提着灯笼走到了红衣女鬼的身边“遇到叫花子,算是你的运气,看我收了你!”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的这么简单。

红衣女鬼用力甩了甩头,黄符从脑门上掉了下来。

郭铜大吃一惊,急忙向后面翻了几个个跟头,冲着我喊了一声“小子,有缘再见!”说罢,翻墙离去。

一瞬间,我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我。

这不是天师吗?这就跑了?

我的心凉了半截,我只能闭着眼睛装作晕过去的样子,期盼着红衣女鬼不要对我下毒手。

躺在地上的我,眯着眼睛,看到红衣女鬼把我从地上抱起,走进了屋里。

随手一挥,门就被门栓挂住了。

红衣女鬼把我放到了**,又挥动袖子把桌子移到了门口,把门堵上了。

我被吓得身上出了不少汗,安静的等了一会,却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不是要害我?不吸我阳气吗?

又等了一会,我实在受不了了,等待是最可怕的。

算了,死就死吧。

我缓缓地坐起,打量的眼光看着四周。

屋子里安静的有点吓人,很快,我就觉得这个安静不对劲了。

因为我感觉到,背后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我猛地转头去看,结果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刚回过头来,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这只手很凉,凉的和冰一样,我用力地挣扎着,头皮发麻,吓得我刚要吼出声,就被另一只手,又捂住了嘴巴。

鬼遮眼?可也没听说过鬼捂嘴的啊!

我不断回想起爷爷生前教我的阴阳秘术,心中默念咒语‘钢筋铁骨,鬼怪离,祖师助我,开天眼!开!’

阴阳秘术果然是有用的,我的眼睛被这只手捂得更紧了。

我本想用力的挣扎,可越是挣扎就捂的越紧。

隐隐约约,耳边响起一阵阵轻轻的哭泣声。

这声音,使我的意识逐渐放空,眼皮也越来越沉的闭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赵阴,赵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