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无头女尸

李国安一家都吓坏了,家里就这么一个顶梁柱,这要是被日本人把手给剁了,以后他们的日子会变的更难过!李国安的母亲当时就吓哭了,他跪下来跟日本人求情,求日本人饶了他们一家三口。当时李国安也吓坏了,跪在地上不停的给日本人磕头,头都磕出血了,可那些人仍然无动于衷,他们说什么也要剁掉李国安的手。

村民们也跟着跪了下来,他们不敢求情,只是无助的低着头,身体在瑟瑟发抖。

很快,李国安的父亲就被人架了起来,两个日本人分别拉着他的手和身体,还有一个日本人举着大刀,准备动手。随着皇军的一声令下,日本鬼子把大刀举过头顶,一刀斩了下来。

这一刀下去,李国安的父亲便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起来,他的手已经被砍了下来,血像喷泉一样往外翻涌。村民们看到这一幕,更加惶恐了,他们把头低了下来,不敢直视这群日本鬼子。

当时李国安已经十四岁了,看到父亲被日本鬼子残忍的砍掉了一只手,他除了害怕,更多的是愤怒。趁日本鬼子得意之时,李国安迅速站了起来,夺过日本人手中的大刀,照准那个砍掉自己父亲的手的日本人就劈了下去,一刀下去,那个日本人的脑袋便像西瓜一样被砍了下来。这一刀大概他没看准,只砍掉他一半脑袋,此刻还有一大半脑袋顶在肩膀上,血如泉涌,他的身体却没有立刻倒下去,而是手舞足蹈的在人群中跑动起来。随着他的不停跑动,血撒了一地。

终于,那个日本人倒下了,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的村民反应过来之后,站起来撒腿就跑。日本人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到自己人倒下,顿时恼羞成怒,其中一个个头儿不高的日本人眼疾手快,立刻把李国安抓了起来,很快几个日本鬼子就把李国安按到在地上。

李国安的母亲见老伴被人砍掉了一只手,儿子又被日本人抓了,她知道这次儿子怕是凶多吉少。她一急,咬着牙没命的冲进了人群中,用头部使劲把几个日本人挤散,对儿子李国安说:“国安,快跑!”

李国安从几个日本人手中挣脱,本想逃跑,但一看母亲又被抓了,他把心一横,便再次冲了上去。但这个时候已经晚了,李国安还没有冲进人群中,就看到自己的母亲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她的心口露出一把锋利的刀尖。

李国安悲痛的大吼一声,迈着步子就要冲过去跟日本人拼命,这时他的父亲却突然拉住了他的腿。父亲趴在地上,抬起头艰难的跟他说:“国安,你快跑,不要让你妈白白牺牲,快跑!”

李国安怔了怔,流下了一行热泪,眼看着日本人跨着大步走了过来,李国安一咬牙,蹲下身子就准备把父亲扶起来一块跑。哪知道他父亲甩开他的手对他说:“儿子,不要管我,你带着我是走不了的!你快点跑,跑的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我拖住他们。”

李国安还想说什么,这时他父亲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猛推了他一把,看了他一眼,便迎着那群日本人冲了过去。李国安看到的是父亲那慈祥的笑容,他终于体会到失去至亲的痛苦,看着父亲被日本人乱刀刺穿身体,他大吼一声,流着泪向远处跑去。

身后传来了几声枪响,李国安感觉肩膀处一阵钻心的痛楚传来,扭头一看,自己的肩膀处已经中了一枪。他忍着剧痛继续朝远处跑去,渐渐的,感觉已经脱离了危险,于是他就停了下来。确定日本人没有追来,这才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想到父母惨死在日本人手中,父亲临死前的微笑还在他脑海中回**,他悲痛欲绝,手指深深的陷入泥土中,抓起了一把带着干草的泥土。突然,他感觉指尖传来一阵疼痛,低头一看,他的无名指不知被什么东西划破了,血滴答滴答的顺着指头流了下来,滴在草丛中。他突然间发现,土里有一根白色的物件,看起来有些像是骨头。

没等他细细查看,那根骨头突然间动了一下,李国安吓了一跳,忙从地上坐了起来。这时居高临下再看那根骨头,顿时一股凉意袭上心头,那竟是人的手指。

失去至亲之后,李国安悲痛欲绝,此刻的他唯一害怕的就是不能亲手杀了那群日本鬼子,就算让他遇到鬼,恐怕也吓不到他。他不但没有跑,反而蹲下身子开始挖了起来,据老人家说,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心里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埋在地上的尸体挖出来。

费了好半天劲,泥土终于被扒开,隐约可以看到那个人了,当他看清楚之后,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那埋在地上的人才刚死不久,尸体并没有腐烂,只是手指暴露在外面,已经变成了森森白骨,多半是被动物啃食了。

这还不算什么,真正让李国安感到震惊的是,那具尸体居然没有头,肩膀处平平的,很可能是被人活埋之后割去了头颅。而且那人的脖子处还在往外冒着血,血顺着身子流进泥土中,染红了一大片泥土,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等李国安反应过来,茫然的看着自己满是泥土的双手,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刚才他的举动仿佛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几乎是下意识的挖出了那具尸体。

这时看着那具无头尸体,李国安感到一阵凉意袭遍全身,此时天已经有些黑了,荒山野岭只有他一个人站在一具无头尸体前愣神。一时间他忘记了仇恨,剩下的只有害怕!他迈开步子就要跑,这时脚下突然间拌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团发丝。

李国安心生好奇,于是便弯下腰扯了一下那团发丝,随着他轻轻的拉动,一个女人的脑袋被他从土里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