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要跳入水中,用桶子舀水上来洗。”

我对跟随我野游的学生们发出了警告,因为我对眼前的池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大部分的人用桶子汲水,可有一些男孩受到冰凉池水的**。他们一跳进水中,巨大的水蛇马上出现了。那些男孩手忙脚乱地又爬上岸来。

我们到达目的地后便开始野餐。学生们团团围着我,不停地问这问那。

一个少年问道:“先生,我能不能一直跟随你直到出家?”

“不会的!”我回答道,“你将被迫回到你父母身边,直到结婚。”

他坚定地说:“除非我死了,否则谁也别想把我带回家去。”没过几个月,他的双亲在他的抗拒中把他带走了。又过了几年,他就结婚了。

我不停地回答着问题时,一个非常聪明的名叫卡西的12岁少年忽然问我:

“先生,您能预测我的命运吗?”

我脱口而出:“你活不长了。”

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震惊了。我开始自责,并不再回答任何问题。

返校后,卡西来到我的房间。

“假如我真的死了,我再生时,您能找到我并再次指导我吗?”他哭着问我。

我想我无法肩负这么重的担子,便没有答复他。后来的日子里,卡西依然不断地向我提出同样的请求。我只好答应了他:“我会尽力找你的。”

暑假到了,我准备去旅行。临行前我交待卡西,不论谁怎么劝,都不要离开学校。当时我感觉,只要他不离开学校,他的命也许能保住。我走后不久,卡西的父亲就来到学校要带走他,并告诉他,只要到加尔各答待4天看他的母亲,他就可以返校了。卡西始终不答应。父亲最后说他要去找警察帮忙带他走。卡西只好妥协了,他不想给学校带来麻烦。

等我回到兰契,听到卡西已被带走时,我立刻坐上到加尔各答的火车。

下了火车我便租了一辆马车,当车子通过恒河上的豪拉桥时,我看到了穿着丧服的卡西的父亲及其他的亲戚。我跳下车跑了过去。

我愤怒地向卡西的父亲喊道,“凶手,是你杀了我的学生!”

卡西的父亲也内疚到了极点。他将卡西领走后,没过几天,卡西由于吃了不洁的食物而染上霍乱卡西死后,我天天想着我答应他的事,开始了艰苦的寻找。

我必须运用上帝赋予我的能力去发现这男孩灵体的下落,但在众多灵魂振动的光体中,属于他的频道该如何找到呢?

我动用了瑜伽的秘法,通过位于两眉中间第三眼的麦克风,播送我对卡西灵魂的呼唤,以举起来的手和手指做为天线接收信息。我经常转来转去,试着找到他已再生为胚胎的方向。我希望我内心专注调整的收音机能收到他的频道。1

我明白,只要卡西传送出来

一个是最微小的脉冲,我的手指、

手掌、手臂、脊椎和神经都会感觉

得到。

我用了6个月的时间,不断地

实行这个瑜伽方法。某天早上当我

跟几个朋友走在加尔各答拥挤的保

巴沙区时,我又举起了手。这次终

于有了反应。电流的脉冲细细地向

下经过我的手指和手掌,然后这

些电流在我意识深处变成了呼叫:

“我是卡西,我是卡西,我在这里,

来吧!”

我听到卡西特有的低语声2在

死去又重生的卡西

一次又一次地呼唤。我抓往其中一个同伴普罗卡希·达斯(ProkashDas)3的手兴奋地告诉他:“卡西出现了!”

我不停地转动着。电流脉冲只有当我朝向附近一条名为“蜿蜒巷”的巷子时,才会刺激我的手指。

“就在这条巷子里。”我喊道。

我们走近了蜿蜓巷,我举起的手感觉到了越来越强烈的震动。我被一种磁性引入了路的右侧。到了某间房子的门口,我惊异地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定在了那里。我激动地敲着门。我知道那个我梦寐以求的时刻终于来了。

女仆开了门,她说主人在家。当一个男人从二楼的楼梯下来时,我艰难地问道:

“先生,你的妻子怀孕有6个月了吧?”

“对呀!的确如此。您怎么知道的?”他见我是一个出家人,表情显得很客气。

我便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他是一个皮肤白晰的男孩,宽阔的脸型,额头上有鬈发,并且充满灵性。”我很肯定地对他说。

那个孩子生下来后,我去了他家,他的双亲仍然沿用他的旧名卡西。婴儿期的他,外表已酷似我那亲爱的学生了。那个孩子一见到我马上表现出亲切的样子。

多年后,那时我已到了美国,十几岁的卡西写信给我,他说他渴望出家。

我推荐他到喜马拉雅山找一个上师,现在这位上师仍与卡西在一起。

【注】

1.瑜伽行者知道从眉心间投射出去的意志力是思想的广播器。当感觉平静地集中在内心时,可用来做为精神上的收音机,接收他人远近的讯息。心电感应是人类心中细微振动的思想经由灵体以太微妙的振动传送出去,再经过较为浓密的地球以太产生电波,接着在其他人的心里转化为思想的波动。

2.每一个灵魂在纯净的状态下是无所不知的。卡西的灵魂记得那个卡西男孩所有的特征,因此重现他沙哑的声音以唤起我的注意。

3.普罗卡希·达斯是现任孟加拉达森斯瓦尔尤高达修道院的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