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百里寒却依旧是自责的模样,觉得就是自己疏忽了,他今日便不该让穆婉宜一个人出去,所有人都知道穆婉宜是他的软肋,这让穆婉宜成为了众矢之的,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才连累她受到了无妄之灾。

穆婉宜见百里寒依旧没有从自责之中走出来的样子,于是边用对付小狐狸的那一招抬手拍了拍他的脑门,“王爷不要再想了,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只能迎难而上解决它。”

百里寒这才被他的一句话点醒,于是变沉声道:“这件事情本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让所有伤害你的人全部消失。”

穆婉宜点了点头,轻轻靠在他的臂弯里:“我相信王爷,但也请王爷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和我们的孩子呢。”

两人回到王府之后已经很晚了,但百里寒却硬是将睡梦中的郎中叫起来为穆婉宜诊治了一番。他担心穆婉宜怕自己担忧而不说实话。

直到听到贺大夫说穆婉宜身体康健并无大事,百里寒才彻底放下心来。

而第二天一早,还在睡梦中的穆婉宜便被小狐狸的敲门声吵醒了,她赶忙起床梳妆打扮。一开门花琪洛便凑上前来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听说姐姐昨日遇刺了?什么人胆敢动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穆婉宜点了点头:“他可能是觉得自己的寿命太长了吧,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花琪洛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两个小丫鬟:“我的人在这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穆婉宜拉着他在桌子旁坐下,由衷的感谢道:“说来还要多谢你将他们两个放在了我的身旁,否则昨日我可能便凶多吉少了。”

花琪洛闻言干忙“呸呸”了两声,“姐姐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将他们两个放在你这里便是有你的安危的,如今还来幸亏我有长远眼光,否则定然会后悔莫及。”

穆婉宜笑着眼睛里满是感谢:“总之还是要多谢你的,谢谢你保护了我和你的小外甥或外甥女。”说着摸了摸肚子。

看着穆婉宜那依旧平平的小腹,花琪洛转移话题道:“姐姐你是不是吃的太少了?按理说你已经怀孕快两个月了为什么肚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穆婉宜闻言习惯性的翻了个白眼,“我怀的又不是三胞胎,若是两个月就开始小腹隆起,那我到十个月的时候还不得连路都走不了?”花琪洛闻言像是受教了一般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不过女子怀胎十月还真是辛苦。”

穆婉宜理所当然的点头,“所以你们这些男人一定要对媳妇好一点,特别是在这样的一个医疗环境,不只是怀胎十月辛苦,生孩子的时候更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她们是在用生命生孩子也是在用生命爱你们。”

花琪洛看着她的肚子,不自觉的双手便有些蠢蠢欲动,“听楼里的那些女子说,将近临产的时候肚皮都会动?这是真的假的?”

穆婉宜看着他那颇为想要试一试的样子便忍不住抬脚踹了他一脚:“你也知道我只怀孕两个月,哪有什么胎动?”

花琪洛表现的很是委屈,“我一个没娶过媳妇的大男人怎么会知道?姐姐你现在真是越来越粗鲁了?”

“是吗?”穆婉宜说着挑了挑眉,大有再踹他几脚的架势。

花琪洛见此立马冲凳子上跳了起来并跑到了莺儿的身后,“当然不是了,姐姐你温柔贤淑又会做饭,简直是天下最贤妻良母的人了。”

穆婉宜怒了努嘴,“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花琪洛却当即嚷嚷着,大言不惭地道:“我信,我当然信了,你是我的亲姐姐我为何不信?”

他这话一出穆婉宜便见到莺儿和燕儿同时翻了个白眼。

穆婉宜见此瞬间笑出声来,“完了,你堂堂杀手阁的少主被自己的属下嫌弃了。”

花琪洛却轻咳一声从自家属下的身后走了出来,然后背对着那两人,厚着脸皮问道:“我是杀手阁的少主,她们怎么敢嫌弃我?姐姐你一定是看错了。”

穆婉宜对此表示无语并佩服他的厚脸皮。

花琪洛见穆婉宜已重新恢复了吵吵闹闹的放松状态,心里便终于松了一口气。

同时在心里暗暗下决定,他一定要查出那伤害姐姐的人到底是谁,然后捣毁那些人的老窝,再将那些人杀了做成人皮灯笼。

穆婉宜自然是不知道他心里这凶悍的想法的,只是觉得他是在有意逗自己开心,于是便道:“中午在这里吃饭吧,而且我打算一会自己做点糖葫芦,你要不要一起?”

花琪洛难得的没有贪吃而是拒绝了她的邀请:“今日孔怀瑾做生意归来,我准备了两坛陈年佳酿,一会儿与他去喝酒,姐姐你如今怀了身孕喝不了美味的酒喽!”

穆婉宜闻言瞪了他一眼:“我才不像你呢,小酒鬼,你们两个若是贪杯便少烧一些碳火在家里直接吃火锅喝吧,不要去人多眼杂的酒楼了。”

花琪洛顿时便觉得火锅这一招很好用,更何况孔怀瑾那个死小子一定没吃过火锅这么美味的东西。

于是他便厚着脸皮凑上来拽着穆婉宜的衣角道:“姐姐这个提议真好,那你给我配一些火锅料吧。”

穆婉宜宠溺地推了推他的脑门儿,然后便拿出自己的那些调料,配好了料之后又叫来厨房的大师傅告诉他掌握好火候将火锅料炒好装在陶瓷罐里直接递给了花琪洛。于是华西路边开开心心的拿着火锅底料去请孔怀瑾喝酒了。

但事实上他今天的目的并不是单纯的与孔怀瑾喝酒,而是要一起商议查找昨日刺杀穆婉宜之人。

眼看着花琪洛抱着火锅料开开心心的走了,穆婉宜便自己熬了些糖汁直接在院子里甩了两个糖葫芦。

但事实证明糖葫芦这种东西还是买的好吃。因为自己做的不是糖多便是唐少,总之口感不佳。

当百里寒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便看到穆婉宜正站在热乎乎的糖炉旁边舔着糖葫芦上的糖。

百里寒有些好奇的走过去:“这是在做什么?”

穆婉宜如实说道:“原本是想做些糖葫芦吃的,但是显然失败了,王爷要尝尝吗?说着便随手拿起一个刚刚冷却的糖葫芦递给了百里寒,那也是唯一一件卖相看上去正常的成品。

百里寒拿起来吃了一口,虽然他并不爱吃这些个东西,但自家妻子亲手做的总是分外的甜,看着嘴角沾了糖的穆婉宜,百里寒笑着调侃道:“很好吃,若是今后我们没有钱了倒是可以依靠这门手艺赚钱。”

穆婉宜笑得有些羞涩,“我这个手艺怕是一家都跟着我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