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狗尾巴草。
正经植物研究所院落里。
原本长满狗尾巴草的区域,一大半狗尾巴草已经消弥,剩下的虽然神采奕奕,但在数量上,还是亏了一大波,急需要异兽尸体来补充。
实力不是巅峰状态。
他心中总是难以安定。
握了握口袋里的扳手,张疾呢喃自语,“现在全都是异兽,这些暗器起不了丝毫用处,此次任务结束,看来得跟队长申请一下,看有没有强力的武器。”
就像何一柱的生锈重剑。
明明是一柄锈剑。
可偏偏气势非凡,挥舞间,威压极重,令异兽胆寒。
要是他也有一件。
当然要小。
暗器嘛,太大容易暴露目标。
最好是袖箭一类。
杀兽于无形。
……
不再多想,从烧焦的车库大踏步冲出,好似一道流星般快步冲回住院部大楼,很快便来到了程露等人身边,看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但全都活着的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看样子。
那只鬼脸异兽。
顺利解决掉了。
吸了部分鬼脸异兽精神力的徐中撑在墙上,缓缓站起来,双腿打颤,看到完好无损的张疾,嘴角上扬,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幸好,你没事。”
“我当然没事,区区五只鬼脸异兽,还是削弱过的,不在话下!”
张疾拍拍胸脯,自信十足。
“不过他们四个够厉害的,只是武者一阶,却干掉了初兽三阶的鬼脸异兽!”
程露坐在地上,勉强一笑,
“多亏了‘妈妈’,我们才能打败鬼脸。”
张疾挑眉。
“孩子,你没事就好。”
女士面容疲惫,但仍然带着慈祥笑容。
“……”张疾略显尴尬,只得回应笑容,“我没事。”
“草哥哥!我很厉害!”
“啊,草弟,你也很棒。”
至于‘哲学家’。
他头顶撞到秃顶,露出一大块血痂,像是个入定的老僧一般,眼神平淡,仿佛已经找到了人生道路,颇有种得道高僧的味道。
张疾无语。
随便忽悠几句。
愣是悟了?
莫非…我有大帝之资!?
张疾胡思乱想。
狗尾巴草一阵鄙夷,“切,你有胡说八道的资质。”
张疾:(=_=)
老六草!
嘴巴真臭!
“你们歇着,我去看队长!”
“嗯,小心。”
徐中跟程露纷纷颔首。
徐中其实很抱歉。
明明他是武者七阶,但现在却无能为力,还得靠连正式队员都算不上的张疾帮忙,一时间让他很是自责与不甘。
他必须变得更强。
他需要离开这座精神病院了。
在这里,他已经到了瓶颈。
无法继续变强。
他需要真正的磨砺。
才能锻造出更加锋利的矛!
另外。
他不想当精神病人了。
再催眠下去。
他生怕自己真的成为精神病!
那样…可就太坑了!
“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精神病!”
徐中,进行自我催眠。
连他都分不清。
他到底是催眠成了精神病,还是从精神病,催眠成了正常人,一个所谓的正常人。
细思极恐。
“孩子,你没事儿吧?”
徐中:“……”
……
彼时。
小丑戏法之内。
何一柱目光如炬,犹如两道熔炉一般炽热无比,燃起熊熊烈火,凝视四周,锈剑挥舞,无数小丑诡异戏法,尽数溃散!
小丑异兽越打越心惊。
这个人类。
就像是一道深渊。
让它根本看不清深浅!
原本以为它吞噬了大量精神力,又变强了一大截,拥有找这个人类报仇的资格,可真正打起来才明白,原来他的实力,仍旧深不可测!
他真的,
只是武者九阶?
小丑异兽不清楚。
但再强,终究不是武将异响者!
疯狂游走。
一张张似哭似笑的小丑面孔,发出诡异且刺耳的叫声,回**在充满迷雾的小丑戏法舞台,不停的影响着何一柱的心神。
何一柱凝神。
小丑异兽,手段诡异莫测。
饶是他不受任何影响。
奈何这道诡异的小丑戏法。
以他如今的实力。
终究是短时间无法破除!
“唉,磨剑多年,还是没到火候。”
何一柱右手持剑,左手缓缓拂过这柄宽大的生锈重剑,眼神中的沉稳以及疯狂,似乎交融在了一起。
良久,这才沉吟道,
“我的队友们还在等我,不拼一把,看来是离不开啊。”
一股锋利气势。
冲天而起。
剑气沉稳厚重,从何一柱周身斩出!
特殊系,
A级——【重剑无锋】!
手中之剑,霎时间厚重剑气覆盖剑身,明明剑刃无锋,锈迹斑斑,但却蕴含恐怖的剑气,挥动锈剑,小丑舞台,迷雾溃败,为之颤抖!
小丑异兽惊惧。
好强!
何一柱嘴角,渗出一缕鲜血。
“心性终是不足。”
【重剑无锋】,对于异响者要求极高,必须自身心性如同磐石般坚韧不拔,虽无锋,但却厚重如山,任凭烈火煅烧,他自岿然不动!
但何一柱显然仍然差了一丝。
这差的一丝。
让他只是刚刚使用。
便已经五脏六腑俱是震**!
“但收拾一只小丑…足够。”
说罢。
何一柱双手紧握锈剑。
恐怖的厚重气势,压的惊惧想要逃离此地,窜回异界的小丑异兽发现…它动弹不得!
窒息感扑面而来。
死亡笼罩。
犹如深处深渊地狱。
四周皆是厉鬼呼啸,心神惧颤!
“你怕了。”
小丑异兽面目扭曲,肝胆俱裂。
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可笑,对付你这种家伙居然让我使用【重剑无锋】,真是脏了我的手。”何一柱鄙夷不屑。
说罢。
重剑猛地插在戏法舞台。
霎时间,迷雾溃散,剑气如同巨大山丘,狠狠压在这道戏法舞台之上,下一瞬,天地变色,恐怖的剑气纷纷祭出,不断斩在吓呆的小丑异兽身上,瞬息之间,小丑异兽消弥于无形。
秒杀。
恍惚间。
小丑戏法消散,病房重新浮现,灯光明亮,照在何一柱坚韧不拔,挺立不屈的身上,衣袍无风自动,轻轻摇摆。
“咳咳。”何一柱从口袋掏出一根烟,用火机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弱,太弱了。”
病房内。
何一柱如山般挺立。
张疾快步赶到,凝望何一柱,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柱子哥,装的一手好笔啊!”
何一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