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奔腾,一碧万里,微风里飘来的全是青草的气息,茫茫草滩,一片接一片,仿佛跑到了天的尽头,却发现只不过是脚下的一个点。

偶有几朵白云飘过,仿佛就在头顶,在阳光的沐浴下,倾泻在眼前,越发显得触手可及。

以前就听说北胡蛮荒粗犷,没想到竟有如此美景,刘梦轻脸上挂不住的笑容,笑声像银铃一般飘起。

一路上风和日丽,两人一路上游山玩水,不出半个月,便到了远在北胡的秦家。

秦家见刘梦轻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凤凰眉,樱桃嘴,甚是美貌,为人处事大方得体,很是欢喜,尤其是秦母,拉着刘梦轻话家常,知心话说个没完……

秦素忠带了一个中原姑娘回北胡的消息不胫而走,街坊屯邻们都跑来看热闹,弄得刘梦轻怪难为情的。

好在这些来看热闹的人当中,有几个是秦素忠的发小,还有一个叫六英的,原本就认识,当初,在瀚海武林公会相见时,经秦素忠相互介绍,知道六英是秦素忠的发小,两家很近,六英急着赶回北胡,刘梦轻还特意让六英帮忙捎带了南方的特产——腊肉给秦素忠的父母,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到北胡了。

“真巧啊!咋们又见面了!”六英乐呵呵地道。

“还真是有缘呢!上次的事真是谢谢你了!”刘梦轻感激地道。

“这……又是怎么回事?”秦母不解地问道。

“爹,娘,那腊肉就是梦轻特意让六英给带回来送给你们的……”秦素忠忙不迭地道。

“哦……”秦母恍然大悟。

屋里围满了人,好不热闹,等到大家散去,天也快黑了。

秦母拉着刘梦轻道:“这孩子太贴心了,简直就跟亲闺女一样呢!大老远的,还惦记着我们,人还没到,东西就先到了……”

“伯母,您若是喜欢,梦轻这就遣人多送些来……”刘梦轻道。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秦父把脸望向别处。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不就是看重这份情意么?这腊肉以前还真尝过,确实别有一番滋味……”秦母夸赞道。

“你要愿意吃就吃,反正我是不乐意吃那玩意儿!”秦父打断秦母道。

“或许这就是南北的差异吧……”刘梦轻安慰自己道。

——这要是在南方,家里面有客人第一次来,是不会当场各抒己见的!

刘梦轻忽然觉得空气有点闷,想找个借口出门去,又怕不太礼貌,见秦素忠和父母又都不说话了,只好作罢。

秦父突然道:“我们秦家无权无势的……”

“爹,您说这些干啥?”秦素忠一脸着急。

“得说,先得把话说清楚了!”秦父态度坚决。

秦素忠也望着刘梦轻,这敢情是想让她表态么?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唯有不变的是人心!”刘梦轻脱口而出。

这一说完,秦素忠及父母都笑了,大家一起又闲聊了一会儿。

秦家听说刘家庄已经立刘梦轻为少庄主,遂问及江湖上传闻的至宝《忘情七绝世》武功秘籍,是否在刘梦轻手上,被秦素忠打断,挑开话题。

秦家又立马张罗秦素忠与刘梦轻的婚事,且要求定居北胡的老秦家,宽慰日后好一起照应,到时候可请刘老庄的家人也来北胡,并要求京城的镖局搬到北胡,到时候和刘家庄的人一起来打理……

秦素忠甚是喜悦,觉得光宗耀祖的的时机到了,便满口应承下来。

刘梦轻甚是担忧:觉得当初开办镖局之时,并没有得到秦家的支持和资助;若真想镖局开办在北胡,为何当初秦素忠向秦家征求意见之时,不提出来……现如今,镖局刚刚步入正轨,开始盈利;况且,秦素忠和刘梦轻的人脉都在京城……

若此时将镖局搬到北胡:恐怕无法继续经营下去,再者,秦素忠自拜师学艺起,已离家多年,这些年只是每月按时给秦父秦母银票,并没有时间去一一走亲访友,人脉关系自然一般!

若是重回北胡老家,等于从零开始,代价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