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东西。”
李安然找到了一包用塑料膜包起来的东西,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张鸣赶紧凑过来查看,“这个膜能防水,打开看看?”
撕开包裹了好几层的塑料膜后,两本笔记本出现在手里。
“找到了!这是于景松的实验笔记!”
李安然看着手里的笔记本十分喜悦,她想马上打开看。
“外面天色暗了,我们还是回去再看吧。”
张鸣往窗户外看了一眼,他们在来的路上和翻找的过程中耗费了不少时间。
这里看起来确实不安全,李安然把笔记本揣兜里,和张鸣抓紧时间离开。
回去的路比来时的好走,回到在巡逻点又接受了一次检查才回到房间。
只是应该在房间的**躺着的吉米杨不见了。
“人呢?吃了安眠药居然还能醒?”
亲自喂吉米杨吃下安眠药的张鸣不敢相信空无一人的房间。
他检查了一遍洗手间和走廊确实看不见吉米杨的身影。
“算了,别找了。他的任务完成了,离开也很正常。”
李安然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两本笔记本,急得连晚饭都来不及吃就翻开看了起来。
“活要干,饭要吃,别把自己绷得太紧了。”
张鸣不知道李安然想从于景松的笔记里找什么,他更担心李安然的身体。
他们都没有了家人,相比他自己,李安然从安亚城回来情绪一直很平静。
这平静对于失去亲人的女生来说是不正常的,而且她还决定再回去。
这让张鸣不由得有些担心。
他把餐盒打开,将晚饭和筷子放在李安然面前。
“我想在离开前搞清楚一件事。”李安然放下手里的笔记本。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还是乖乖拿起筷子吃张鸣摆在面前的晚饭。
“搞清楚什么?”张鸣见李安然一直低头吃饭没有继续往下说。
“你不需要知道,老实待在这里就行。”李安然没打算告诉他。
张鸣能感觉到她的抵触,没有继续往下问。
两人安静地把晚饭吃完,张鸣收拾桌子李安然坐在一旁认真看笔记。
李安然看到了凌晨1点,实在太累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张鸣趁她睡着才敢伸出去拿笔记本。
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张鸣不认识字符,但每一部分都会有一小段中文总结。
这些总结全都和血液相关,还有生命体征。
其中有一项特别标注引起了张鸣的注意。
“虽然没有生命体征但上半身的内脏与人类一致。”
他小声读出这句话,仔细品了一下。
“那就是只有半个身体的普通人,这有什么好记录的?”
虽然想不明白,但他总觉得这些和李安然的计划有关。
李安然不会无缘无故冒着生命危险去于景松家搜这个实验笔记。
可见这份实验笔记里记录的东西对她很重要。
“没关系,你去哪我去哪,我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的。”
张鸣把实验笔记轻轻放回李安然面前的桌子上,给她盖上被子才放心入睡。
第二天清晨,张鸣醒来发现李安然已经吃完早餐捧着实验笔记在看。
“你以前肯定是个优等生。”他打趣着说道。
李安然捏了捏鼻梁,闭了闭疲惫的眼睛。
“优等生算不上,只是个妄想救人的医学生罢了。”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炸了。
于景松的笔记很详细,虽然只有两本里面的内容却让她一时半刻很难消化。
她必须在出发去安亚城前拿到想要的信息。
于景松肯定对古棺里的神明研究了很长时间。
就算不清楚祂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至少最基本的特征还有一开始判断祂是遗骸的依据是有的。
她要的只是这些信息罢了。
面对实力悬殊的敌人只有知己知彼才有胜利的希望。
她曾觉得自己这辈子会是个救死扶伤的人,没想到自己会有成为刽子手的一天。
“我相信你把这些东西从昨天看到今天,一定是为了救人。”
张鸣不知道该怎么让李安然放下手里的笔记本好好休息一下,她似乎很赶时间。
李安然一直在看资料,张鸣不好意思留在房间里打扰她,只能在附近走走。
他和陈嘉俊隔着看守点两两相望,不敢让巡逻兵发现他在树上躲着。
可突然间,和他对视的陈嘉俊往树林深处走消失不见。
“他突然要去哪儿?”
刚自问了一句,张鸣就想起来陈嘉俊一直守在吉米杨身边。
现在的他守的是李安然!
张鸣赶紧往安置点大楼跑,赶紧回房间看看李安然。
果然房间的大门开着,李安然早已不见人影。
桌面上除了于景松的两本实验笔记外,还有一张李安然写的纸条。
“张鸣,我知道如果我出发你肯定会跟着。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太危险了,原谅我不能带上你。如果我成功了,一切都能回到原来的模样。如果我失败了,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比我更聪明的人把这两本笔记交给他。”
张鸣读完李安然的信,她要去哪里已经不用再猜测了。
他扔下纸条冲出巡逻点往他们去过无数次的小树林跑。
巡逻点的人见他突然情绪激动,怀疑他要异变迅速将他按倒在地。
“放开我,快放开我!”
“先生你冷静一下,否则我们只能按异变的方式处理您了。”
巡逻人员对张鸣还算客气,但安置点的安保已经陷入混乱。
没有人注意到张鸣脸上的绝望。
他终究还是跟丢了,让李安然一个人独自去冒险。
李安然为了不被张鸣跟上来,干脆让陈嘉俊背着自己跑。
陈嘉俊的奔跑的速度就像野外的老虎和狮子般迅猛,没一会儿功夫就到达了小树林。
在打开空间缺口前,李安然让陈嘉俊走,可陈嘉俊却赖着不肯离开。
“早知道你和你表哥的性子一样倔,我就不让你陪我来了。”
“嘉俊,如果我成功了,你变回正常人后记得去找你表哥。替我向他说声谢谢。”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得不拿起指环吹响它,眼含泪水用它驱使陈嘉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