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瞬间碎尸

这诡异的情形让我们惊呆住,但随即反应过来,我和左嫽先后从破碎的窗口跳出去,老驴跟着从门口跑出来。我们站在屋外,却看不到梁大壮的人影了,这荒凉的沙滩,没有任何东西阻挡视线,一目了然。

短暂的几秒种,他就不见踪影,我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属于阿光那类异人?

我们仨站在这儿左右瞧看几眼后,分头行事,左嫽朝左,老驴往右,我直奔河边。这儿距离河边有五十来米,但河边地势较低,站在屋外看过去,只能看到河面,河边却被斜坡挡住了视线。

我一口气跑过去,还没到河边就看到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心说不好。到跟前一看,差点没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梁大壮,反正是一团被绞碎的尸身,鲜血兀自横流,淌入河里,染红了一片河水。

他大爷瞎x的,看样子应该是梁大壮,从鲜血和肉沫新鲜程度上,看得出来是刚刚才被绞碎的。我忍住恶心,感到特别纳闷,就算绞肉机,也不可能在这短短两三分钟内,把一个肥胖臃肿的人绞的这么碎,除非是大型机械。

可是这河边哪来的机械?我抬头顺着河面,看向了对面树林。感觉浓密的枝叶深处,仿佛躲藏着一只凶猛野兽,正狠毒地盯着我!

我把左嫽和老驴俩人都叫了过来,老驴一看到这血腥残酷的现场,捂着嘴跑开,趴在河边上哇哇地一阵狂吐。就这德行,还当行动中心组长,也不知道卫真瞎了哪只眼。

左嫽忙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药丸吞下,表情看上去轻松多了。

“你吃的什么药?”我好奇地问。

“感冒药。”这妞儿眼珠里闪烁着狡狯的神色,一看就是骗我的。

“我也感冒了,给我一粒。”

“不行,会吃死人的。”她边说边蹲下来,捂着嘴看了会儿碎尸,跟我说:“从破碎的衣服上,能够看出这就是厨师。可是当时我都没察觉出屋子里有邪气,他怎么会中邪跑出来,全身被绞的这么烂……”

老驴刚吐完走回来,一听到这话,呜哇一声,又捂嘴跑到旁边接着吐去了。

我都忍不住反胃说:“你快给我一粒药丸吧,我忍的很辛苦。”

左嫽噗地笑了,随即递过来一粒药丸,我忙不迭吞下去。胃里一片清凉,恶心的感觉减淡了不少。

饶是吃了止吐药丸,还是觉得不舒服,我们仨于是撤回到房屋前,给杨立万打了电话,叫警察过来看现场。我们仨坐在沙滩上,研究这诡异情形到底咋回事。

老驴要说逗女人开心,那嘴皮子十分利索,而摊上这种奇特的情况,他就没话说了。那脑子里装的不是脑仁,全是青菜,并且经过消化后的粘稠物体!

他大爷的,这也够恶心的。

左嫽思索一阵子说:“我在一本古书上,见过一种记载,说河里有种怪物叫‘河寿’,是无数种野兽尸骨,在河水里浸泡了多年后滋生出来的。这种东西非常凶猛,据说没有身子,只有一只脑袋,脑袋上也没眼睛,唯独一张嘴巴,全是尖利的牙齿,能在瞬间将生物嚼的粉碎。说不定这德阳河里,也有河寿!”

我心说河寿倒也在鬼符经里看到过,那玩意属于妖邪,大白天的在阳光下作案,可能性非常低。就算是河寿,那梁大壮为啥会突然发疯般的撞破窗户逃到河边去送死?又赶在我们刚到这节骨眼上,还没问到正题,人就突然死了。

老驴摇摇头,大不以为然,只听他说:“你们这些人啊,遇到情况就往迷信上去考虑。依我说,这不是厨师的尸体,他刚疯狂地跑到河边,借水逃遁,而合理藏着同伙,把刚刚绞碎的尸身丢上岸,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事情经过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看着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欠扁神色,我心里就有气。虽说他分析的也有那么点道理,但哥们却当他放了个屁。我转转眼珠,嘿嘿笑道:“河寿的来历还真是奇特,你说那么多野兽泡在河里,越泡越臭,最终烂成黄汤……”

“呜哇……”老驴捂着嘴跑了。

左嫽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白我一眼:“你真恶心!”

我反驳道:“这是你起的头,要不说河寿,我能想到黄汤吗?”

“呃……”左嫽也忍不住了,捂着嘴跑到了另一边去干呕。看来这止吐药,还是没有定力管用!

河寿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就算有那也是人为养出来的。因为德阳河边野兽并不多,山上野兽倒是不少,但它们总不会有水葬习俗。再说自然养成,那要有独特的地形和邪恶风水,德阳河这段河道风水俱佳,河里绝不会养出妖邪。

我倒是觉得这个租房的家伙,也就是送货司机,有很大的疑点。一个外来打工的,自己在郊外荒地修建房屋,然后又在其它地方盖房搬离此地,带有一种神秘色彩了。就看对面那浓密的树林,就透露着一股很浓的诡秘气息。

想到这儿,起身跟他们俩说,不等警察了,这就过河去对面林子看看。

这段河道挺宽,大概十七八米,左右看不到桥,要想过去必须下水。我们于是远离带有血水的河段,从河里往对面游去。

在河里我又想起了楚氏大厦,老驴掉游泳场的糗事,笑道:“驴哥,那次你被吊在游泳场上面,有没有把你放下去,触电玩玩?”

老驴脸一下红了:“我说你小子怎么处处跟我作对?我们现在是同事,你为什么非要揭我疮疤?再这样我就……”说到这儿突然脸上闪现出怪异的表情,“我脚上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似乎还咬了我一下!”

左嫽冷笑道:“少来耍我们,被河寿咬死了才好。”

不过我觉得事情严重,这小子恐怕不是说着玩的。当即从包里掏出一张符,都没看是啥符就贴在老驴脑门上,然后拉住他快速游到对岸。上来后,这小子抬起右脚让我们看,果然鞋底上有个明显的咬痕,竟然还带有一丝微小的血肉沫!

我们仨惊诧地对望着,然后异口同声道:“河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