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关之雎所言,于执事明白过来,若有所思,淡声道。

“早就听闻苍山派近来有一个内门弟子很了不得。”

“年纪轻轻便获得了参悟苍山古碑的机会。”

“更是在其中领悟了一门三流神通――苍山古拳。”

“没想到竟是你兄长?”

“正是家兄。”

关之雎面露一丝自得,虽然一直以来,他都是自家哥哥的背景板,可话说回来,他哥哥的优秀程度,他同样感到自豪。

“你兄长入了苍山,你却入了紫龟洞?”

于执事似笑非笑,却是看向罗长老。

罗长老也是暗暗心悸,有心解释,也怕越解释越乱,难道说这关家兄弟其实是他们宗内某一位长老的儿子?

而关之雎却面色难看,却是有苦说不出,只得解释:“我天赋差些,自是不如家兄。”

……

而旁观的少部分内门弟子,看向关之雎的表情也变了。

一个叫关之洲,一个叫关之雎,难怪会有这么相近的名字,原来是兄弟俩。

关之洲何许人也?

别人不清楚,但他们却是非常清楚,尤其是苍山派这种老冤家出了什么优秀弟子,那几乎是必须要比较的对手,师长们也会将这类消息告知。

此人,在苍山派内有一个称呼……

不逊色于聂微雨的天才,也是公认的内门第一新人。

聂微雨这个名字在如今的七宗八派年轻一辈中是何等含金量,无需赘述。

此人能被冠以这等名头,可想而知出色程度。

……

江殷对‘关之洲’这个名字并不熟悉,第一次听。

毕竟,他现在还在新人期,对其他宗门的弟子了解不多,也没那个渠道去了解。

可听到于执事的话以及身边的议论,大致也能猜到此人是苍山派的一个小有名气的天才。

聂微雨他是知道的,和他一样是CF市人,上一届赤峰第一天才。

据说,如今更是被称为七宗八派二十岁以下第一天才,潜龙榜上人,实力极端可怕。

能与这等人物挂钩,这关之洲显然不可小觑。

而于执事所提到的苍山古碑,江殷隐隐感觉应该和自家的‘东极古碑类似。’

要知道,东极古碑那可是开派祖师所立,是一件无上至宝,暗含无数神通。

……

而苏谅已是狼狈站起,他没受什么伤,毕竟实力摆在那儿,之所以被拍飞也多是轻敌,此刻他内心感到很绝望。

本以为信手拈来之事,岂料又是丢脸……

听得旁边门人的议论,他更是燥的脸庞通红!

真恨不得干死那个让自己丢脸的小子……

可他也在琢磨,以那关之雎方才展示的手段,自己能不能打的过还是另一回事?

真动底牌,当然有把握战胜,可自己的秘密没准就要暴露了。

这么一考量,苏谅默默走到旁边,想要做一个隐形人,可有哪里能隐形……

那些师兄弟的目光看的他都快抬不起头了。

他也是暗暗反省,以后一定要谋定而后动。

可以前这样,也从来都是凭借主角效应成功了啊?

为什么这次却……

想想,似乎自从在江殷手上吃瘪以来,不管干什么都想走了背运,喝凉水都塞牙。

一念至此,他不由恨恨的看向江殷。

都怪这混蛋。

……

何画轻蔑的看了一眼苏谅,本来她还觉得这小子是个人才,可现在看来真是令人无语。

若是正大光明技不如人,她倒也不会有其他看法,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苏谅此败,显然是其自己太过轻敌。

说好听点,叫非战之罪,难听点就是压根没长脑子。

这批新人都是归她和郑山两人带,一个接一个这等表现,叫别人怎么看他们两位教官。

她觉得自己必须指派人杀一杀‘这个紫龟洞新人’的威风。

何画的目光在江殷几人身上来回变换,出声道:“江殷,你出来会一会紫龟洞这位高徒吧!”

江殷也是愕然,怎么好端端何教官点了自己的名了。

但他也不能推辞,答道:“好。”

言罢,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皆是看向江殷。

今天的江殷,带了剑,一席黄衣,剑佩腰间,配上有些帅气的长相,倒也称的上翩翩人物。

关之雎神情谨慎的看了江殷一眼,虽然他不清楚此人什么实力,但在他看来,东极的教官既然让他出战,显然认为他比方才的苏谅更强。

而看了看江殷,他的脸色也逐渐凝重。

怎么形容第一印象呢!

他明明长的也不是很强壮,也没有故作凶相,而是有些笑吟吟的样子,却是给关之雎有一种深不可测之感。

不可小觑……

而于执事也是仔细看了江殷两眼,近来他也听说新人中有几个不错的天才。

江殷的名字也是常有耳闻,乍看之下,倒真有几分名不虚传。

“又让这家伙出风头。”

苏谅暗自嘀咕,表情有些不满,可又怪的了谁,如果他赢了也没有这一出了。

“如果他也输了,就太好了。”

想想,苏谅又觉得不可能!

唉!

绝望啊!

……

关之雎一如先前的客气,主动打招呼,“江师兄,待会儿交手之时,如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江殷也很客气,笑吟吟道:“无妨,交流而已。”

“互相印证不足嘛!”

关之雎也是点了点头,平心而论,江殷给他的感觉还不错,很谦虚随和的样子,比刚才那个苏谅张狂的样子可好太多了。

而江殷的表现,落在旁观者眼中,却是暗暗称道,倒是个很收礼的年轻人。

虽然东极之人在紫龟洞等人面前有自傲,可大家毕竟是宗门弟子,人家守礼,自己也当如是。

像苏谅那种,张狂不可一世的样子,只是平白失了风度。

一些人不由看向苏谅,暗自叹气,同样都是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而苏谅感受到一些人若有若无的‘嫌弃’目光,也是头疼。

他不觉得自己方才言语有哪里不对,他也想不明白,你江殷有必要这么客气吗?

身为东极弟子,有点傲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