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我的心头一紧,鬼锁交与左手,铜钱剑再次滑落手中,在空气中写了个雷字。
同时,口中匆匆念道:“太一玄冥,丙丁之精。电光使者,照耀乾坤。一饮万里,助我凡身。旨到奉行,不得留停。急急如律令。”
话罢,铜钱剑引下一道惊雷,直接朝着他劈了过去。
郭铜惊呼一声,喊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飞雷咒啊!”
“礼禅寺的师伯教的...”说着,我疑惑道:“师伯难道没教你吗?”
郭铜眯着眼睛,强挤出一丝笑容,用力地点了点头,咬着嘴唇,说道:“教了...教了...”
话音未落,再次引出一道雷。
无极门的大师兄,微微晃动身形,回到原地。
只见,他冷笑一声,伸手从腰后拿出一根,长约三十三厘米,宽约二厘米,厚约一厘米的木尺。
尺子中间雕刻着阴阳八卦图,两边一头刻着如意,一头刻着葫芦。
这又叫天蓬尺,《道书援神契》里记载:“法尺,古者祓除不祥,用桃木枝,后羿死于桃棒。故后世逐鬼用之。
我看了看他手里的天蓬尺,又看了看自己的铜钱剑,这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和人家的这个法器相比,我这个铜钱剑简直成了烧火棍。
他微眯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冷笑道:“今天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飞雷咒!”
话罢,手中的天蓬尺高高抛起,脚尖点地,蹿了足有三尺来高,口中默念飞雷咒,伸手右手准备接天蓬尺。
就在这时,空中闪过一道黑影,天蓬尺不见了。
无极门大师兄,瞬间‘砰’的一声,掉了下来,一屁股摔在地上。
只见,他瞪大了眼睛,大口地喘着粗气,脑袋朝着四周不停地寻找自己的天蓬尺。
“哪去了?哪去了?”他揪着无极门每个人的衣领不停地问道。
众人纷纷摊手摇头。
他怒吼一声,恶狠狠地瞥了我一眼,喊道:“好小子,先偷鬼锁,后偷天蓬尺!我看你是真的活腻歪了!”
听到他的话,我气的忍不住的跺脚,这是什么狗屁思路,你当我是穿书男主呢?你当我有什么金手指呢?
你当我会和话本里写的一样,你说完之后,我啪啪啪打你脸?还是你认为你自己是男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少看点那些无脑爽文话本好不好!有时间多看看不降智商的《阴阳诡闻》好不好!
诶,从酒楼出来后,在书店买的那本《阴阳诡闻》...主角好像也叫赵阴!
无极门的大师兄见我没有反应,认为我是做贼心虚,随手抄起地上归**士的拂尘,朝我扫了过来。
我来不及多想,向后退了两步,同时把鬼锁抽了过去。
他见鬼锁来了,怔了一下,抬脚踢起归**士的尸体,
‘轰!’尸体炸开了,血珠四溅。
何中通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指着我,咬牙切齿喊道:“你还敢毁尸!”
此时,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这些人明显惧怕他们大师兄,想让我来背这个黑锅。
算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那就也算我身上好了!
想到此处,我微微点首,笑道:“那这笔账,就算我认下了吧!”
话音落罢,六个人一拥而上。
郭铜拔出身后的桃木剑,一个箭步冲到了我的身边,沉声道:“师兄师弟们!你们要是想动他...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就来吧!”何中通咬牙道。
孙佳玉拿着团扇遮挡着嘴,笑了两声,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郭铜的身边,轻声道:“算我一个吧...充个人头...”
说着,沈霜然和黄浅浅也现出了身影,两个人站在我的两侧,异口同声道:“赵阴...别怕,有我在呢...”
话罢,又同时白了对方一眼,齐声道:“你回去!”
“呸!是你回去!我是他老婆,我就应该在这儿!”
“不要脸,我才是他老婆!你赶紧滚回去!”
说着,两个人同时看向了我:“你说谁回去!”
“那个...哈哈...要不?我回去?”我微缩脖子,向后面退了几步。
无极门大师兄冷笑一声:“小子!抛去仇恨不说!你敢与妖孽为伍,就是死罪!”
“上!”
二姑子首先带着三个人冲了过来。
“找死!”瞬间一道红光闪出!
接着一道黄光!
沈霜然,黄浅浅和他们四个扭打在一处。
我们三个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无极门大师兄和何中通。
凭着红衣女鬼和小黄仙的道行,打这几个人是绰绰有余。
这里最可怕的就是大师兄和三师兄。
别看三师兄被我撤掉一只耳朵,那是因为我下手狠,杀了人,他没见过这个场面,有些胆虚罢了。
可要是真打起来,我自知一定是打不过的。
对视半晌,无极门大师兄吼了一声“上!”
两个人快步上前,分别拎着手里的拂尘,朝着我们三个扫来。
此时,我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攥紧了鬼锁,也冲了过去,郭铜紧随其后。
孙佳玉白了我们一眼,轻声道:“莽夫!”
话罢,轻轻挥了挥扇子,嘴里不知道念着什么。
瞬间,从团扇里涌出数十只厉鬼和妖精,直奔两人而去。
我和郭铜怔了一下,对视了一眼,纷纷摇头,不知道她手里的团扇是什么法宝。
郭铜转身回到孙佳玉的身边,谄笑道:“这个东西...你有多余的不?”
孙佳玉撇了撇嘴,拿着扇柄在他脑袋上捅了几下,轻声道:“真想扒开你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没工夫看他俩打情骂俏了,一下子加入到了沈霜然和黄浅浅的战斗中。
“诬陷好人,和师叔师婶动手!今天谁也别想走了!”
说着,我翻了个跟斗,闪过一个火团,从裤脚拔出鱼肠剑,直接了结了一个。
现在三对三,我们的优势更大了。
不多时,面前只剩下了二姑子。
就在我要结果他的时候。
‘扑通’一声,朝着我们跪了下来。
瞬间,老泪纵横,翘着兰花指,哽咽道:“人家...知道错了...手下留情啊...”
看着这个男人,我胃里忍不住一阵恶心。
就在这时,无极门的大师兄,两眼通红,扬天大吼,变成了另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