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怒吼,仿佛晴天霹雳,打破了现场的紧张气氛。

我们同时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身影急匆匆地从房顶飘落下来,稳稳地站在了院子里。

此人,白发苍苍,面色红润,天堂饱满,地阁方圆,二眸子烁烁放光,两条剑眉如卧龙相仿,颏下一缕长髯,身穿白袍,腰系丝绦,脚下一双黑色大撒鞋,手持拂尘,好一副仙风道骨!

来人正是我的师父,无极子!

我们刚要行礼,他直接摆了摆手,走到了五师伯和释禅长老的中间,怒道:“你们俩有完没完啊?打又打不起来,说又说个没完,还总提我,提我干嘛?你说你们是不是有病?”

五师伯干咳了两声,然后瞪了无极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来干什么?接着藏啊?这里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释禅长老双手合十,微微一笑,说道:“师弟,你来了,不藏着了?”

无极子师父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来,你们俩是不是准备打一场?我告诉你们俩,别在我徒弟面前丢人现眼了,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闪着胳膊。”

五师伯闻言,顿时脸色一沉,怒道:“老六,你说谁丢人呢?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会给你留面子!该打你,我还得打,该骂你,我还要骂!”

无极子冷笑一声:“呸!别忘了,当初是杀虐太重?差点被师父废了功法赶出师门的?要不是我替你求情,你早就滚蛋了!”

五师伯听到这话,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怒道:“你...咱俩先打吧!”

释禅长老见状,连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你们俩都别吵了,老六,你既然来了,就说说你的看法吧,这些人是该活,还是该死?”

无极子哼了一声:“要我说,就是放了这些人。”

五师伯听到这话,顿时眉头一皱,怒道:“放了他们?你开什么玩笑?这些人都是妖邪之徒,放了他们岂不是放虎归山?”

无极子,微微挑眉,冷笑道:“妖邪之徒?哼,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吗?别忘了,咱们师兄弟几个,谁手上没有几条人命?这些人中,或许有罪大恶极之人,但也有无辜之人,怎么能一并杀了?”

释禅长老点了点头,双手合十:“弥陀佛...老六说得有道理,我们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滥杀无辜。”

话音未落,无极子师父看了我一眼,轻声道:“可这些人又是恶人...也不能轻易放过啊...”

不等释禅长老和五师伯答话,无极子师父继续说道:“还是抽出他们的魂魄,添补赵阴的黑灯笼吧,身体能喘气,也就算他们活着了...”

无极子师父此言一出,释禅长老和五师伯都陷入了沉思。

五师伯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利弊,他性格偏激,行事往往只凭自己的喜好,不太顾及他人的感受。

释禅长老则双手合十,口尊佛号,似乎在为这些无辜之人祈福,他虽然是出家人,但也不是那种完全超脱世俗之人,也理解世俗的无奈和残酷。

我站在一旁,暗挑大指,心中暗自佩服师父的智慧。

他既没有像五师伯那样偏激,也没有像释禅长老那样超脱。

他能够根据实际情况做出最合理的决定,既考虑到了正义和公平,又考虑到了实际的可操作性。

最重要的是,我师父这个主意,完全就是我占便宜啊...

就在这时,五师伯冷哼一声,说道:“罢了,就按你说的办吧,这些人就交给赵阴处理了。”

释禅长老也点了点头,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闻言,心中一阵激动,连忙上前一步,恭声道:“多谢二位师伯!”

五师伯摆了摆手,没好气地说道:“少来这套,把那两本秘术还给我,妈的,早知道什么都便宜你这小子,烧了也不给你啊!”

我嘿嘿一笑,没有搭话。

只见,无极子师父伸手一拦,笑道:“五师哥...初次见到你这个师侄,也不给点什么见面礼啊?就拿两本破烂儿应付?”

五师伯听到这话,顿时一怔,微微蹙眉,急切道:“还给什么?我这什么都没有啊...”

话音未落,无极子师父指了指他的胸口,轻声道:“三百两黄金本票...我可看着你揣起来的啊...”

五师伯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变,连忙伸手捂住胸口,警惕地看着无极子,哼道:“老六,你什么意思?想抢我钱?”

无极子师父嘿嘿一笑,摇了摇头,说道:“五师哥,瞧您说的,咱们师兄弟之间,怎么能谈抢这个字呢?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师侄初次见面,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五师伯闻言,眉头紧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金黄色的纸票,递给了我,沉声道:“拿着吧,这是三百两黄金的本票,你师伯我穷的叮当响,就这些了...”

我接过那张黄金本票,顿时感觉沉甸甸的,心中一阵激动,连忙恭声道:“多谢五师伯!”

五师伯摆了摆手,没好气地说道:“少来这套,你们师徒没好人,都是混蛋玩意儿!”

正说着,小招娣探了探小脑袋,跑了进来,嘟着嘴,不满道:“师父...你们看热闹是走得真快啊...我真追不上你们啊...然后就回客栈了...我又没钱,被赶出来了...”

她正说着,我直接拎起她背着的小包袱,沉声道:“招娣...你没钱?那这些东西,是什么?”

话罢,我一抖包袱,就看到从里面掉出来张张纸票。

看到这些巨款,我顿时一惊,怒道:“招娣!这些钱是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