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将离陡然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招招袭向司牧弦的要害。
司牧弦疲于应付，渐渐没了招架之力。
十招之后，被顾将离打飞四五米远，身体撞到一棵碗口粗的树上，又重重地摔在地上，面具也被击碎成四五块儿。
“看在你陪我打了这么久的份上，我让你选个死法，”顾将离一脸邪魅，笑得悱恻，向着不远处的漆色身影走去，
“是被砍掉脑袋，从脖颈处开始剥皮？
还是被斩断腰，剥皮后，再被扔去喂狗？
亦或是你们鬼影侍卫之前用过的其他处死村民的法子？”
“你，你——”司牧弦满脸惊惧，不由得吐出一口鲜血，双手撑住地，连连后退。
“不想死的话也行，但你必须跟我去上京城走一趟。”顾将离唇角微翘，伸手就要拽起司牧弦。
司牧弦微微一怔，紧接着脸上的惊惧全无，取而代之的是眼睛滴溜一转。
他猛地抓起地上的面具碎片，以锋利的一面直抵自己的脖颈：
“你们想让我指认义父，做梦！不过你刚才的话让我知道你们不敢杀我。”
苍白的唇角微微上翘，顾将离冷冷一笑：
“要动手的话赶紧，别耽误时间。
等你弄死自己后，我和神女就把你的尸体做成傀儡指认姓姚的，那样更省事。”
握住面具碎片的手微微一顿，司牧弦的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惊慌。
杜锦陌的医术神乎其神，刚才在火堆旁居然能让郭灵儿瞬间恢复原来的样貌，不仅如此，还让村长口吐长虫。
这已经不是医术了，是邪术！
若是对方真的用那样的邪术让他的尸体开口，把义父做过的那些事全都抖出来，甚至还包括关于姚氏一族的秘辛。
义父定然会死得很惨。
到那时，阿璐不会原谅他的，甚至还会恨他入骨。
阴毒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担忧，紧接着便是密密层层的算计。
司牧弦缓缓站起身，缓缓看向面前的靛青色直裾服男子，一字一顿道：
“我可以跟你们走，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狐狸眼里溢出一抹不屑，顾将离冷冷地怼了一句：“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条件。”
话落，就要伸出手抓住面前的漆色男子。
“啪”的一声，司牧弦将手里的面具碎片砸向靛青色直裾服男子，紧接着，闪电般从衣袖里掷出一枚信号弹。
信号弹径直飞向天幕，在那里绽放出一朵硕大无比的七彩牡丹。
“你们的死期到了！”司牧弦哈哈大笑，
“刚才我根本不是要跟你谈条件，只是想分散你的注意力，让我有机会把这信号弹放出去。
我早就知道你们不是司沐芸和聂君河，而是前秦王侧妃杜锦陌和无双公子顾将离！
我在庆国公府呆了二十多年，很清楚司沐芸不会医术，至于那个乞丐，不过是会些武功罢了，根本没有实力操控玉骨折扇。
我已经把你们的真实身份告诉义父，义父他老人家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刚才我抛出的七彩牡丹信号，是米家村最高级别的警备信号。
米家村所有的士兵和武器都会扑过来。
你们、还有那些背叛义父的村民们，通通都会被炸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