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高层公寓的安保人员没有让李安然和冯舒琴进去。

“你们是干什么的?”

冯舒琴直接报了章志强的名字,两名守在四楼的安保人员马上用一种猥琐的眼神看她们俩。

“你们等等。”其中一个安保人员去找人,留下另外一个人盯着她们俩。

很快章志强这个梳着背头戴着墨镜的家伙就跟着那个安保人员赶来了。

“嘿,美女。这次有兴趣来我屋里喝酒了?你那小男朋友不会生气又来揍我吧?”

冯舒琴有些佩服章志强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上次被陈嘉俊打的那一拳不轻,现在还能这么嬉皮笑脸提起来。

“上次很抱歉,这次来找你我没告诉他。而且我这位姐妹也想认识一下章先生,我就把她也一起带来了。”

她说完把李安然往前推了一把。

章志强看见还多带了一位长得不错的女孩,开心地直搓手。

“好,人多好啊。别站在这里了,到我屋里坐吧。”

他招呼着她们俩进屋,安保人员没有再拦还没有搜身,眼睛始终在她们身上没挪开过。

四楼的房间分布不像楼下的那么多,这里只有四个房间。

章志强住在最里面的一间。

房间是中分式的两扇门,从这里就不难看出房间的面积有多大。

门打开后,李安然和冯舒琴直接惊讶得目瞪口呆。

“这也太大了吧,我们三楼的房间根本比不了。”冯舒琴忍不住感叹。

心里在骂着:“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李安然很快从惊讶中清醒过来,转而观察起屋里有什么能带走的。

说是房间不如说是酒店的总统套房,这里不仅有冰箱,台球桌、调酒用的吧台还有室内高尔夫都有。

“随便坐,当自己家一样就行。”

章志强一边招呼他们一边走到房间的小吧台冰箱里拿出红酒倒起来。

“说实话,这物资里的红酒很一般。没有我以前从国外庄园里预定的好喝。”

李安然和冯舒琴的警惕性很高,看见他倒酒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手。

“被两个美女这么盯着,我倒酒的手都抖了。”

章志强开着玩笑,但掩饰不住话里的遗憾。

把两杯红酒倒好递给了李安然和冯舒琴。

她们都接过红酒没有喝,章志强见状自己也拿了一杯红酒在她们面前喝了一口。

“看,没事。放心喝吧。”

冯舒琴和李安然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最后两个人都轻轻抿了一口酒。

“这酒确实一般,但有总比没有好。”冯舒琴已经在想怎么悄无声息地把章志强放倒。

“我们这样干聊天很没意思,我叫几个朋友一起来玩吧?人多热闹。”

章志强刚坐下没多久就想要喊人。

人一多就不好办了,李安然喊住了他。

“章先生,人多我会害羞的。”说完她把酒杯里的酒都一口干了。

把空的高脚杯递给章志强,“能再给我倒一杯吗?”

章志强看着喝了酒,模样有些微醺的冯舒琴变得兴奋不已。

“可以,可以。”准备喊人的他接过酒杯去给李安然倒酒。

趁他转身的功夫,李安然拿出了李闻给她的那一针麻醉剂全部打进了冯舒琴的红酒里。

给李安然倒好酒,章志强转身的时候李安然把冯舒琴的那杯酒拿了起来。

“这杯酒有点怪味,是不是杯子没有洗干净呀?”

“怪味?”章志强疑惑地把冯舒琴的那本酒接过来喝了一口。

他确实喝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咦,同一瓶酒怎么味道会不一样呢?”

李安然给冯舒琴使了个眼色,冯舒琴马上撒娇:“可是我喝第一口的时候没有怪味,章先生你再喝几口试试看嘛。”

章志强住进这里后接触的女性不是些研究的正经女博士就是些在某个领域小有成绩的女强人。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像冯舒琴这样会撒娇的女生了。

一时色迷心窍,没有丝毫防备又喝了几口酒杯里的红酒。

他确实喝到了奇怪的味道,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可能上当了的时候,看见的画面已经开始模糊。

“你们,你们居然敢给我下药。”

话刚说完,他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客厅的大理石茶几上。

“章先生?章先生!”李安然喊了他两声,没有回应。

冯舒琴直接上去给他翻了个身,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

章志强只能瘫软无力地看着她们两个人,但舌头动不了说不出话。

“拿东西吧!”李闻没有告诉李安然这个麻醉药能维持多久。

她们不得不争分夺秒搜刮房间里所有用得上的物资。

主要还是以食物为主,她们从冰箱里拿到了冷冻的鱼、鸡肉、猪肉和牛肉。

总是冰箱里的所有东西一个不剩,全部都装进准备好的袋子里。

看着东西装得差不多了,准备离开的时候冯舒琴回头看了一眼躺在茶几上的章志强。

“安然,你的手枪借我用一下。”

“在我口袋里,你自己拿就行。不过你要它干嘛?”

李安然提着装满物资的行李袋腾不出手。

冯舒琴直接从她的口袋里把枪拿了出来,看了一圈把餐桌的桌布抽了出来包住枪口。

然后她在李安然面前拿着那一把用餐桌布包住枪口的手枪抵住章志强的头。

沉闷的枪声响起,张志强被冯舒琴一枪射穿了头。

鲜血喷在黑色大理石茶几上,不细看几乎看不见上面的血迹。

冯舒琴把用来减小枪声的餐桌布随意扔在章志强身上。

“你疯了!”李安然只想让章志强暂时失去意识,把物资成功带走就行。

可冯舒琴却开枪把章志强杀了。

“不杀他,等麻醉剂的药效过了他一定会找我们算账的。”

“我们拿完东西就离开这里,他不会找到我们的。”

“我们走了,那些难民呢?下面三层的住户呢?我在替天行道罢了。”

李安然和冯舒琴在章志强的房间里吵了起来。

看着被子弹穿破脑袋的章志强,李安然不敢相信冯舒琴竟然是当初那个看见异变人只敢缩在一角哭的女孩。

她变了,变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