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抄底香港

**是一个世界历史性的事件,具有很大的国际影响,而香港由于地缘的关系,首当其冲。六七暴动,亦称六七左派工会暴动、五月风暴,当时参与者称之为反英抗暴,于一九六七年五月于香港爆发。

香港的左派在中国大陆**的感召下,以新浦岗造花厂的劳资纠纷为导火索,由罢工示威,逐渐演化为暴动。

起初,左派先是发动工人与其他支持者上街集会示威。示威者仿照中国大陆文革的做法,手持毛语录,高喊口号。警方施放催泪弹及木弹驱散示威者,拘捕百余人人。当晚政府宣布所有警员取消休假,九龙宵禁。

之后北京报纸称“港英政府行为是民族迫害,镇压群众是野蛮的法西斯暴行”,支持“香港市民上街抗暴”。 北京外交部向英国代办提出抗议,并发动北京群众在英国驻华代办门外示威,部分群众更于当晚冲进代办的住所和办公室。香港左派报章报导北京支持的消息,由左派学校学生在街头向路人派发传单;中国银行亦在中环总行的屋顶装上扬声器,进行革命宣传。

五月十六日,香港的亲中左派宣布成立港九各界同胞反对港英迫害斗争委员会,简称斗委会。斗委会随即以“反英抗暴”为口号,联合各亲共团体数百人,手持毛语录前往港督府示威游行,并在港督府门外张贴大字报。

五月二十一日,暴动蔓延至中环。二十二日,示威者与警察发生流血冲突,一百六十七人被捕。暴动的工人及学生以左派报馆、银行、国货公司、学校等为据点,出动示威,袭击警察及仍然行驶的公共交通。防暴警察到场以催泪弹、警棍等驱散後,示威群众即迅速撤回据点,令警察疲于奔命。

七月八日,约百名大陆民兵在沙头角与香港的警察发生枪战,五名香港警察殉职。人民日报再次发表支持香港左派反英抗暴的言论。香港出现传言,指北京打算收回香港。之后左派的行动进一步升级,开始制造土制炸弹袭击警署,并以漒水(盐酸)从高处袭击经过的警车及公共交通,左派学校的实验室成为了炸弹的制作工厂。

八月,警方以武力还击,攻入各左派据点,并出动访港英军航空母舰上的直升机,攻破左派在北角的据点侨冠大厦。警方在大厦内除搜出各式炸弹武器外,还发现有设备完善、包括有手术室的战地医院。根据紧急法令,警方封闭多间左派学校及发出煽动言论的左派报社;同时大举逮捕左派人士,将他们拘押在摩星岭政治部的囚室,部分人之后被递解出境。

左派则以升级炸弹行动还击,在港九各处闹市放置真假炸弹。炸弹上多数以大字写有同胞勿近,电车、巴士、街道上都有发现。炸弹袭击除了扰乱市民生活外,更造成无辜死伤。一名七岁女童及其两岁弟弟即在北角被一包装成礼物的土制炸弹炸死。而负责拆除炸弹的警方及英军拆弹专家亦有被炸死或炸伤。

此时,香港市民对大规模的暴力行为和恐怖环境普遍出现反感,很多不受左派控制的传媒都反对暴动,支持政府及警察维持秩序和治安。当中商业电台节目主持人林某多次在节目内对斗委会的目标和行为加以讽刺及贬斥,之后,林某于上班途中被人伏击,死于医院;明报社长查良镛亦因为在报章内明确反对文革及暴动,收到死亡恐吓而离港暂避。…

这场大规模的暴动一直持续到十二月份,因为得不到市民的支持,北京高层下达直接命令停止炸弹风潮,六七暴动方告终结。

六七暴动不仅造成大量人员伤亡,亦造成重大的经济损失,部分香港市民变卖财产离开香港,市区楼房价格因此而急剧下滑,香港股指亦创下历史最低点。

在这持续大半年的暴动刚刚开始时,南洋联邦便向香港办事处发出大量签证,给不堪其扰的香港市民入境给予最大的便利条件。而在国内,移民局分别在新内亚岛、苏拉威西岛、中婆罗洲、南婆罗洲等地建立了居民点供移民选择,并为保证移民生活稳定拔出了专款。

当然,这只是政府台面上的工作。而黄历却在卸任后,预先筹划,从六七暴动中捞到了第一桶金。这便是金手指的威力,趁着香港房市、股市滑入低谷,黄历动用基金会的资金,并联络凌雪、慕容辰,而有政府背景的投资基金也闻风而动,联合行动。由吴沧重在香港坐镇指挥,动用巨量资金在香港暗中大肆抄底,赚得钵满盆满。

…………

从水晶灯饰照射出来的灯光,总象是特别明亮辉煌。现在辉煌的灯光正照着凌雪脸上。她的确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这也是她最引为自傲的,多年来仔细的呵护,饮食的节制,再加上各种名贵的化妆品,使她保持着动人的美丽姿容。

凌雪刚刚和慕容辰从专属楼梯走进这间专属的办公室,透过一扇特制的大玻璃能尽揽楼下赌场的全貌,而楼下却看不到屋内的情形。她喜欢坐在这里,居高临下看着下面或高雅或粗俗的赌客们的表演,她喜欢这种奢华的热闹。

“先生,夫人。”赌场管事向账本放在了桌上,恭恭敬敬地说道:“这是三个月的账目,请您过目。”

“辛苦了,赵经理。”慕容辰很客气地点了点头。

“不亏就行。”凌雪很随意地摆了摆手,带着灿烂的笑容,显出她的心情极好。没错,在香港狠狠捞了一票,她没办法不高兴。

赵经理不解其意,慌忙解释道:“夫人言重了,我们一直尽心竭力——”

“哈哈,夫人没有别的意思。”慕容辰笑着拍了拍赵经理的肩膀,“她是高兴,你不用介意。”

咦,凌雪嘴里发出了惊讶的声音,站起身走到大玻璃前,使劲望着下面赌场中的一张桌子。

“怎么了,阿雪。”慕容辰对妻子是爱到了极点,也走过来和凌雪并肩而立,左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腰际。

“这家伙——”凌雪使劲揉了揉眼睛,用手指点着,左右歪头仔细端详,还有些不太确定。

“夫人,这家伙有问题?”赵经理赶忙走过来,有些紧张地问道:“要不要叫人把他抓起来?”

“抓起来?”凌雪自言自语着,眯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这个长着络腮胡子,戴着副眼镜的家伙的动作看起来有些似曾相识啊,手里夹着的香烟烟灰虽已有一寸多长,却还是连一点都没有掉下来,好稳的手啊!

“我这就去。”赵经理以为这是凌雪的命令,敢在这个时候给自己上眼药,虽然赌场得按国家规定行事,将捣乱的家伙送警局,但让这家伙在这里吃点苦头还是能办到的。

“哈,原来是他。”凌雪终于看出来了,笑得开心,这才注意到赵经理正向门口大步走去,不由得叫道:“老赵,你干什么去?”…

赵经理停下脚步,转身回答道:“我带人去抓那个出千的家伙。”

“谁说他出千了?”凌雪脸上笑意不减,“去抓他,你活够了。”说完,她用胳膊肘轻轻捣捣慕容辰的肚子,“走,下去陪四哥玩一会儿,太不象话,跑咱家来赢钱。”

慕容辰愣了一下,瞪大眼睛使劲看了看,也不由得失笑道:“我看算了吧,让他痛快地玩儿,咱们下去倒是扰了他的兴致。等他收手的时候,咱们再找他算账。”

“不行。”凌雪笑着摇头,“这样,我自己下去,他不是易容化装嘛,我也陪他玩,这招儿真的很有趣呢!”

开牌完毕,黄历轻轻磕了磕烟灰,将赢来的筹码划拉到面前。都是一些小钱,他可不是来发财的,而是体会一下时隔多年后的那种感觉。当个破总统,还真是累人,就算退下来了,也得注意影响。弄个络腮胡子,还挺扎得慌。

一阵香风吹过,身旁的座位上多了位女士,戴着大墨镜,头上还包了个纱巾。黄历瞥了一眼,也没在意,随手扔了几个小筹码,示意庄家发牌。

二十一点,最普通、最简单的一种赌博方式。黄历不是赌神,完全是靠运气和概率来玩儿。

“十七点啊,还敢要嘛?”凌雪粗着嗓子调侃道。

黄历翻了翻眼睛,讨厌,要不要关你屁事,嗓子粗得象个烟囱,白瞎那么高雅的香水了。他有些赌气地招了招手,荷官发过一张牌——

“吼吼,爆了。”凌雪幸灾乐祸地笑着。

扫帚星!黄历暗暗骂了一句,决定不受干扰,继续玩牌。可凌雪在旁边老说怪话骚扰他,气得他眼珠子差点翻到后边去。

“我们俩认识吗?”黄历有些忍无可忍地转头问道。

凌雪向前凑了凑,盯着黄历的眼睛笑道:“你说呢?烧成灰我都认得出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