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雨终于慢慢停了。
朝廷这边派了议和的队伍去西南。
另一部分人则是忙活着赠灾的事情。
顾家这边傅嫣然又捐赠了一些粮食。
就当是替小汤圆积福了。
“夫人,听说京郊有不少人都生病了。”
“城门现在只允许出,不允许进。”
春华小声念叨着。
“那城内的东西够用吗?”
京城内的人挺多的。
春华笑了笑。
“夫人,买菜的地方换成到城门口了。”
“这样也便于管理,也能少让人接触。”
傅嫣然明白了,也就是说东西还是能进来的,就是人不能进城。
这些对他们的生活没影响,傅嫣然就没在意。
“嗯,运回来的东西让大夫看看,没问题再用。”
春华忙点头。
“夫人,还有一件事情,也不知道你想听不?”
傅嫣然笑看着春华。
“怎么,你还学会打哑谜了?”
“说吧。”
春华吐吐舌头,俏皮笑道:“是左家老夫人的事情。”
“先前不是因为下雨,然后就没有出殡,重新算了日子,可这不现在京城这边只允许出,不允许进了,左家这边也犯难了,还没将人送出去呢。”
还没出去?
这人不得臭了。
傅嫣然虽然没说话,但春华还是看明白了她眼中的意思。
“冰块多,人应该还好。”
听了这话,傅嫣然不由多想了一下,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除非冻成冰了,要不然这人怎么会不臭呢?
只是这左家的事情跟他也没甚关系。
傅嫣然觉得没关系,可左家人却总想找上来。
左夫人再次带着孩子上门。
这一次傅嫣然并没有让他们进门。
左夫人牵着孩子的手站在门口,心中很苦涩。
早知道当初她就不心软了,只希望相公回来的时候莫要怪她才是!
春华回来禀报左夫人离开了。
傅嫣然也叹了口气。
她这人胆子比较小,有些人既然已经选择了一次,她便不想去纠结。
盼着盼着,顾沉年没回来,顾长霖先到了。
傅嫣然从顾沉年信上得知顾长霖此番在西南挑拨流放之人,让流放之人暴动。
在傅嫣然看来顾长霖九死一生了。
哪里知道没几日胡,顾长霖就回到郡主府了。
外面还传出了顾长霖为了打败西南个别部落,故意与敌人做戏。
傅嫣然听到这里只觉得荒唐。
顾长霖竟然洗白成功。
他什么事情都没有。
因为他闹出来的事情,大人那边反而受累。
皇上是怎么想的?
皇上心里面也恼火,可太后娘娘要力保下顾长霖。
他还有把柄拿捏在太后手上,只能顺了她的意。
皇上心里面也很憋屈。
苏公公小心翼翼的在一边伺候着。
“陛下,您喝茶。”
皇上面色不好的接过来。
“朕是不是很没用?”
苏公公吓得立马跪在地上。
“陛下,您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可别妄自菲薄呀。”
“妄自菲薄?”皇上瞥了他一眼,喝了参茶,淡淡道:“你说得没错,朕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早晚有一天,他要真正的掌控整个朝堂,让其他人只能臣服于他。
太后这边,他暂时给她几分面子。
他知道她的谋划,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
太后此时也很头疼。
嬷嬷赶紧给她揉着脑袋,欢声安抚着。
“娘娘,您别想那么多。”
“现如今郡马爷也回来了,小公子的身体渐渐也好了起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太后淡淡道:“为了顾长霖那蠢货,让皇上那边发泄了他的软肋。”
“本宫都不知道这一步值不值?”
嬷嬷不好接话。
太后也没想听她说什么。
她之所以不惜暴露一些事情,并不是因为顾长霖本人,而是因为清华还有她的孩子。
孩子不能有一个通敌卖国的父亲,光是这一点就让他有很多事情受固。
“让人传话去郡主府,别让骏马也出门。”
顾二夫人看见儿子回来,兴奋地拉着他说了很多话。
只是没一会儿,宫中的人便来了,太后要禁足自家儿子。
禁足这种事情那是针对女人的,她儿子怎么能被这么对待呢?
顾长霖脸色也有一些不好,可他知道全过程,也明白太后虽然保下了他,还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他安抚顾二夫人。
“娘,刚好儿子在西南那边也累了那么久。”
“回到家就好好休息,不出府就不出府。”
顾二夫人张了张嘴,虽然儿子面上是笑着的,但还是能从他眼睛里面看见一些异样情绪。
“也是,确实是应该好好休息养养身体。”
她也只能说这些话来安抚儿子。
宫中的人说完,便去看了清华郡主。
等人一走,顾二夫人就拉着顾长霖的手。
“儿啊,你受苦了,为朝廷办了这么多事情,丝毫好处都没有拿到不说,竟然还被禁足。”
“太后娘娘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是因为清华摔跤的事情怪罪到了你头上,觉得你没在京城陪着清华?”
顾长霖没想到他娘能想这么说,点头道:“可能吧。”
真实原因他是不可能跟他娘说的。
他娘虽然疼他,可知道的人越多,那就不是秘密了。
顾二夫人出了院子,又在顾二爷跟前念叨这件事情。
“还想着娶了郡主能有一点好事情,哪里知道到头来,吃苦的活儿做了,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
顾二爷看着气愤的顾二夫人,却紧皱眉头。
他虽然没有做官,但了解的事情却比顾二夫人多。
他直觉顾长霖回来被禁足的事情有蹊跷。
“行了,别瞎捏捏。”
“难不成你不满意太后的决定?”
“我哪儿敢呀?”
郡主府的人跟太后可是一条心的,要是被他们知道了还不得没完?
顾二夫人转过头来念叨顾二爷,觉得他这么淡定,根本就是不关心顾长霖。
“也是,你还有其他子女,长霖过得如何,你也是不用操心的。”
“你以为我是你啊,长霖定然是在西南还做了什么事情?指不定外面传的他与敌国做戏的事情有水分。”
顾二爷眉头紧锁,担心到时候事发后,会连累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