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阳符

那两个大字我同样看不懂,不过这块黑色的牌子却很特殊,它既不像金属,也不像塑料,入手却是很沉重。那牌子约有手机的一半大小,长方形,入手居然还有一阵灼热感传来。

严晨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我手中的黑色牌子,眉头一皱,把牌子从我手中夺了过去。他盯着那块牌子看了许久,颤抖着手,激动的跟我们说:“是阳符,居然是阳符,我以为史记中描述的都是假的,没想到居然真的有阳符!”

“阳符?那是什么?”石头抓着后脑勺问道。

严晨如获至宝般的把那块黑色牌子捧在手中,跟我们解释道:“阳符是一种信物,它最初起源于阴阳派,每个门派、家族中都会有一块一模一样的阳符,当面临生死攸关的时候,阳符可以召集所有同门,一起面对危机。”

“生死攸关的时候……”我看着那五具坐化的前辈尸体,好像有了一些头绪,但一时又不是很明白。

严晨继续说道:“阳符既非金属,亦非石块,它是用木头精心雕刻而成的,当然木头也并非一般木头,而是雷劈木。我想你应该多少听说过,甚至见过一些精怪,但凡是魍魉鬼魅有一定道行之后,必定会招来天劫,通常这个时候,它们就会躲进大树中以此来躲避天劫,但也有一些倒霉的精怪没能逃过,最终落的个魂飞魄散的地步。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世界各地时而会出现大树被闪电击中,甚至劈成两半的原因了吧。”

“雷劈木?让我看看。”石头把严晨手中的阳符夺了过去,仔细观摩着。

“没错,桃木可以驱邪,这个大家都知道,但可能有些人不知道,其实雷劈木比桃木威力更大,懂阴阳术的道士使用雷劈木,可加强道法的威力。”严晨说完,看了看我。

我点了点头:“雷劈木我确实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见到过,没想到这阳符居然就是雷劈木做成的!不知道几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五个高人联手,竟还是难逃一劫!”

“严晨,你怎么知道这些的?”纪雪颜好奇的打量着严晨。

“对啊,我也一直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递给他俩一支烟,问道。

严晨笑了笑,把烟点上,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石头接着对我们说:“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严晨这小子,别看他平时话不多说,可脑袋比咱们三个脑袋加起来装的东西都多,他可是咱们华夏大学的中流砥柱,而且正好是主攻历史的,他能不知道!天哥这次带着这小子算是找对人了,带着他,就相当于随身带着百科全书,有什么问题问他就行了,如果你们问他十以内的加减乘除,我保证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回答出来。”

“去你大爷的,十以内的加减乘除,姑奶奶我会啊!”纪雪颜白了石头一眼,不满道。

我打断他俩的争吵,盯着严晨,问他:“你能不能猜出他们的身份?”

严晨摇着头跟我们说:“不能,这个问题我想只有慢慢去发现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离开这里。刚才我们已经搜过了他们全身,除了这本书和阳符,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我点了点头,对大家说:“严晨说的没错,我们必须得离开了。”

说完这句话,我正打算招呼大家跟紧点,话还没说出口,却忽然感觉到一股阴气突兀地出现了。我忙警惕四周,把天眼打开了,三个人看着我如临大敌的模样,一时也不敢继续前行了。

片刻后,石头问我:“天哥,怎么回事,发现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的对他们说:“没什么,总之大家小心点就是!”

临走前,我特别留意了一下那个倒扣在地上的金钟,猛然发现,那阴气正是从金钟上散发出来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感觉到这股阴气,呼吸就开始急促起来,就像缺氧一般!我再也不愿意在这个鬼地方逗留,于是忙很紧大家的步伐,继续往更深处走去。

我惊奇的发现,这溶洞中竟有许多空间,就像是马蜂窝一样,刚才我们逗留的地方只不过是这无数空间中的一个。再往前走,我们来到了一处宽阔的空地,这个溶洞比刚才那个大了好几倍,而且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中间的地面上有一个八卦形的图案。

我走近一看,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折服了。那诡异的画面充斥着我的视神经,让我一时竟反应不过来。此刻在我们跟前是一个直径有十来米的八卦形图案,这图案中一黑一白两个代表阴阳的方位居然是两个如深井般的空洞,而且从远处看,竟能看到两个空洞上方似乎悬浮着密密麻麻的颗粒物。

严晨再一次拿出手机准备把这奇异的画面拍摄下来,却发现手机电量不足了,于是只好作罢。我们一时也不敢上前,站在五、六米远的地方,我都能感觉到从那黑色的洞口中传来一阵吸力,距离洞口最近的纪雪颜身体单薄,短裙肆意摆动,似乎有些站立不稳。而石头此刻却被那短裙下的风光吸引住了,一时竟忘记了我们此时的处境。纪雪颜惊叫一声,便不受控制地向那黑色的洞口滑了过去,高跟泡沫凉鞋在光滑的石板上起不到防滑的作用。

我见情况不妙,忙伸手去抓她的手臂,但还是晚了,一下没抓到,我便知道要坏事!

本以为这次她必定会被吸进去,却没想到,离纪雪颜最近的石头却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迅速地拉住了她的手腕,即便是这样,两人的身体还是被那股吸力拉扯着向深洞中滑去。

一切只发生在一、两秒钟,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石头和纪雪颜已经双双掉下去了。严晨则趴在洞口,上衣被那股吸力拉扯着,紧紧地裹在头上。眼看着严晨的上身正在缓缓掉下去,我迅速扑倒,抓住了他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