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日一大早,路清瑶还在做梦数银子呢。

就被可乐从被窝给拽了起来,

“主子,快点起来了,七王府来人了。”

睡眼惺忪的路清瑶揉了揉迷瞪瞪得眼睛,

“谁啊?大早晨的啥事啊?”

这一天天的咋竟是事啊!

烦死了。

“听管家说是七王爷的贴身侍卫,叫瞿江。”

可乐略一思索,边替路清瑶更衣,边说道。

“瞿江?”

路清瑶想到洛玉渊既然是派瞿江来了,想必是有急事。

路清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来到花厅。

花厅内的瞿江,一看到路清瑶,便脚步匆匆的迎了上来。

拱手一礼,声音有些急促的说道,

“路大小姐,七爷请您过府一趟,蓉儿出事了!”

路清瑶一听到‘蓉儿’两个字,好看的眉眼顿时冷得刺骨,

“出什么事了?她不是在七王府地牢里吗?”

“回大小姐,之前看守蓉儿的侍卫来报,说是她在地牢里浑身抽搐,双眼翻白,口吐白沫,恐怕,是不行了!”

“七王府的府医束手无策,所以七爷特地让我请大小姐过府。”

路清瑶觉得纳闷,她不就瞎了一只眼吗?

至于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吗?

唉,贱人就是矫情!

扭头看向可乐,

“可乐,把我的药箱拿来。”

“是。”

路清瑶随即又扭头看向瞿江,

“走,边走边说。”

“是。”

随即便吩咐管家告诉柳婉儿一声,便出了门。

不一会功夫,三人便来到了七王府。

主仆二人在瞿江的引路下,拐过东北角的一处长廊,绕过假山,又过了两处长廊。

在一处鹅卵石的校场边缘进入了地牢内。

而可乐则被留在了花厅里。

地牢很小,里面的环境阴暗潮湿,狭长的甬道,只有挂在墙壁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

洛玉渊已经等在牢房门口。

他微微侧身,见瞿江与路清瑶迎面而来,命人打开了牢房的门。

路清瑶在瞿江的指引下,来到第三个牢房门口站住脚,

此时牢房门已被打开,侍卫也已经退下。

路清瑶打眼便看到一个铁质的刑架上,蓉儿整个身体都被展开,手脚都被固定在上面。

此时的蓉儿披头散发,惨白的脸,浑身不停的在抽搐着,再也没有初见时的那般妩媚佚丽。

“所以,王爷是废了她的武功,继而也割了她的舌头?”

路清瑶再回京都的路上便过洛玉渊,打算怎么处理蓉儿。

当时洛玉渊并没有给他确切的答复,因此她以为洛玉渊只是为了更多情报,而不愿意让她杀了蓉儿。

然而再来七王府的路上,瞿江便将蓉儿武功被废,被割舌头的事告诉路清瑶了。

她当时内心有些震惊,难以置信。

当她亲眼看到这一幕时,内心更是震撼不已,

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折磨蓉儿。

洛玉渊听到她的话,并未言语,

只是他那张清冷矜贵的脸上神色一凛。

随即眼底涌现出一丝暴戾狠辣的色泽,

“她曾经让你受尽流言蜚语,那本王,就让她痛不欲生!”

她曾经伤害了他的女人和孩子,他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她。

“那王爷割了她的舌头,那她如何说出王爷想知道的情报呢?”

路清瑶仰头看向他。

这时,她才意外的发现洛玉渊的个子好高啊,保守估计得一米九多吧。

“即使不用说话,本王亦有办法!”

墙壁的油灯发车的光亮,将洛玉渊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路清瑶站在他的身侧,投在地上的影子被他的影子所覆盖住。

一种异样的情愫在二人心中升起。

路清瑶有些意外,竟脱口而出,

“王爷这是在替我出气吗?”

话一出口,路清瑶就意识到了不妥,

她又不是他的谁,自己应该还没有重要到堂堂战神为自己出口恶气的地步。

而只有洛玉渊自己明白自己为何要割了蓉儿的舌头。

他想守住有关于那晚那件事的真相,他不想让那件事再伤害路清瑶。

他目光沉静,却蕴含了说不尽的情绪看向路清瑶,

“对,本王就是为了给你出口恶气。”

“本王已经阻止你杀她了,若是连口恶气都不让你出,那本王这人岂不是太过无情?”

“而且,路清瑶,你记住,杀一个人其实很容易,一把刀,一杯毒药,一个计策,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杀了他。”

“但是若是对作恶之人,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让他死去,是不是太便宜了他们?”

“不但是她,还有他幕后之人,他们最在乎的是什么,那我们就让他失去什么。”

路清瑶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眼中的暴戾狠辣之色,心头一凛。

“我明白王爷的意思了。”

路清瑶随即上前一步,

“她想死,我偏不让她死,我要让她好好的活着,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瞿江,把我的药箱给我。”

“是。”

瞿江双手捧着药箱递了过去。

路清瑶接过药箱后,打开药箱,先给蓉儿打了一针退烧针。

路清瑶猜测,她浑身抽搐,极有可能是因为高热所导致的。

对于一个要杀自己的人,路清瑶显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然后又拿出了消毒水,毫不留情的冲上了她那瞎掉的眼睛。

也没有给她打麻醉药,直接让旁边的侍卫上手去抠掉了周围的脏污和腐烂的肉。

蓉儿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牢。

“瞿江,把她的嘴给堵上。”

洛玉渊掏了掏耳朵,脸色愈加阴郁。

“是。”

瞿江转身,从角落里寻到一块破布,直接塞进蓉儿的嘴里。

“呸,真有点怀疑你的忍耐力,身为细作,这点苦都吃不到了?”

“还是说身在富贵荣华中生活惯了,养得细皮嫩肉的,就忘了自己真正细作的身份了?”

对待这种人,瞿江也是嘴上不留德,损起来也是毫不留情。

就这样,蓉儿的惨叫声都被直接堵在了咽喉间,

只有呜呜的低嚎声和她抽搐扭动的身躯,显露出她此时正在忍受着剧烈的痛苦。

在保证她死不了的情况下,路清瑶把能用的都给她用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