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偷!”梦雪据理力争,“我只不过是收拾屋子,她就污蔑我偷了东西。”

“你偷了!”

“我没偷!”

“你没偷怎么不让我搜身?”

“我……”

“哑口无言了吧?哼!”梦琴得意洋洋的道。

沈茴香心里有数了,转身对宫人们道:“都回自己的屋子吧,不要聚集在这里,有什么热闹好看的?”

宫人们都散开了。沈茴香这才转过身道:“你们随我来暖阁吧。”

“是!”梦琴挑衅的扫了一眼梦雪。心想这次小娘子肯定得帮着她说话。

来到暖阁,如意端过一杯热茶,沈茴香接过来先喝了一口,才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个丫头。

“梦琴,你说梦雪在厢房里偷东西,可有证据?”

“小娘子,奴婢亲眼见她从厢房里鬼鬼祟祟的出来,还东张西望的,行迹非常的可疑。所有人都在用晚膳,她一个人待在厢房里,不是偷东西是干什么?”

沈茴香蹙起眉头,转眸看向梦雪,问道:“梦雪,你怎么说?”

梦雪委屈得想哭。

“小娘子,大姐她……她真的是冤枉我,奴婢真的只是进去收拾屋子,刚收拾完出来的时候就遇见大姐了,她就……”

沈茴香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没有再问她什么,而是转头对梦琴道:“梦琴,梦雪出来后,你进厢房查看过少了什么吗?”

“这……”梦琴吞吞吐吐道,“没,没有,奴婢忘了……”

沈茴香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梦琴,你让我怎么说你好?没有证据,你是不能凭主观猜测就胡乱指责别人的。再说,你妹妹也跟了我好几个月了,金银账户上的事一直是她在管理,如果她真有那些小偷小摸的行为,恐怕早就……所以,你实在不应该这样子说她。”

“……”梦琴蠕动着嘴唇还想说什么。

“好了,都别说了。你二人是姐妹,以后再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没的让别人看见了笑话。听见了吗?”

“哦……听见了。”梦琴不情不愿的应了声。

“好了,梦雪还没有吃晚饭吧?你看你脸上全是灰,去洗一下,然后去前院吃饭吧。”

“是!”梦雪也答应了,姐妹俩福了福,一前一后退了出去。

姐妹俩离开后,沈茴香脸色沉了下来,出了一会儿神,她起身离开暖阁回了厢房。

推开门进去后,她关上门,站在门口扫视着室内。

虽然屋内收拾得整整齐齐,但是她还是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觉得这屋子被人翻动过。

她没有犹豫,直接奔过去,第时间就是查看枕头。

枕芯被取了出来。她的脸色一沉。那颗药不见了。

开始的时候,她还没有怀疑任何人,因为那颗药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没有谁知道那颗药的存在,何况,药粒就只有黄豆一般大小,丝毫不起眼,谁会想到它会是药丸?

所以,她最先想到的是因为药粒太小,会不会是刚才抖枕头的时候掉地上了?

一念及此,她忙又仔仔细细的将整个床榻都查看了一遍,仍然没有那颗药丸的踪影。

她慢慢坐了下来,脑子里回想着刚才那姐妹俩。

难道真是梦雪?

可是,她拿一颗小石头去干什么呢?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呀。

正在发呆时,如意翡翠端了热水进来。

“小娘子,洗了歇息吧。”

“现在就歇息了?还早呢。”沈茴香道。

“不早了。”如意道,“你看天已经黑了。主子吩咐,只要天一黑,奴婢们就要伺候小娘子就寝。”

“……”沈茴香无语了,只好点点头道,“也行,早点睡早点起来,明儿还要一大早去医馆呢。”

如意看了她一眼道:“小娘子,主子吩咐过,这几日先不忙去医馆……”

沈茴香脸色沉了下来,冷冷的道:“为何不能去?我身子已经无碍了。”

“这……”如意为难道,“小娘子请听奴婢一眼,小娘子有身孕,实在不宜再去医馆劳累……”

“哎呀,这有什么嘛?”沈茴香道,“就算有了身孕,也不是就不能工作了。再说,我只是坐着替人诊病,又没有干重活,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小娘子……”

“好了好了,我说没事就没事。我自己就是郎中,难道还不比你们懂?”

“这……”如意等丫头都是未出阁的少女,自然不懂怀孕生孩子是怎么回,听沈娘子说得头头是道,再加上她自己又是郎中,肯定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于是神色都有些松动了。

沈茴香忙又道:“你们放心,你们主子那里由我去说,我只说是我坚持要去的,跟你们不相干的。”

她这样一说,如意等人也没办法了,只好由着她。

洗漱完睡在榻上,沈茴香却毫无睡意。虽然她没有证据证明是梦雪偷走那颗药,但是这件事明显让她心里感到不安。

如果那颗药遗失了那是最好的,就怕它落在旁人手里。因为那药毕竟是空间里拿出来的,到底有些什么药效也不清楚。

沈茴香在榻上睡不踏实,另一个人在榻上也翻来覆去的。那就是梦雪。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她将衣衫里的荷包翻出来,却发现那颗小石子不翼而飞。

她沮丧极了。猜测应该是刚才和梦琴那个贱人在拉扯的时候弄丢了。现在天已经黑尽,就是去院子里估计也找不到了。看来只得明儿一大早就起来去院子里找了。

次日一早,天刚亮她就起来来到院子里,在昨儿那个地方,四周看看无人,蹲下身子仔细的察看着。然而,她失望了,地上除了脚印,什么也没有。

正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说道:“梦雪姐姐,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梦雪吓了身子一颤,倏地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名少年,正是孟福宝。

“没……没什么……”梦雪脸色白了白,神色极不自然,勉强笑了笑,“就是我的一副耳环掉了。”

“耳环?”孟福宝看了她的耳朵一眼,问,“梦雪姐姐,是哪边的耳环掉了?我帮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