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刀刃入体的声音响起,看着自己胸前铠甲处突出来,拿滴着鲜血的剑尖,杰里斯一脸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向了身旁的团长尤卡。
在杰里斯那不敢相信的目光下,尤卡一脸淡定的将自己沾着鲜血的右手从杰里斯的背后收了回来,并顺带着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白纱,对着刚刚从杰里斯背后收回来的右手仔细擦拭了起来。
杰里斯勉强维持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然后对着尤卡语气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问道:“团~团长,为…为什么?”
尤卡突然停止了自己擦拭右手的动作,然后一下子从腰间拔出了自己随身佩戴的那把锋锐长剑:“没有为什么,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吧!”
在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以后,尤卡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然后毫不犹豫的对着站都站不稳,面色苍白的杰里斯一个横砍砍了下去。
嘶啦~~随着一阵肉体快速撕裂的声音响起,杰里斯本人连同体外穿着的铠甲一起,被尤卡以腰部为横切面,一剑砍成了两段。
巨大的作用力下,杰里斯被砍断的上半身瞬间朝着城外的方向飞了出去,然后在几秒后直接落到了几十米高的城墙下,正大门前。
杰里斯的上半身就这样,躺在城门前,一双不甘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城门的位置,久久不能瞑目。
城墙上。
看着眼前那失去了上半身以后变得摇摇欲坠的杰里斯的尸首,尤卡一脸满不在意的将手中的长剑重新插回了腰间,然后又伸手对着杰里斯的下半身轻轻一推。
嘭~杰里斯的下半身尸体瞬间毫不意外的倒在了地上,大片的鲜血混合着割断的肠子内脏从尸体上的切口里渗了出来,看起来十分的血腥恐怖。
那些原本只是戍卫在尤卡和杰里斯身边的骑士团成员们顿时傻眼了,他们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团长会突然发难,动手杀了副团长。
明明他们两个在上城墙,或者说就在几分钟之前,还是一副很要好的样子,怎么就突然……
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所穿的皮甲以后,尤卡丝毫没有去关注地上的那半截人尸,直接一脸淡定的对着周围大声的命令道:“所有骑士团成员听令!
立即清除城墙上所有的不稳定因素,同时打开城门!”
声音非常的大,几乎传遍了整个城墙,很明显是使用了什么特殊的扩音手段。
而那些原本还在混乱中的民兵佣兵们以及因为尤卡所做的事还陷于懵逼中的骑士团成员们听着尤卡的这个命令,顿时都是下意识的一愣。
一个距离尤卡最近,或者说就在尤卡的身后不远处,全程目睹了尤卡杀人经过的骑士顿时没忍住,一脸严肃的的对着尤卡开口问道:“团长大人!
您在说什么?
什么消灭不稳定因素?
而且大敌当前,我们不是应该守城待援吗?
怎么能打开城门呢!
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就连开始的那声敬语“团长大人”都是,特地加上了重音,很明显是对尤卡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质疑以及不认同。
然而,对于这名骑士的质疑声,尤卡丝毫没有做出反驳,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沉默了片刻,随后又突然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
那名提出质疑的骑士听着尤卡那放肆得大笑声,不由的微抿了抿嘴,眉头紧皱的说道:“嗯?
团长大人!
请您务必回答我的疑问!”
尤卡轻笑着低声呢喃了一句:“你的疑问。”
刚说完,尤卡便一下子突然暴起,三步并做两步走的,几乎只是瞬间就冲到了那名骑士的面前,然后对着其心脏部位就是一记重拳打出。
那名骑士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反应,便直接被一拳打的向后猛地退了一步,一个拳头状的凹痕随之出现在了骑士的胸甲中心处。
“额~额~~”那名骑士一脸不可思议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连话都说不出来,就直接一下子俯面倒在了地上,双眼圆睁,一动不动的,看那个样子,似乎是已经气绝身亡了。
而对于脚下,那似乎是被自己一拳打死的骑士,尤卡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便直接毫不犹豫的转过了头。
尤卡一边活动着自己刚刚把人打死的那个拳头,一边一脸冷酷无情的扫视着周围说道:“现在,还有人有疑问吗?”
听着尤卡的这句如同威胁一般的话,大部分骑士们都是陷入了沉默,既不敢反驳,也不敢答应,只是态度朦胧的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只有少部分是一脸怒目而视的表情,沉默的凝视着尤卡,无声的对着尤卡表示着自己等人心中的愤慨,不过却没有一个人真的为之付诸行动。
看着自己的周围,这一部分明显是对自己很不满的骑士们,尤卡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再次动手杀人,只是轻咳了一声,然后一脸严肃的对着周围的骑士们沉声说道:“咳咳!
对了,你们先不要回答,我刚刚有一件事情忘记跟你们补充了,你们的妻儿老小……”尤卡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表情也是变得异常的阴冷。
听着尤卡的这句没有讲完的话,那些原本不敢表明立场以及对尤卡十分仇视的骑士们全都是瞬间睁大了双眼,眼睛里统一带着不敢相信的神情看着尤卡,似乎是尤卡做了什么令人感到惊讶的事一样。
看着那些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骑士们,尤卡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呵呵!
我现在再问你们一遍,你们,还有人有疑问吗?”
“都不说话,我就当你们没问题了,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快点执行吧!
我不希望一个命令重复说两遍!”
尤卡说到最后一句时,特地加重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威胁之意满满。
只不过,这一次,却是没有人再敢反抗了,甚至于连怒目而视的人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