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风和日丽,似乎昨夜的暴风雨已经过去了,大雨冲刷着一楼的桌椅板凳,冲刷着三人留下的痕迹。

经过这一夜的休息,妙清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从刘然那里要来了那把羽剑,便去了十戒观。

刘然等人也是开着车回到了海州市,副驾驶位是夏凝雪,后面是殷白桃和于小虎。

“凝雪,昨天晚上那么危险,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墨玉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夏凝雪一愣,“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我拿着火球符往外扔的时候,连传音符都掉了……”

刘然道:"唉,所以说,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凡事都要留有余地,你的最后一张王牌要一直牢牢地握在手中,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使用。底牌要一个接一个地拿出来,这样才能震慑住对方,也能迷惑对方,我不知道你的底牌到底有多少,昨天晚上你扔了几个火球符,实在是太危险了!”

刘然将自己从鸿元老儿的记忆中学到的一些修士对战的要点说了一遍,也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夏凝雪抿唇,皱眉,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你何必那么凶,我也是第一次面临这样的危险,那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哪还顾得上自己口袋里藏了多少火球符和传音符?”

刘然连忙解释道:“我……我没有骂你,我只是对另外两个人说的,凝雪,你不要听我的,呵呵,下一次……不,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出门的时候,绝对不会离开你!”

坐在后面的两个孩子赶紧应了一声:“好的!我们一定会谨记莫大哥之言!”

夏凝雪现在看起来和殷白桃差不多大,是因为她吃了刘然给她的驻颜丹,要不是她自己说出来,都看不出她到底是大还是小!

夏凝雪紧蹙的眉毛这才舒展开来,还不忘撒娇:“谁让你一直跟着我,这一次是尼姑,下一次你要是看到这么漂亮的尼姑,指不定就把你给拐走了!”

刘然沉默了。

要说吵架,十次里,他能打过夏凝雪一次,已经很了不起了!

离海州市只有两个多小时,奇瑞越野车里的汽油已经不多了,刘然在加油站里加了油,然后去了趟洗手间。

女洗手间。

殷白桃道:“嫂子,你是不是真的和莫大哥做了什么?”

“嘘……”夏凝雪面红耳赤,她左右看了看,还好洗手间没有人,“小姑娘,你在说什么!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让他那么容易得手,不对,我们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殷白桃咯咯一笑,道:"嫂子,你喊我小妞,似乎有些不太妥当,如果你和我并肩而行,说不定别人还会认为你是我的姐姐。"

夏凝雪唇角勾起,对傅怀安说了一句:“你倒是会说话!”

殷白桃装模作样地竖起了一根手指头:"男子汉大丈夫,总要有点好处,若无好处,他就会觉得没有希望,很容易就会自暴自弃。"

夏凝雪不解:“你才多大,怎么这么多规矩?你给了他什么好处?”

殷白桃笑眯眯的,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夏凝雪一怔,脸色苍白,“你这个小姑娘,你怎么能用嘴巴给他?

殷白桃也是一怔,想了好一会儿,她的脸都红了,"嫂子,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我的吻!”

刘然和于小虎见夏凝雪和殷白桃两个人面面相觑,面面相觑,上个洗手间怎么会脸红?

刘然正要上公交车,却听到服务区的出口处有喧闹声,他顺着声响看过去,看到了三四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其中有一个女人。

女子约莫四十几岁的模样,身材曲线玲珑,前|凸|后|翘,一副经常锻炼的模样,在这个年龄,还能维持如此好的身材,实在是难得一见,若是单从背影上看,绝对会认为这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年轻美女。

虽然身材凹凸有致,但也有岁月的痕迹,如果是化妆的话,或许还能看得出来,但现在,林若溪却是一副清纯的模样,脸上的皱纹和黄褐斑,几乎占据了她的整个脸蛋,这让林若溪不禁感慨,人老了,人老了。

其中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凶神恶煞地说道:“权大姐,我尊重你,叫你权大姐,你自己看着办吧,你的面子都丢光了,以后谁还敢请你演什么戏?如今王导肯给你这个机会,你还摆什么谱,难道你忘记自己在濠江的债务了?”

女子淡淡道:“就算我不火了,我也不会在这里拍戏,让王导死了这条心吧!”

见刘然迟迟没有上车,夏凝雪好奇下了车,目光落在那辆面包车上,激动道:“刘然!他叫纪宁!她曾经很火的,我小时候跟我父母去看过她的电影,所以我就想要她的签名!”

夏凝雪拽着墨鱼正要上去要签名,就见之前开口的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架在了全慧心的脖颈上。

“这次怕是轮不到你了,王导已经跟投资方说好了,两分钟内必须要有一场不|穿衣服的戏,否则王导和投资方都不好解释!”

“不可能!你可知道,我花了多久的时间,才在所有人心中树立起这个形象?我绝对不会自己打破的!”

“哈哈哈!”西服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形象呢?大美女?一个大美女,怎么可能在濠江赌钱?玉女会输得倾家**产,还在赌坊里欠下上千万的债务?全慧心,我跟你说,你已经是过街老鼠了!

你还来得及改变自己的命运!一千万出头,再拍两个镜片,那还不是赚回来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蛋,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身材,主导能和你在一起吗?”

全慧心咬牙切齿,浑身发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演艺生涯已经开始走下坡路,接到的工作也越来越少,她又何必在濠江打赌来麻痹自己?十赌九输,不仅把自己所有的存款都输光了,还欠下了上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