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身体需要走一天一夜的路,生魂只用了半天不到就看到了苗寨的寨门。

三三两两的妇人走在寨子里,有被孩子的、有抱着簸箕的、有随意走动的……相对来说,男人们走的挺匆忙,谁让这寨子里是女人当家呢?

路过一片竹林,刚晃到寨子深处的三层老竹楼边缘,手上的九节竹瞬间变成了夜萧,插在顶端的桃花子愉悦的摇摆。

“嗯哼!”

“怎么回事?”

“嘶!”

惊恐的闷哼、倒吸凉气的疑惑、颤抖的呻吟……夹在在一起从竹林中出现,六个年纪不一的女人捂着胸腹从楼里出现,各种长相诡异的毒虫被她们控制着从四周地缝、草丛钻了出来,外表稀奇古怪的虫子们像卫兵一样警惕的看着四周。

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不一会,齐奇穿着盛装赶过来,清脆的铃铛相当好听。

“叮……”

死丫头憋红着脸检查一下周围,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念了些什么?又与几个女人聊了几句,她摇手心的铃铛,一只鬼婴冒出来,飞快的朝我咿咿呀呀的爬了过来。

“滚蛋。”

我只是绷着脸吓唬鬼婴一声,它立刻像受惊的小兔子跑了,齐奇手上的铃铛立刻变换了声音,她对着急的几个女人说:“寨子里来了灵体,这个灵体能引动我们的本命蛊虫。”

探灵鬼?

想到齐林脚上的铃铛,听说那玩意还是爸爸给齐老头做的,齐奇手上这只不定就是齐老头留给她孙女的。

“我操,女娲?”

我刚回神,几个女人拿出几件稀奇古怪的东西,雕着诡异图腾的木棒、装东西的石头碗、长的奇形怪状的兽雕……她们拿着那些玩意,跪在地上举过头顶,低头虔诚的念叨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天空出现了一个蛇尾人身的巨大美女,美女有多美?根本没法形容,看着好像最美的人应该长她这样。

遮天蔽日的美女甩动蛇尾,快速的拍下来,我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蛇尾拍到一半,然后就没了然后,因为大美人消失不见了。

跪在屋前的女人依旧举着怪异的东西,叽里咕噜的念叨着,看来她们根本看不到异象。

回想那条巨大的蛇尾,我那还敢多留,给大姐打招呼、吓唬齐奇的想法早已烟消云散,赶紧往苗寨一户破旧的竹楼跑去。

“这是怎么回事?”

刚穿过竹楼,我就像走进了小时候被万虫噬体的棺材,四周变成了棺材壁,头上没有棺材盖,抬头能够看到竹楼的房顶,只不过楼顶非常高。

房子不会长大,那就是我变小了,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巨大的狐狸跳进棺材,比灯笼还大的眼珠子散发着诡异的绿光,温和的抬着爪子要摸我的脑袋?

“仙儿?”我试探性的喊了一声,狐狸跳出棺材,两只爪子掉在棺材外壁,只留下一个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的小眼对着狐狸的大眼睛看了好久,唧的一声,小狐狸消失不见,一个人妩媚到了极点的女人蹲在棺材边,说:“小怪物怎么变小了正好玩?咦,你手上怎么还捏着条蛇人?”

低头一看,我才发现变成夜萧的九节竹顶端坐着下身是蛇,上身是美女的超级小人,她的尾巴缠在夜宵上,手上拿着桃花枝晃动着,动作无可挑剔,美的让人窒息,诡异的是桃花枝总是以一样的轨迹反复的晃动着。

超级小人虽然也很美,但绝对不是刚才在外面看到的巨大美人,因为她们长的不一样。

“仙儿,小怪物来接你回家了。”

抬头看人的感觉让我很不爽,苗寨太诡异了,我对着仙儿喊了一嗓子,一头撞向棺材壁,嘭的一声,没有穿过棺材壁反倒把自己撞的头晕眼花。

“有人来了,我先躲起来。”蹲在棺材边的仙儿立刻消失,听到开门的声音,齐奇和九妹神经兮兮的进屋,齐奇说:“你确定是陈三夜在搞鬼?”

“三哥的本命蛊沾了我蛊虫的气息,我的本命蛊上也有它蛊虫的气息。我的本命蛊感觉到它在附近。”九妹坐在棺材边沿,屁股*挤出的痕迹,我从下往上看就是大勾,只听九妹又说:“他蛊虫的气息在这里就消失了,我怀疑他躲在这里。”

“九妹,我在这里。”

连着喊了好几声,也没见她们有反应,感情只能我听到她们说话,她们听不到我说话。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九妹惊讶的喊了一声,呼吸急促的说;“隐寨传承?”

“什么?”齐奇问。九妹说:“你看用来垫棺材的是一根图腾仗。大姐已经把位置传给了你,云雾一脉分九支也不是什么秘密。”

“不是八寨八支吗?”

“还有一支是隐寨,这一支一脉单传,传到这一代就是陈三夜。”九妹停了一会,说:“把大姐传给你的祭祀牌拿出来。”又过了一会,九妹好像抽出了棺材底下的图腾仗,说:“你看我帽子上的图腾、你祭祀牌上的图腾、还有这根图腾仗上的图腾,是不是非常相似,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的图腾上都有蛇,这根图腾仗上没有蛇。”

“你是蛇吗?”

我把玩着桃花枝的小美女捏在手上,她的蛇尾缠在我的胳膊上亲密的磨蹭着,手上依旧晃着桃花枝,根本没有任何表情。

作为县级白无常自然能看出她不是鬼,甚至连灵体都不算和夜萧给我的感觉差不多,只不过她会动,能发出非常简单的情绪而已。

九妹和齐奇简单聊了几句,九妹谨慎的说:“也不知道三哥在搞什么鬼?他来寨里应该是找传承的。这东西我拿着去景区,等他找来,我坑到好东西不会忘记你的。”

等她们出去,棺材四散,我恢复了正常身高,美女蛇人依旧只有大拇指那么大,蛇尾巴缠在夜萧上,手上的桃花枝自然更小了。

“嗯,给你取个名字叫女娲吧!”

一直没有反应的小人,愤怒的甩出桃花枝,桃花子砸在额头,我捂着头在地上滚了好久头疼欲裂的感觉才消失,转头再看小人,她还是老样子。我惊悚的想到:这东西该不会是女娲的神性吧?

“女娲。”

我不爽的又含了一声,又被小人砸了一下,疼的再次打滚。

被砸的恼火了,反复的喊,反复的被砸,折腾到天黑,也没分个输赢。

我愤恨的用两根手指捏着小美女的两条胳膊,她的尾巴亲密的缠在我的手指上磨着。盯着她看了好久,我说:“叫小女娲行不行?”

小人没给出反应,我恨恨的想:来硬的不行老子就来软的,不信把你**不成女娲,总有一天会去掉“小”字的。

这次无聊的举动,没想到会成为将来南疆爆发圣战的一个引子,那时我跑去南疆抓毒虫,习惯性的喊了一句:女娲,把蛇尾巴竖起来。这话被别的养蛊人学会了,随后传开,有个年轻妹芽感觉好玩学了一句,过路的老太婆听到,愤怒的拍死了妹芽,然后两寨的人打了起来,越打火气越大,最后扩散整个南疆。

一句话引发了圣战,等圣战打的差不多了,我才知道南疆爆发了圣战,并且跟我还有点关系,当然这事永远不会让九妹和大姐他们知道的。

切忌,千万别用信仰开玩笑,就算自己是嫡系传人,也不能开祖师爷的玩笑。

叫上仙儿,风评浪静的回到陈庄,好几方人堵在家门口。

薛倩和齐林与陈皮和陈球搅合在一起算一方、新任计都星和陌生的业内人算一方、黄容和黄观星算一方、警察叔叔是一方,四方人马在台阶上打着嘴仗,吴招弟在屋内靠近门槛的地方搓着衣服,不时来一句:“陈先生说了,不管是谁都得在外面站着,擅闯民居就报警,警察叔叔不管的话,搞不好会出人命。”

这话一出,苦逼的警察叔叔就劝人离开,人群都很配合的站到台阶侧面就是不肯走。

生魂回体,我微微动了身体,钱多多半压在我身上,呼吸均匀睡的很死,看来这丫头应该是好不容易才睡着。

没有管外面的闹腾,我第一时间感受蛊虫的情况,感知里有个小人坐在额头,甩着蛇尾巴,玩着桃花枝。

用手摸了摸,摸不着碰不到,却清楚的知道她坐在老子印堂中央,控制她移动也是如控制*一样,似乎就是远来的蛊虫又变换了个外形。

“陈先生,我师兄对您出手是他不对,您可以下毒手那是他学艺不精,您不能使用那种手段!”

带着哭腔的女声飘进屋里,听时起时伏的语气,好像被强行那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