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怪梦,生日,礼物

晚上忽然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我进了一个灵堂,从那种陈旧的摆设,以及传统的纸马和马灯布置,看得出这个丧事是起码是八十年代之前的。棺材前供桌上,倒是摆放着死者的画像,只是画像上的人非常模糊,怎么看都看不清楚。

灵堂里没人,静悄悄的,笼罩着凝重而又诡秘的气氛。我东张西望在里面转了几圈,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当要走的时候,一眼看到棺材两侧各摆着一个纸人,让我惊呆了。纸人一般都是童男童女,可这俩纸人看上去个头挺大,并且面相却是我和林羽夕!

我当时就吃了一惊,我大爷瞎x的,谁这么无聊,把我们俩做成了纸人啊?特么的我告他侵犯肖像权去。那个时候身在梦中,还没意识到这不是真实的,越看越心惊,因为俩纸人突然活了。它们活过来之后,跟真人一模一样,对我却视而不见,俩人呲牙咧嘴,动手打了起来。

我心里好奇,就开口让它们住手,跟我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它们俩一听脸上变色,只听“我”说:“这小子看得到我们,先对外,再安内!”

“林羽夕”嗯了一声说:“照死里打!”

它们俩于是掉头向我冲过来,一个搂住我的脖子,一个用手指插进我的眼珠。我吓得大叫一声惊醒过来,这才发现是做了个梦。

要说做梦啥情景都会出现,这不算奇怪,怪就怪在,有人跟我做了同样的梦。早上起来,我准备吃过早饭跟小胖打个招呼就走的,结果这小子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跟我说:“鱼哥,昨晚上我做了个噩梦,你帮我破破,是吉是凶。”

他把这梦一说,我顿时心头打个突,但马上猜出来,这不是他做的。当下问他:“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小夕做的梦?”

小胖挠挠头,尴尬笑道:“不能说,因为林经理吩咐了,打死都不能说。”

晕,你小子已经都招了,还打死都不说,如果让你小子参加革命,肯定第一个当叛徒。我皱起眉头,心里琢磨着,我们俩怎么同时做了这样的梦呢?这不是个巧合,一定那儿出了问题。

又想了半天,忽然想起来,今天我生日,也是十月初一。老瞎子说我身上有个纸条,写着这天是我的出生日期。之前没在意,后来一想,老瞎子没安好心,这肯定是他瞎掰的。十月初一是鬼节,这天出生的人特别不吉利,一生注定招灾引祸。但我生日到底是哪一天,估计老瞎子也不知道,只有每年还按照这天来过了。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林羽夕的生日,于是让小胖过去问问。这小子一会儿回来后说,林经理说了,她生日就是今天,晚上在下面吃火锅庆祝,不许叫我参加。

她生日也是今天,倒没什么好奇怪的,老瞎子和雷雪婷俩狗男女,肯定合伙骗我们。只是我想我们俩生日是不是真的就是今天?不然,怎么可能在生日前天晚上,会同时做了这个奇怪的梦?

那今天不能走了,弄清楚没啥古怪才能出门。

早饭还是老样子,小胖去外面买了豆浆和油条,单独送到东面一份,我们俩在西边吃。吃饭时,小胖还说,林羽夕又问了,这梦到底是凶还是吉?我让小胖待会儿告诉她,我也做了同样的梦,从梦的内容和我们俩的八字来说,凶多吉少,叫她今天哪也别去,就在屋子里待着。

吃过饭,小胖去对面传信,我站在走廊内查看,平时布置的风水局是否受有所变动。这时候花落早早赶来上班了,上楼看见我就说:“丁哥,我刚才在下面碰到有人给你和林经理送礼物,就代收了。不过是装在一个盒子里,先给林经理,还是先给你?”

小丫头知道我们俩不合,于是先把情况说清楚了。我一皱眉,瞅着她手上捧着一个大纸盒,心里犯嘀咕了。在西岭林羽夕朋友多不稀奇,可我就小胖这么一个朋友,谁会给我送礼物啊?这会儿又正因为怪梦的事心神不宁,难免会把这两件事牵扯到一起来想。

“别给她,先给我看看再说。”我跟花落招招手。

哪知林羽夕就在办公室门内跟小胖说话,闪身出来说:“先给我,不许让那个人先看。”

汗,那个人是谁啊,好歹叫个名字行不行?这丫头真是让我无语了。

花落转头偷偷向我吐吐舌头,然后把东西送进对面铁门内。林羽夕边问送礼物的人长什么模样,边把盒子打开了。小胖站在后面,也伸着脑袋往里看。结果,他们仨都瞪大了眼珠子,满是惊恐的表情。

我心头一凛,忙问:“里面是什么?”

“是两件寿衣。”小胖惊讶的说。

“寿衣?”我也愣住了,谁这么无聊,大早上送我们俩寿衣的?是老黑头?

林羽夕把寿衣从盒子里抖落出来时,花落正在说送礼物那人模样,是个女人。因为现在进入冬季,那女人捂的严严实实,仅露的眼睛也被一副墨镜遮住了,瞧不出什么长相。

我心想这说不定是老黑头找人送的,那么他还在西岭,昨晚那个梦,我觉得可能与他有关。这人擅使邪术,尽管受伤,玩个小把戏还是做得到的。十月初一,鬼节送我们俩寿衣,显而易见,是要送我们俩进鬼门关。

好吧,我正等着你呢,就怕你躲起来不肯露面。就看咱们,谁先下地狱!

林羽夕拎着两件寿衣,看上去尺寸有点小,不像是成人穿的。并且男装上身是黑色马甲,里面套着蓝色小长衫。女装上身是偏襟红衣,里面套了黑色衣裙。

小胖歪着头说:“这不对啊,这好像是纸人身上画的那种寿衣。”

林羽夕抬起头,满脸问号的冲我看过来。她终于知道求我了,嘿嘿,此时如果不卖卖关子,更待何时?我双手往后一背,抬头俩眼看向屋顶。心说你个丫头不开口,我是不会说的。

“小胖,把这两身寿衣拿到对面烧了。”林羽夕说完回了办公室。

“喂,林经理,在屋子里烧这东西不吉利!”小胖急道。

“你可以拿到谁谁谁的卧室里烧。真是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