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眼前的苏泽,百分百是服气的!

能有机会合作,很多对手戏甚至亲热戏,春夏内心无比兴奋,只不过毕竟第一次见面,只能强忍住。

现在勋姐开口,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了!

果然集体讨论结束后,周勋对苏泽道:“这是春夏,挺有灵气的演员,没事你多带带她,还有窦靖童,我的侄女。”

“泽哥您好!”春夏赶紧站起身,恭敬道:“我是春夏,请多关照。”

“泽哥好,我是窦靖童。”

“坐下说,不用客气。”苏泽摆摆手,轻松道:“大家年纪差不多,叫苏泽就行。”

“还是叫泽哥吧。”周勋打趣道:“现在的你可不是一般人喽!”

苏泽笑笑,没再纠结,出道这么久早已习惯什么老师老师各种叫,反而泽哥感觉更真诚点。

“你们年轻人聊吧。”周勋站起身,对窦靖童道:“特别是你,好好跟人家学!”

等周勋离开,苏泽先是看向窦靖童,好奇道:“以前演过戏吗?”

“第一次演重要配角,玩音乐比较多。”窦靖童看着苏泽,有些兴奋道:“我也是泽粉,京城二群的。”

苏泽一愣,突然有些尴尬,好好的为什么变成粉丝见面会?

见偶像如此可爱,窦靖童跟春夏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气氛瞬间轻松下来,苏泽拿出剧本道:“以后咱们都是战友,演好角色是共同目标,有什么问题一起讨论。”

“泽哥能不能给我说说角色?”春夏急切道:“总感觉差点什么。”

“其实贾梅怡很单纯,也是真真正正相信爱情的好女孩。”苏泽认真分析道:“就算被胡昆汀的爱情谎言所骗,被他所虚构的那种艺术的殿堂所吸引。”

“每当她在胡昆汀说完大段转词后,和他默契地说出作者和来源,让她感到只有自己是懂他的,在她看来这就是爱情!”

苏泽没有藏私,特别是身为对手的春夏,有责任帮她抓住角色的核心,否则一个巴掌拍不响。

“只有贾梅怡是真真正正的在维护胡昆汀的立场,但悲剧的是胡昆汀连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都不确定。”

“贾梅怡这个角色无疑是敢爱敢恨的,也是一个真正具有爱人能力的好女孩,就是她最难能可贵的地方。”

怕春夏不理解,翻开剧本,指着一段剧情道:“你看她从胡昆汀妻子手中拿回他的眼镜,就像从他妻子手中拿到爱胡昆汀的权利对不对?”

“原来如此!”春夏瞬间抓住什么,兴奋道:“我懂了!”

“我想着往身为小三那种挣扎的状态演,越琢磨越不对劲,竟然根本就是错的!”

“多谢泽哥!”

看着春夏如获至宝的模样,窦靖童赶紧问:“哥,我的呢?”

“你?”苏泽打量着摇滚范的少女,笑道:“金多多这个角色很适合你现在的状态,直接本色出演就行。”

“你就是一个叛逆的少女,被一个已婚男人玩弄感情,当了别人的小三还怀了孕。”

“终于清楚那个男人对你所说的所有爱都是谎言。”

“其实我个人解读之所以不愿意去打掉孩子,一是因为叛逆,二是因为你想那个负心汉可能因为孩子而继续给你打电话?”

“现在的你更需要通过这个孩子获得那个男的的关注!”

窦靖童先是没反应过来,猛的明白此时此刻开始自己就应该是金多多,必须全身心代入其中才能理解角色。

苏泽翻开剧本,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道:“因此你才会把手机设成响铃,在手机被丢进鱼缸后又重新捞起来吹干,不断关心有没有人给你打电话。”

“因为听着自己的手机铃声,就好像那个男的依然还爱着你!”

见窦靖童若有所思,毕竟现在都早熟,基本都谈过恋爱,这种状态问题应该不大,主要是后面的转变。

金多多从来没有把马福礼当成爸爸,而戏剧化的是当她终于去把孩子打掉,马福礼却在窗边给她放了一封自己的死亡证明?

于是金多多不再打扮的像个小孩,而打扮的像个大人,穿上裙子涂上口红。

重新将枕头绑在自己的腰上,装作自己还在怀孕?

她是从那个时候明白这个孩子不仅是自己的孩子,更重要是马福礼的希望。

是那个平时看不起的继父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来的希望,这个孩子必须活着。

这个状态转变很难,但现在光说没用,只能等到临场发挥,陈建兵和周勋两位影帝影后的影响反应,这种事别人帮不了。

“他难道把所有角色都研究透了?”窦靖童是外行,但春夏却更加震撼,演员分析剧本角色是基本功,但别人的角色也如数家珍这

太变态了!

此时此刻才明白,为什么二十七岁的苏泽能走到今天,不光是演技,这份努力认真就吊打百分之九十五的同龄人!

世界上最绝望的是什么?

不是天才,

而是发现天才竟然比你更努力!

“这小子还是一点没变啊。”陈建兵看着不远处的三人,感叹道:“演戏这么多年,没想到竟然能从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身上看见什么叫做不忘初心。”

“嗯,他天生就是注定吃这碗饭的人!”

周勋也很唏嘘,出道这么多年,见过太多起起伏伏,更经历过太多风风雨雨,对于苏泽,刚开始因为欣赏演技,接触后欣赏人品性格,而现在

此子必成大器!

不对,现在好像已经成大器了!

第十一回正式开拍,这次片场跟苏泽的感觉与众不同,跟以前所有情况都不一样。

与其说是拍电影,还不如说是拍舞台话剧?

原本陈建兵打算叫如是我闻,后来才改成现在的第十一回。每一回的开头配以字点出章回的名字。

字是明确、精炼的,似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观众,可是当真用表演把各回的故事展开的时候,似乎又看不真切?

他再次演一个唯唯诺诺的小人物,整天弓着背、拖着脚,连指认舞台上的戏剧原型正是自己的时候都是夹臂塌腰的。

这样一个人,想讨一个说法的时候,肯定不会大吵大闹的,就那么一回回的往剧院跑,央求着人家改一改,连看大门的也要套套近乎。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想讨一个说法,面对律师说他这是为世人讨一个公道他便为世人讨公道,屁哥说应该放下他便想放下

马福礼的信念是什么?

作为杀人犯的15年已经过去,对他来说翻案真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