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沉深深看了眼, 说:“不是我的肉我也要爱护好。以后我也要用的。”

沈迢迢呆滞了几秒, 盯着他半天,憋出来一句:“温砚沉, 我真想绿了你!”

温砚沉忍着笑,顺势靠在床头上, 凑近问;“说说看, 想怎么绿?”

沈迢迢盘好腿问:“你不回去了?快回去吧。等会儿小尤肯定来看我。”

温砚沉伸手自然的抓着她的手, 沈迢迢的手比一般女孩子手要长, 手指细长挺好看的,拇指和食指关节有茧, 温砚沉摸索着茧问:“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滑翔伞的?”

沈迢迢和他比划了一下手大小,其实差不多,她的手大是出了名的。

她说:“我小时候长得手长腿长, 因为不想学钢琴, 老师就推荐我妈让我学大提琴。我大学以前一直学大提琴。”

温砚沉想了一下她的成长轨迹,中肯的评价:“那你的青春期过的可真够充实的。”

沈迢迢推了他一把:“没你充实, 前女友十几个。你忙得过来吗?”

温砚沉仰头放松的靠在她身边说:“忙不过来啊,所以都黄了。”

沈迢迢突然做起来直视他严肃问:“我有没有被绿?”

温砚沉摸她脑袋说:“别整天瞎想,你不绿我, 我就烧高香了。”

沈迢迢听的笑起来,抿嘴笑了会儿说:“你现在是博业的董事长了, 那些自媒体把你夸的玉帝的女儿配你也不为过。”

说完大笑,说:“我妈一直说,要等龙太子来娶我。”

温砚沉极少见她这样, 笑问:“你的意思是,拿我练手?”

沈迢迢故意说:“差不多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温砚沉笑说:“你这张嘴,长这么大也不容易。”

你侬我侬的情侣说话全是腻味。

晚上温砚沉回去的时候,沈迢迢出来送他,在大厅遇上体育局的领导,陈主任认识温砚沉问了声:“小温总,你怎么在这儿。”说着伸手过来。

温砚沉伸手简单和他握手说:“来探望家属。她旧伤有点不舒服。”

陈主任在总局,无线电管理中心的王主任没有过来。

陈主任意外的看了眼沈迢迢,惊讶夫妻两个身高惊人。

陈主任笑说:“怎么出去啊?”

沈迢迢挑眉,原来有特权啊,她可以出去的。”

温砚沉接着说:“我住隔壁,带她过去取东西。”

沈迢迢心说,我是没资格加入你们的聊天吗?这么这么容易被指来指去的。

温砚沉和陈主任聊了几句,反正话题怪怪的,仿佛有种做家长不容易的既视感。

等出了门,沈迢迢问:“意思,我今晚能住宿在外?”

“你们又不是住进亚运村了,统一安防。现在都是自由的。家长带走小朋友,谁会反对?”

沈迢迢抬脚踢了他一脚:“你不占我便宜能死吗?我是你小姑。”

温砚沉调侃:“我不姓杨。”

“温砚沉,我真的要绿了你!”

温砚沉说:“一米八的沈小姐,出轨都找不到合适的人。”

沈迢迢站在路上不肯走,盯着前面的人预算着几步能窜过去扑倒他。

温砚沉回头懒懒的看她,说:“快点,我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

沈迢迢又被气笑了。

她就是不解释她不爱吃零食。就高兴看着温砚沉到处给她搜罗零食。

像小孩子的恶作剧一样。

回温砚沉的酒店,他果真住的豪华套间。沈迢迢嫉妒了,站在门口审视:“你挂在嘴边的夫妻情谊呢?你住总统套房,我住在鸽笼大小的房间里。我恨你。”

温砚沉也不说给她换房间。

温砚沉鬼话连篇,他什么都没带,因为着急出门,行李带的都不多,

沈迢迢看了眼他的行李箱,大概猜到了他半夜出门。

逗他:“你连洗漱的都没带。真可怜。”

温砚沉拉开窗帘,夜景没那么豪华但是也不错,反正比她住的地方好太多了。

沈迢迢不公平的讲:“我能不能晚上住这儿?”

温砚沉似笑非笑说:“当然可以,睡这里不用叠起来。”

沈迢迢咳嗽一声,装模作样说:“你严肃点,别嬉皮笑脸的。咱两的关系很复杂,不适合太亲密。”

温砚沉站在窗前,他穿了一身黑,黑色短袖袖口露出来的胳膊线条匀称有力量,看着她说:“你过来。”

沈迢迢走过去,他温柔的伸手拨开她颈侧的头发,手放在她侧颈,拇指拨弄着她的耳垂,沈迢迢脸一下就红了。

太色了。她毫无经验……

他目光太缠人了,丝丝缕缕,盯着她的眼睛,专注又认真。

沈迢迢痒的扭脖子,他凑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连呼吸都交换了,问:“晚上想住这儿?”

沈迢迢结巴说:“也……不是,那么想……”

他笑着,声音低沉说:“晚了……”

沈迢迢猛的踮起脚,扑起来下巴够到他的肩膀,和他拥抱着,看不见他的眼睛,她就能自由发挥。

”温砚沉,我相信你有十几个前女友了。”

太尼玛会撩了……

“嗯?”

“但是你先别撩我,我现在顾不上你。下个月过了,我们再较量。”

温砚沉听的笑起来,拉着她靠在他胸膛,看着窗外的夜景,两个人静悄悄的谁都不说话。

沈迢迢这一刻,才觉得安宁了。温砚沉真的是个在关键时刻靠得住的人。

她运气还不赖。

沈文雨在京工作告一段落,就要准备回去了,沈綦要去出差,沈严翁以前都不怎么出去,落下了很多会议,沈綦接手后,该拜访的全部都要到位。七叔公的轨迹教的很到位。

沈文雨离京那天有点下雨,她回去看了趟武茹和沈严翁,出来后在门口打车直接去了机场,二环路上堵车,司机在给老婆打电话,一直絮叨让她快点回去,下雨了,他赶不回去接她。

那头的妻子完全不听他的,一直催他挂电话,让他开车看路,别瞎操心。

沈文雨听着听着有些走神,涂软就想起刚结婚的时候,吴闻生没有房子,在一个农业单位的家属楼租了套旧房子。

沈严翁明确表示可以送他们套房子。

吴闻生拒绝说再过一年就能买了,凑合一年就行了。

她不肯听,非要住沈严翁给的新房子。

吴闻生当时给她说:“阿雨,相信我一点,我是你男人。说了不会委屈你,就不会委屈。”

她最后还是住进了沈严翁给的房子里。

吴闻生后来买到房子一直住着他妈妈。

离婚的时候,她让他滚出她的房子……

所以她没有承过他的好意,也拒绝为他多想。

很久远的事了,她不知怎么的就莫名其妙的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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