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

高启强早早上了床,陈阳冰也回了自己屋里。

只有高启盛嚼着零食还在看电视。

高启强在**翻天覆地睡不着,觉得电视有点吵,翻身从床头柜上拿出一包咖啡倒进嘴里嚼起来。

“阿盛啊,把电视机关了吧,啊,我不舒服,赶紧睡吧。”

高启盛拿起制遥控关了电视,一边剥着瓜子一边道:“哥!你遇着事啦?”

“没有!”

高启盛剥了颗瓜子抬头看着天花板:“十三吧!那年小兰阑尾炎,做手术出了意外,要抢救一个晚上,你那个工友给了你一袋咖啡,说你要是顶不住,你就喝这个。”

“当时医院里不没有开水,你就开始嚼那个咖啡。从那次以后,你就开始一紧张就嚼咖啡,咱们家里只要一出大事,你就嚼那个咖啡。”

“还不知道你,快说,出了什么事?”

高启强翻身关了床头灯。

“什么事都没有,电视关了去睡觉啊。”

京海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办公室。

一女民警用笔指着白板介绍这次案情。

“经法医鉴定,徐雷、闫谨是电晕后溺水死亡。”

“因为出事当晚下着大雨,现场大部分痕迹已无法还原了。”

李响道:“对!报案的村民表示,因为他对电鱼器非常地熟悉,当心触电,所以发现尸体后,根本没敢靠近,直接就报警了。”

刑警队长曹闯王握着保温杯说道:“你们意思是说,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徐雷的死大概率是意外!”

“是吧!”

李响道:“我们是这么认为的。”

曹闯道:“那就可以考虑结案了。”

曹闯说话时,时不时拿眼看向安欣。

对这个结果,安欣虽然怀疑,却也没有任何话说,事实确实是没有任何第三者在场证据。

“虽然初步定为意外死亡,但搜索寻找证据还得加紧,看还有没有别的发现。这件事上面非常看重,领导都说话了,听明白了吗!”

“明白!”

“你觉得呢?”曹闯看着安欣。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安欣的话让曹闯很无语,这是要讲证据的,可不能凭感觉。

“有意见可以后面说,你现在去找找徐江说明情况,安抚一下死者家人。”

安欣刚要说什么,就听说有人找自己,在大门外等着。

安欣到了门口见蹲在角落的是高启强正剥着瓜子,路边停着一辆电动车。

“老高!”

“嗯!安警官!”

“你找我啊?”

高启强站起身。

“上次你不是找我说黄翠翠那个案子嘛……”

安欣听说这事,赶紧让他进门卫室说。

高强强一边道:“后来我发现,我们旧厂街有很多人认识这个黄翠翠……”

安欣搬来椅子让高启强坐下,一边说道:“又来我们这里了啊!”

高启强不在意的哼笑了一下。

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个老主顾认识她,说她以前有个男朋友也是我们旧厂街的,这个男朋友呢,因为六年前因为抢劫,然后就被抓起来判了。”

安欣问道:“现在还没出来?”

“嗯!还没出来呢。”

高启强似乎有话就说,言无不尽:“是这样的,还有个信息我觉得很重要,他这个男朋友在坐牢的时候,他的爸爸去看过他,他知道黄翠翠在外面说是……做些不三不四的事。”

“然后他就说,你去告诉黄翠翠,我出去就杀死他。安警官你看是不是他在里面派杀手杀了黄翠翠?”

高启强小心地陪着笑:“现在这古灵精怪的事情太多了,你看这两天我看新闻哪,我就看见说,有一个人……电鱼嘛都……都漏电,自己把自己给电死了。”

“你看到啦?”

高启强点头:“啊!”

安欣拍拍他肩膀:“没定性还没定性。”

高启强听说还没定性,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有点小紧张。

他这次来,就是来打听内情的,这件事让他总有点不安。

安欣似乎心在这个上面,用笔记着本子,一边道:“你说这个黄翠翠男朋友……”

安启强努力回忆一下,道:“他爸姓陈嘛,陈……陈金默,对陈金默。”

安欣立即拿起门卫室电话,打进了监狱。

……

白金翰徐江屋内。

正面墙上挂着徐雷肖像,下面垒满酸奶,徐江仍不停地往上面垒。

“儿子!来!喝这个,可劲儿地喝。”

徐江悲愤,狠厉之情更表露无遗。

公安说是意外死亡,他一点都不相信,这是有人故意的打击自己。

“爸知道你爱喝这个,今天都给你买来了。可劲儿喝啊,可劲儿喝啊……”

徐江一遍遍地念叨,一打一打地往徐雷肖像前摆着酸奶。

搬得放不下了,徐江双手叉在肖像下柜台上,露出一脸痛苦。

“哥!”

外面一个寸头男进来。

徐江冲上前就是双手乱拍着寸头男头部。

“干嘛!什么事情啊!”徐江一边擦着眼泪大叫。

“哥!雷子的事有消息了!”

徐江招招手让他过来:“讲!”

寸头男喘着气:“雷子之前去下弯的赌场玩,输钱不给还把过来讨债的人给打了。”

“白江波!”

寸头男点头。

“徐雷招惹他干什么?”

寸头男道:“雷子可能是故意的,他知道你要吃掉白家的沙石生意。”

徐江痛苦的闭闭眼,这傻小子。

“行啦!我去跟他谈”徐江一脸刚毅果断,转身抽了一根高尔夫球棍惦了惦。

拖着球棍在地上发出嗞嗞声出了大门。

门外站着数十个马仔。

见徐江出来,齐声道:“老大!节哀。”

“讲屁话没有用,让别人也节哀!”

带着兄弟,人人背着铁棍往下弯赌场去了。

下湾赌场内。

空气中到处是烟,人声沸腾,一桌桌上摆的全是现金,骰子发出阵阵迷人的声音。

铁门被人敲响,看场的年轻人叫道:“谁啊。”

一边走近铁门,打开暗门一边又道:“暗号!”

眼一瞅,大叫道:“快闪开!”

轰地一声。

一辆小车冲倒铁门,直接撞了进来。

吓得人群尖叫,一群黑西服的马仔手拿铁棍一窝蜂冲进。

为首马仔大叫:“给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