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倾带着温宴初去见了凝心老总徐敬。

虽然是员工,但顾筱倾是业内不可多得的人才,连老总都要礼让三分,她认定的人,徐敬也不敢不满意,温宴初就这样成了凝心娱乐的练习生。

*

温家。

做练习生很累,顾筱倾给她安排了满满的课程,好不容易有了一天的假期,温宴初恨不能直接粘在**,连午饭都懒得下床吃。

吴婶突然敲门:“温温小姐,你醒了吗?”

没睡够的温宴初烦躁的拿被子捂住耳朵:“吴婶,我中午不吃饭!”

吴婶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是程小姐来找你了,你要不要见她?”

温宴初紧紧捂着耳朵的手松了松。

程希瑶?她怎么来了?

她没找她和林瑾堂的麻烦,她反倒自己先送上门了?

温宴初勾起一抹冷笑,扬声朝吴婶说到:“让她先进来叭,我等会儿就下去。”

吴婶应声下楼。

她活了大半辈子,看人还是准的,程希瑶对着温温小姐的时候,眼底满是藏不住的算计,吴婶一向不喜欢她。

可偏偏温温小姐跟她关系要好,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说多了温温小姐还生气,说是她挑拨她们的姐妹关系。

“唉!”

吴婶叹了口气,还是给程希瑶开了门。

程希瑶坐下之后,眼神轻蔑的看向吴婶:“行了,你下去吧。”

那眼神和语气,好像吴婶是她程家的低等下人。

思虑到程希瑶和温温小姐的关系,吴婶硬生生忍下这口气,离开了客厅。

吴婶走后,程希瑶倒是一点没客气,往沙发一靠,看着桌上的进口水果,拿起来就啃。

边吃还一边在心里吐槽:“温宴初这个贱人,按理来说温思玉也是自己的舅舅,凭什么她一个人霸占着,自己一个人享受这样的生活!”

一个新西兰进口红玫瑰苹果吃完,温宴初还没下来。

程希瑶不由得情绪焦躁,但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还是克制着忍了下来。

十分钟过去了,温宴初没下来。

半小时过去了,温宴初没下来。

一小时过去了,温宴初还没下来。

程希瑶终于克制不住起身,想直接上楼找温宴初。

吴婶一直在暗中注意着程希瑶的动作,见状急忙出来拦住程希瑶:“程小姐,温家的规矩,楼上不准外人上去。”

程希瑶不耐烦的躲开吴婶:“我是外人?姐姐还没下来,我去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此时吴婶也冷了脸色:“程小姐,您别为难我们。”

程希瑶冷嗤一声:“为难你?你算什么东西?!”

说完狠狠推了一把挡在自己面前的吴婶,把吴婶推的一个踉跄。

还好跟在一旁的fafa眼疾手快扶了吴婶一把,吴婶年纪大了,要是这么一摔,后果不堪设想。

“你干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

fafa红着眼眶的质问和温宴初的声音同时响起,几人都抬头看向楼梯口处。

温宴初蹙眉,一步步走下楼梯。

她有意想让程希瑶多等一会儿,所以赖床几分钟后又洗了个澡,吹了个头,护了个肤,化了个妆才下楼。

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程希瑶竟然敢推吴婶!

吴婶在温家工作了大半辈子,温思玉都是她看着长大的。

温思玉对着吴婶说话都要带着三分尊重,程希瑶她怎么敢?!

“你们在干什么?”温宴初走近,又问了一遍。

“温温小姐,她……!”

fafa正要和温宴初告状,程希瑶瞬间变了张脸,抢先上前一步挽住温宴初的胳膊,“姐姐,我就是看你许久不下来,我想着吴婶可能没告诉你我来了,就想自己上去找你,谁知道吴婶就直接拦住我了……”

她表情委屈,好似刚刚咄咄逼人还动手的人不是她。

被程希瑶倒打一耙,一旁的fafa都快要哭了。

她从没见过程希瑶这么不要脸的人,可温温小姐一向又是向着程希瑶的……

然而事情发展的走向并没有像fafa想的那样,温宴初一眼都没看程希瑶,面对吴婶,眼神担忧:“吴婶,你没事吧?”

吴婶摇头,依旧恪守自己的本职工作,对温宴初微微弯腰:“温温小姐,既然你下来了,我们就先下去了。”

吴婶说完就带着fafa离开,温宴初知道她的坚持,任由吴婶回去,在转头看向程希瑶的时候神色已然冷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程希瑶没注意到温宴初的神情变化,只当温宴初还是之前那个好骗的温宴初。

她以一副柔柔弱弱的姿态拉着温宴初的胳膊,想把人拉到沙发坐下,却被温宴初不着痕迹的避开,自己坐到一旁。

程希瑶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一秒后嘴角弯起,坐在了温宴初对面。

“姐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跟瑾堂哥哥的气?之前我跟瑾堂哥哥一直在处理取消订婚的事情,没来得及跟你解释呢。”

“瑾堂哥哥就是把我当妹妹,我们两个之间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姐姐你可不要听别人给你挑拨离间!”

就是当妹妹?没别的意思?

温宴初在心里嘲讽,程希瑶这是还把她当傻子,话里话外都把她和林瑾堂的关系说的那么暧昧,却还觉得自己在温宴初面前的解释能把两人之间暧昧关系撇清。

温宴初就看着程希瑶蹦跶。

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温宴初:“嗯。”

程希瑶:???

温宴初嗯什么?

她不是应该看到自己委屈的控诉就马上凑过来哄自己嘛?

看温宴初无动于衷,程希瑶以为是温宴初因为自己这么长时间没有哄她,她气性大,于是主动凑上前:“姐姐,你别生气了。”

带着看不起的轻哄,温宴初心里冷意更甚。

程希瑶没注意到温宴初的情绪,露出一个自以为拿捏的笑:“要是你还不信我的话,我让瑾堂哥哥亲自跟你解释好不好?我听瑾堂哥哥说你已经很久没见他了,是不是已经很想他了?”

此时的程希瑶一脸自信,以往的她不管做了多过分的事情,只要搬出林瑾堂,温宴初就能瞬间原谅他,这次肯定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