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詹姆斯捉住一个没有受伤的护士问。
“你们带来的那个奄奄一息的人,突然从病**醒来,看见人就咬。他的样子,绝对是异变人。”
护士说完指着躺在地上已经没气了的人说:“他们都是被他咬的。”
她的话让李安然沉默了,陈嘉俊和他们猜测的情况并不一样。
詹姆斯按响警钟,作战中心的人和猎人赶来收拾现场。
李安然看着被送走的尸体和受伤的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陈嘉俊呢?他攻击完这里的人后去了哪里?”
这个问题就像炸弹,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心头一颤。
“快,安排一个分队去找陈嘉俊!”詹姆斯让猎人赶紧去找。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医院时,押送张鸣的队伍出现了骚乱。
草丛里突然传出来一个人,把控制张鸣的人抓伤后掳走了他。
医院这边还是一团乱,又有人赶来向詹姆斯汇报,张鸣被人劫走了。
“怎么回事?”面对这样的情况詹姆斯有些焦头烂额。
“好像是一个异变人,突然窜出来抓伤了我们的人,然后把那个张鸣带走了。”
李安然和詹姆斯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怀疑把张鸣劫走的异变人是陈嘉俊,但异变人应该没有自主意识。
所以陈嘉俊和其他异变人显然不一样。
“找,必须把张鸣和异变人都找回来。”詹姆斯下令让人赶紧去找。
于景松也收到了这些消息,此时的他有些消沉。
前段时间神明都会给他指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才能成功抑制住这场异变。
可自从他研制出能让异变人短时间内恢复正常的药后,指引他的声音就消失了。
根据吴少青向他透露的消息,陈嘉俊出发去了安亚城。
突然出现在松柏市,这件事怎么看都很诡异。
现在听到陈嘉俊攻击了所有人,唯独张鸣不仅没有伤害还掳走。
坐在他专属的坐椅上,手指不自觉在指间轻轻摩挲。
这个习惯性的动作让他想起自己的指环被偷走。
“该死的巫师一族!”这股气堵在他心里很久了。
“在附近增派人手搜查,张鸣和陈嘉俊肯定在附近。必须要在猎人之前找到他们。”
于景松给秦海下达了命令。
大批人被调离原来的岗位,全都去找陈嘉俊和张鸣了。
被关起来的吴少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等着于景松能派人来救他。
可负责看守他的人全都是穿着褐色皮夹克的外国人。
他知道这些人都是猎人,他们不归于景松管。
寻找陈嘉俊和张鸣的事交给詹姆斯和猎人去办,李安然要做的就是盯紧吴少青。
她来到关押吴少青的禁闭室,和他隔着门上的栏杆对视。
“安然姐姐,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吴少青还在为自己的事狡辩。
“到底是我冤枉了你,还是你忘恩负义和于景松一起利用我。”
想到张鸣一个为民劳心劳力的刑警,被他和于景松逼得跪在大家面前羞辱,李安然对吴少青不再心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吴少青还想继续装傻。
“你和于景松半夜见面被我撞见了,还要继续装下去吗?”李安然直接揭开了底牌。
吴少青开始慌了,不敢再接李安然的话。
“告诉我于景松给你吃的药是什么?”李安然急需一个答案。
“我也不知道他给我吃的药是什么,但是那个药确实救了我。”吴少青开始回忆第一次服药的情形。
“我在替你们送信的路上被异变人攻击受了伤,在松柏市外一点点异变。于景松和秦海发现了我,他把我带到他的实验室给我喂了药。很快我就恢复正常了。”
吴少青对于景松的及时出手很是感激,再次提起还有些热泪盈眶。
“看来你很感激他。”李安然留意到了他的情绪。
“你们替我处理伤口的时候,我也很感激你们。但于教授给了我再活一次的机会。帮他做点事我觉得是应该的。只是没想到会被那个乔治发现。”
吴少青杀乔治是个意外,但于景松选择救他却不一定是个举手之劳。
“这么说,你拿到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受伤了。这个药吃一次就能根治异变?”
李安然想从他的口中知道更多关于于景松的药。
“不,隔一段时间就要吃一次。拿到詹姆斯的回信往槐杉市赶路前,于景松就把药提前给我准备好了。如果你和张鸣再拖延几次出发来这,我可能就已经病发异变了。”
吴少青说完捉着门上的栏杆对李安然说:“放我出去吧,没有药我会发病的。”
他从监狱里逃出来的时候发誓,一定要在这个混乱的世道活出一片天地。
可被满手满嘴鲜血的异变人穷追不舍,无法可逃的绝望后他只想好好活下去。
“就算把你放出去,于景松也未必会给你药。”
李安然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
她站起身要走,身后的大铁门被吴少青锤得哐哐响。
“放我出去,我不想变成吸人血的怪物!放我出去!”
他从愤怒到最后变成苦苦哀求,可惜李安然已经铁了心要把他关在这里。
她没有欺骗吴少青,于景松已经放弃了他。因为现在有让他更感兴趣的实验目标出现。
陈嘉俊!
于景松现在肯定在想办法捉陈嘉俊。
陈嘉俊双手沾满了鲜血,嘴巴也糊上了厚厚的血。
他抱着张鸣连续跳过好几栋楼,往松柏市最高的大楼跑。
“嘉俊,你怎么了?”张鸣能感觉到,异变的陈嘉俊不想伤害他。
“哈~~”陈嘉俊说不出话,他只能用低沉的嘶吼声回应张鸣。
到达大楼的天台后,陈嘉俊把张鸣放了下来。
这座大楼的异变人被陈嘉俊的一声怒吼全都吓跑了,整个天台的异变人被他清空。
他就像是异变人里的王,让其他异变人都对他俯首称臣。
只有张鸣,一脸心疼地看着陈嘉俊。
陈嘉俊说不出话,他只能用尖锐的指甲在天台的地板上写下他要说的话。
“异变是场阴谋,所有人都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