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靳带着几分愧疚之心来到慈云宫,一想到今天早上醒来,发现睡在身边的女人竟然是虞小蝶时,他确实吓了一跳。
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和袖儿闹了脾气,怒极之下,也不知该如何发泄,便一路去了虞小蝶的宫里。
前阵子虞太后三番五次的带着她的侄女儿来见自己,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但他却始终对虞小蝶疏离,从未在她身上用过半点心思。
若不是和袖儿闹了脾气,也不会冲动之下去了虞小蝶那里,当时也是气极了,想找些什么发泄方式,结果便稀里湖涂的和虞小蝶上了床。
清醒过来时,才得知自己做了糊涂事,本来想将此事就此压下,但刚下早朝,便听内侍向自己汇报,早晨的时候,那虞小蝶竟带着仆从,去御花园当众挑衅夜楚袖。
当即,他便心升不悦,没想到那虞小蝶竟然这般可恶,夜楚袖怎一个骄傲的人儿,哪能容得别人这样对待,当即,心底便已凉了半截。
好容易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国事,便一路来到慈云宫,看到夜楚袖正在和下人说着什么,见他来了,像往常一样起身行礼,只不过,言语间,却带着几分陌生。
“袖儿可是在忙么?”他尽量陪着笑,来掩饰内心的愧疚。
夜楚袖盈然一笑,飘在他身上的眼神,有些飘忽怠慢,“也没什么,不过是和几个丫头讲些笑话聊聊天。”
“噢?那也与朕来说说可好?”他坐到她身边,一手拉过她的手臂,“朕最近忙于国事,倒是有些日子没和袖儿好好聊聊天了。”
夜楚袖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扯了回来,笑得仍然清冷,“皇上若想听笑话聊天,这后宫里陪着的人还会少吗?”
皇甫靳一听这话,便知道她心底不悦,眼神一扫,示意宫里侍候的人都退下,众人乖巧,不敢再多吭半声,便小心翼翼的掩门离去。
“袖儿,可是在意着那虞小蝶的事情么?”两人私下里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而且他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绕来绕去。
夜楚袖听他如此直白的问出这句话,心情更加抑郁,本来她已经强迫自己,将这件事忽略,但她终究是在乎着自己与皇甫靳之间的感情。
越是爱着对方,便越是容不下对方的背叛,爹娘之间真挚的感情,早在她小小的心灵中留下痕迹。
一妻一夫这个理念已经根深蒂固,如今她强忍着自己心爱的男子,还有十几个妻子,如何能开心,但皇甫靳是皇上,与平常百姓不同。
所以这些年来,她死劝着自己,若是爱他,就包容他的一切,她以为她能做到大度,可当那些事实亲耳听到时,却又……拿不起,放不下了。
更何况,自己现在怀了身孕,虽然未被太医诊治过,但她爹就是神医,她从小耳闻目睹,对医术自然也是精通。
一个有了身孕的女人,无法与丈夫行房,将会发生怎样的事情,难道还要猜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