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你是哪个科室的病人?快出去!不要耽误我看诊。”

面前的医生穿着一身白大褂,五十多岁,但是双眼十分有神。

“我妹妹在急诊,请您借我银针一用吧。”

“急诊?急诊你找急诊科大夫啊!有病?”

刘然皱着眉头。

看来要有一点特殊手段了。

“我懂一点中医,您可以先去看一下我妹妹吗?人命关天啊!”

“得!我去还不行?你可别和我医闹,我就去看看。”

张山叹气,拿起来自己的银针示意刘然带路。

他不乐意去看的,可是生怕刘然来一出医闹。

急诊室内,刘思萌就那么静静地躺在病**,身体所有的指标几乎是没有了。

“这!你让我来看!也没用啊!”

张山把手中的银针放下,探了探刘思萌的鼻息和脉搏。

这么年轻,是有些可惜了。

也难怪家属会接受不了。

“我也没法救啊!”

张山回头,就看到刘然居然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把银针拿了出来。

开始施针了。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能胡来?快把钱给我!”

张山一下子都急了,这小子要是搞出来问题,他是要负责的啊!

“您稍等一会。”

刘然快速地用银针在刘思萌身上扎着。

张山站在原地,焦急地想要制止。

但是作为中医他很明白一点,一旦施针下去,就不能轻易拔掉,会危及患者生命。

“你!不可理喻!”

张山气得指着刘然的手都在颤抖。

三十秒后,他看着刘然的手,愣在原地。

这年轻人的针法极其的刁钻,每一针下去都在自己意料之外的位置。

甚至连几个需要无比精准位置的穴位,他都是一针到位。

愤怒瞬间消散不见,转而为一脸的吃惊。

“三号床怎么还没有撤掉仪器?”

急诊主任到了病房,就看到张山也在里面,仪器也没有撤掉。

而病人家属此刻居然趴在病**用着银针。

“这!这不是胡闹呢?张主任!您也不拦着?”急诊主任一下子着急起来。

他们回去怎么折腾都没有事情,但是这在医院,出了事情他们可是一个都逃不了的。

“没事,先等会儿,说不准有救。”

张山一改刚才拦着刘然的样子,反而看着刘然有种惊喜的表情。

或许,这个小子真的能带来惊喜。

“张主任!您是不是被这个小子骗了?怎么可能?您自己看看,血压都只有四十了。”

说完,急诊主任就要上前去阻拦。

还没有走两步路,突然听到监护仪居然响了起来。

“滴,滴,滴。”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刘然忙了满头大汗。听到监护仪响了起来,这才长出一口气。

“没事了,没事了。”

说完,他摸了摸刘思萌的头,就像她小时候受了委屈时候安慰她。

“这!奇迹啊!”

急症主任愣在原地。

看着仪器上面的数据,小步跑了过去。

又一次拿起来手中的手电,对着病**的人照了

—番。

“快!准备急救,还有各项看护!快!”

急诊科主任一下子眼睛都亮了。

这简直就是医学奇迹啊!

刘然也十分懂事地退了几步,看着急症主任各种操作。

“你小子!有两下子!还请问师出哪门?”

张山看着刘然,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啊!

“自学而已,谢谢您的银针。”

说完,刘然就一心一意地看着刘思萌治疗。

“家属去交一下费用,我们马上处理伤口和骨折,简直就是医学奇迹啊!”

急诊科主任说完,刘然就去缴费离开了。

张山因为后面还有其他预约也没有办法继续留下来抓住刘然问。

不过,以后再问也来得及。

刘思萌起死回生,也被转入到了普通病房。

刘然看着脸色苍白,躺在**的妹妹,愤怒,悔恨在他心中翻涌着。

小萌和他说的话也一遍一遍在耳边回响着。

有些仇,他必报不可。

“陈可玲,你等着。”

刘然给妹妹请好护工,安顿好一切。

这才回陈家去。

推开陈家的门,犹如猪窝。

吃了的外卖盒子随地乱扔在地上,陈母的外套也随手丢在沙发上,陈可怜的化妆品和各种首饰随手摆放在桌子上。

“你干嘛去了?怎么才回来?”

陈母给了刘然一个白眼,继续涂着指甲油。

“刘然,让你在家里面就是打扫卫生,做饭的,你看看家里面和猪窝一样,还让我们吃外卖?”

陈可玲看到刘然来,抬眼就开始骂了起来。

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满脸狰狞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刘然给撕碎了。

“我们离婚吧。”

刘然抬眼,十分冷静地开口。

这三年的感情,最后却让刘然如此心寒。

“刘然!你疯了?”

盘坐在沙发上的陈母瞬间就像是弹簧一样蹦了起来。

站在刘然面前,用还没有涂完指甲油的手指着刘然鼻子。

“离婚,以后路归路桥归桥,这是我对我们三年感情最后的容忍,以后见面我不一定会放过你。”

一直在家中一言不发,只会低头干活的刘然,突然身上散发出来可怕的气息。

让家中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陈可玲反应过来,一脸不可思议。

“刘然,你疯了?你怎么和我们说话的?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我疯了?我看疯的是你,明天就去办理离婚手续,不然,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用命偿命。”

“你!”

陈可玲快速地在脑子里面分析了起来。

她能稳稳坐上陈氏总裁,脑子还是很灵光的。

刘然说这个话,明显是知道自己对刘思萌动手了。

这群该死的!居然连一个小姑娘都处理不好?

“和平离婚,是我对你三年情分最后的容忍,要是今天我妹妹没有救过来,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陈可玲咬着薄唇,粉色的唇瓣被咬得有些泛白。

“好,离婚就离婚,家里面有你这个废物和没有也没有区别。”

“明天早上十点,民政局门口见。”

说完,刘然就上楼去收拾东西去。

他在这个家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拉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