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柳暗花明又一人

钟情被掳走后,汇金公司炸了锅,保安和在公司住宿的男职工三五人一队四处寻找,老胡又打电话报了警,然后给郭胖子挂了电话,郭胖子在开发区买了房子,正在家里辅导孩子作业,一听消息急三火四地跑到公司来,差点儿没旧病复发再度晕倒。

几通电话挂出去,和分头搜寻的人联系了一下,一点消息也没有,郭胖子想起黑子,急道:“快点,给黑子挂个电话。”

老胡懵然道:“郭经理,他在桥西新镇住呢,把他找来也不赶趟啊,我看还是敦促警方加紧寻找吧。”

郭胖子瞪眼道:“你懂个屁,小黑原来是道上混的,这十里八乡的流氓地痞他都熟。官有官道,匪有匪道,说不定他能找出什么线索来,打!快打!”

“嗳嗳!”老胡应着,赶紧抓起电话打给小黑。

小黑和对象白心悦现在正在桥西新镇的一幢大楼里闲逛。

“看着没,小悦,这房子两室两厅,双阳台的,宽敞吧?”大厅中间的地面上还有一些工业垃圾,房子刚刚完工,外部装修还没结束,屋里也很肮脏。

这时楼底下传来“砰砰砰”的一串巨响,黑子探头一看,旁边的楼洞口停下了一辆破吉普,由于是在同侧,没看到下车的人,黑子自言自语地道:“这谁啊,这么晚跑这儿来。”

白心悦说:“兴许也是看房的吧。”

黑子点点头:“差不离儿,这么晚还来看房,这地方房子够火呀,咱到时可得抓紧,买到楼层好的。”

白心悦打量着屋子,说:“嗯,这房子框架、格局还真不错,得挺贵吧?黑子,其实我也不指着你一结婚就能买大房子,就是有个地方住就成。”

“媳妇儿,小瞧我是不?我现在也是有钱人了,屠宰厂的股份我可占着大份儿呢,别的不说,起码把这栋房子买下来不成问题。你看这地方好不?离你家我家都近,回个门子串个门也方便,等房子正式发售我就来买一套。”

白心悦开心地道:“嗯,你家就是太挤了,你爸要把大屋让给咱住,那哪儿成,可那小屋啥家具也放不下,再说……隔壁墙太薄,有点啥动静那边都听得见,太难为情了。”

黑子嘿嘿地笑,逗她道:“嗳,有啥动静怕我爸妈听见?”

小白害羞了,用肩膀拱了他一下:“去你的,不跟你说了,天都挺晚了,咱们回去吧。”

“别……”,黑子扶住她的肩膀,凝视着她的眼睛,黑夜里,两个人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

“房子一下来,咱就结婚了,媳妇,我爱死你了,以前我这人犯混,结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少年管教所住过、拘留所待过,咱们从小同学,你是好学生,我是二溜子,可你从来没嫌过我,我这心里都记着呢。”

“说啥呢你,你现在不是挺好的,以后咱们好好过曰子比啥都强,人家才不听这些甜言蜜语。”白心悦轻轻说着,还是被他哄得满心欢喜。

黑子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忽然一低头,吻上了白心悦的小嘴,小白推了他一下,然后便揽住了他的脖子,两个人缠绵热吻起来。

两人之间的温度迅速升高,黑子抓起小白的手,迫不及待地往自己裤子里塞。两个人已经偷尝过禁果了,但是小白还是因为他的举动而感到害羞,她缩着手,推脱着说:“别了,黑子,咱回去吧。一会儿你起了姓又该没完没了了,这里脏里八汰的,又没个地方……”

“小悦,我真的忍不住了,咱们俩都好久没亲热过了,怎么憋得住呀,来……你来……”,他拖着小悦,把她拉到窗台前,涎着脸哀求:“来,宝贝儿,你扶着窗台,屁股翘起来。”

“干嘛呀你,”小悦大羞:“哪有这样的,人家不干,冲着窗户,羞死人了。”

“怕什么的呀,乌漆麻黑的,这小区还没建好,又没人,乖啦小悦,我的好媳妇,我的好妹妹,你忍心嘛,看看老公胀成什么样儿了。”黑子放下身架,一个劲儿劝。

“我不……”

“来嘛……”

一对小情侣较起劲儿来,黑子一边说,一边在白心悦身上胡摸乱揩,抚弄得小悦娇喘吁吁,面红耳热,不知不觉已是春心**漾,半推半就地被心上人摁到了窗台上。

大夏天的,穿的薄,裙子一扯,里边只是一条小**,黑子手忙脚乱地给她褪下去,一个白嫩溜滑的光腚便在夜色之中露出了月亮般的一痕柔光。

小悦脸红红地扶着窗台,那一头长发披散下来,脸上顿添几分柔媚……,黑子兴致勃勃,正要挥军入港,突然手机急急响了起来。

小黑气急败坏地掏出电话,一看是总公司打来的,倒没随手按掉,他没好气地打开,吼道:“喂?”

“老胡,么事?”

“什么?老胡,你他妈给我大声点,其他人不要吵!啥?钟情被人抢走了,等等等等,你慢慢说,什么抢走了,抢钟情做啥玩意儿?”

老胡说的颠三倒四,刚说到一辆爱放屁的吉普车,郭胖子便一把抢过了电话:“黑子,你他妈的死哪儿去了,往家打不接,钟姐让人给劫走了,目的还不知道,你小子认识道上的朋友,快给打听打听,都他娘的火上房了,你吱个声儿啊!”

黑子愣了一下,突然道:“等等,你说啥?不是你,是老胡,那辆吉普车尾气排放老砰砰的响?”

得到准确答复后,黑子一声惊叫:“我[***]他个祖宗,咋就这么寸!你们马上来桥西新镇望花小区,新建的楼群,到了望花街一打听就知道,我去救人,钟姐十有八九就在这儿!”

说完黑子摞下电话,对整理着衣服,站在一旁满脸好奇的白心悦说:“你待着,别乱动,我去旁边门洞看看,钟姐可能让道上的兄弟给掳这儿来了。”

说完黑子一拧大裤衩子,拔腿便走,到了楼下,他顺手抄起一根棱木条子便快步向旁边楼道扑去。一共五层楼,黑子还想一间间屋的找呢,可刚到二楼就听到楼上有人说话,他立即循声赶去,片刻的功夫到了五楼。

五楼通往天台的楼梯口,黄毛和寸头正你一言我一语地意银着楼上的美女,刁老大刚刚催促完楚文楼,正背对着他们从楼上下来,黑子提着一头钉着几根铁钉的四棱木棒到了。

“哥们,一会儿大哥玩过了可得我先来,今晚可是我把那娘们抓上车的,你知道不。”

“我靠,凭什么呀,你当时坐外边呢,你不抓谁抓啊?要来一起来。”

“你少跟我呲毛儿,我告诉你……干什么的?”

黄毛刚说到一半儿,听到脚步声,立即拿手电筒往下一照。黑子早有准备,一手抬着挡住强光,两步就窜到了面前,厉声喝道:“钟姐是不是你们两个兔崽子给逮来了?”

“你小子干什么的,怎么找来的?”黄毛警惕地问,见他只有一个人,穿白背心花裤衩子,不像警察,又是一个人,顿时放下心来:“想护花啊,也不看你自己的份量,我们大哥在道上可是有号的人物,你知道不?”

“砰!”一只钵大的拳头砸在他的鼻梁骨上,顿时满脸开花,黄毛一声哀嚎,仰面便倒。

黑子恶狠狠道:“哥们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在你妈的腿肚子上转筋呢,你知道不?”

寸头胆儿小,一见顿时麻爪了:“哥们,有话可说,有话好说,大哥,大哥,你快下来!”

刁老大正爬到一半儿,一见不妙一跃而下,厉声道:“兄弟,你是干什么的,坏人好事,知道后果吗?”

寸头手里的手电筒还亮着,黑子借着手电筒的光一看,冷笑地道:“原来是你啊小刁,什么时候混出息了,都干起绑票勒索的事了。”

“你……你……”刁老大被他一叫,惊疑不定地住前凑了凑,看清他的相貌不禁脸色大变,他年纪明明比黑子大得多,可是被黑子叫一声小刁竟不敢反驳,反而气势顿消,软弱地道:“黑哥,那女的不会是你的女人吧?我们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说实话……”

“少放闲屁,人呢?”

“在上边,雇我们的主顾正在盘她……”

老刁还没说完,黑子纵身一跃,一把抄住阶栏,向上飞蹿而去。

“老大,他什么人呐他是?”寸头战战兢兢地问。

黄毛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是血,狞如厉鬼:“老大,咱们三个还削不过他一个,怕他个球,咱们干他。”

“干你妈呀干!”老刁骂道:“你知道他谁吗你?我跟着刀哥的时候,跟西城老牛干过不知多少次仗,这小子那时虚岁才16,就是老牛手下头号打手,咱们的人让他干残废五六个,一个打八个的主儿,你干得过吗?要不是他当时年纪小,是少年犯,现在还他妈在狱里蹲着呢,走!快走!”

“老大,还没收钱呢。”

“收收收,再等就他妈等着给你收尸了!”

刁老大说着,抢先下楼,寸头向来是有危险抢着走,有好处抢着上,一见老大溜了,立马跟在后面,还殷勤地给他照着路,黄毛一看,只好捂着鼻子跟着一齐跑了。

黑子爬到楼上的时候,楚文楼正摁着钟情的手在使劲扯她的筒裙,好在裙子紧窄,钟情的臀部紧压在楼顶小房的房沿上,手上又和他较着劲,这时还没扯下去。

只听“嘶啦”一声,钟情的裙摆裂开了一条缝,不过这一来她的大腿倒是能抬起来了,钟情抬腿顶向楚文楼的下裆,楚文楼身子下意识地一侧一闪,这一膝盖顶在他的大腿根上,顿觉一阵酸痛。

“你个臭婊子,不识抬举。再不听话老子就毁了你这张脸,看你今后还怎么勾引男人。”楚文楼举着刀满脸狰狞。

黑子见状,立即大吼一声:“住手!”

这一声吼吓得楚文楼一哆嗦,钟情听见他的声音惊喜地叫道:“黑子!”

确认了身份,黑子狞笑一声,拿出当年街头打架的狠劲儿,挥圆了手中的四棱木,“呜”地当空破出一股怪音儿,狠狠抽在楚文楼的后腿上。

“咔嚓”一下,楚文楼唯一完好的右腿又断了,钉子深陷入肉,小半截折断的木棱子挂在腿上,痛得他哇呀一声怪叫,刚刚松开钟情,黑子穿着皮凉鞋的大脚丫子就到了,一脚狠狠蹬在他的下巴上,楚文楼像半截破麻袋似的飞了出去。

黑子一个健步跟上,右脚照着他的胯部就要狠狠跺下去,被醒过神儿来的钟情一把拉住:“黑子,不能出人命!”

黑子倒现在还没看清被他揍成死猪一般的男人是谁,他面目狰狞地道:“钟姐,这种垃圾,死了一了百了。”

钟情推了他一把,说道:“为了这种人渣,你去蹲大狱?把他交给警察处理!”

说到这儿,她扭过头来,盯着已经晕劂过去的楚文楼,冷冷地道:“他今天想逼我拿出陷害张总的证据,就凭他这个废物,想告状也找不着门路,他这么干,背后一定有人。留着他,我要靠他,挖出他背后的那头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