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叶仲文已经褪下睡袍,好身材一览无遗。

他宽肩窄臀,身上的肌肉紧实,没有丝毫赘余,腰腹处的八块腹肌排列得整整齐齐,人鱼线性感分明。浴室里弥漫着的白色热雾,将他完美的身材上镀上一层光泽,明目张胆地开始撩人。

沈棠眼神不敢在他身上任何一个地方多做停留,努力平复慌乱的思绪。

彻底了断前,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亲密关系。

余光见叶仲文坐了进来,她小声说“我好了,先出去。”捂着胸就打算溜。

还没跳出水面,她人就被叶仲文用力拉住胳膊拽了回去。

随着水花四溅,她落入叶仲文微凉的怀里,禁不住尖叫了一声。

为了不滑进水里,她不得不勾住叶仲文脖子。

叶仲文结实的臂弯圈着她,两人瞬间宛如融为了一体。

沈棠低头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只希望叶仲文是一时兴致,戏弄够了早点出去。

新婚第一年,叶仲文就喜欢拿她各种撩拨,然后在关键时刻刹车。

若不是后面两年他都是来真的,她真怀疑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好香。”叶仲文凑近她肩窝,声音嘶哑得令人心慌意乱。

泡沫令她的皮肤如同丝绸般柔软,肩上的热气似是羽毛轻挠,禁不住敏感地一颤。

“又不是第一次,害羞什么。”叶仲文刻意凑她耳边说,“弄得每次都像是我欺负了你。”

她努力调整好紊乱的呼吸:“我真的累了,可不可以下次再说。明天你爷爷要回来吃饭,我还要帮忙准备。”

“让底下人忙就好,费不了你多少体力。”

沈棠蹙眉。

紧接着的理由还没说出口,叶仲文突然低声命令:“抬头看我。”

沈棠倒吸一口凉气,只得听从。

不戴眼镜的叶仲文,额前散落的发丝显得慵懒性感,五官也更显阴柔美,一时间有种雌雄难辨的致命吸引力,似只在神话传说里出现过的海妖,只要这样看一眼,就会丢了小命。

她不由呼吸一滞,眸心跟着微颤。

叶仲文目不转睛看着她,面无表情地问:“还在生气?”

她强行咽下近在嘴边的实话,生硬地摇了摇头。

她发丝变得湿漉漉的,优美的肩颈线条闪着柔嬾的光泽,无声地邀请着眼前人一亲芳泽。

叶仲文伸手将她散落在额前和鬓间的湿发归于耳后,掌心顺势挪到她后颈,轻轻地捏了一下,又温柔地轻抚摩挲起她细腻光滑的后背。

一切都似水般柔情,偏偏她一双美丽眸子却清冷得和此刻格格不入,很是扫兴。

瞧着他眸光渐黯,沈棠恹恹地开口:“还是不要了。”

叶仲文看着她双颊浮上红色,歪起一边嘴角,神情邪魅地说:“满足夫人需求,是丈夫的义务。”

说着就吻了上来。

“我的胃。”沈棠捂着肚子故作痛苦地大声叫唤。

趁叶仲文愣住:“怎么突然胃疼?”

“可能回来路上没吃中饭。”她理由正当,起身从浴缸里逃了出来。

她穿上睡衣,一边留意浴室门那边的动静,一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片止痛药,走去旁边拿水。

她正准备喝水吞下药片,叶仲文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握住她手腕。

叶仲文眸光清冷地扫了眼:“是什么?”

“止痛药。”她答得直接。

闻言,叶仲文眉心微蹙:“上次我没做措施,不确定有没有怀孕前,不要乱吃药。”

沈棠愣了愣,上次亲热后,叶仲文就鲜少归家,算一算时间,她的月经也确实还没来。

“没关系。”她毫不在乎地回。

闻言,叶仲文冷声问:“你不想怀孕?”

她轻轻推开叶仲文的手,笑了笑:“不是已经有人代劳了吗。”

叶仲文不由分说将药片收走,神色严肃地说:“我没做措施就顺其自然,不用伤害你的身体。”

沈棠蹙眉,实在没控制住地冷笑出声。

“如果我怀孕又打掉的话,才是真正伤身体吧。”

“为什么要打掉?”

“我不想拿生命去给不爱自己的人生孩子。”她答得毫不犹豫。

听到这话,叶仲文脸色急转直下,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

他双手抓住她胳膊,嘴角噙着抹冷笑:“以前是谁求着要给我生孩子?”

“是我。”沈棠不否认,她那时没了第一个孩子,急切地想再怀孕,在他身下承欢时确实请求过。

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臊得慌,恨不得把自己几耳光。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她目光漠然地任叶仲文审视,坚决地表示,“现在,我不想生孩子了。”

全然无所谓地等着暴风雨的来临。

“还赌气呢?”叶仲文冷着声音问,“沈棠你的气性会不会太大了点?”

“你不是说想重新了解我吗?”沈棠反唇相讥,“这就是我。”

“你以为做出令我讨厌的样子,就可以让我同意离婚?”

沈棠懒得分辩,忍了忍,回说:“我会等,等你觉得没意思了。”

“你尽管拭目以待,看会不会有这一天。”叶仲文勾唇冷笑,声音里透着讥讽。

沈棠看着他的眼睛,他嘴角明明挂着笑意,却令她如坠深渊。

“沈棠,你没有退路,唯一选择就是当好这个叶太太。”叶仲文伸手掐住她下颌,让她看清楚,也听清楚。

沈棠面无表情,清澈的双眼似乎被一团黑雾笼罩,深不可测。

“我已经很努力了,但人是会累的。”她语气突然软下来,“你知道吗,当你说想重新了解我的时候,我有多害怕。”

“你害怕什么?”叶仲文问着,鼻尖贴了上来。

沈棠微颤着声音说:“就是……害怕。”说着,双眼蒙上一层泪光。

叶仲文眼中的锋利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柔软。

待柔软一闪而过,他漠然地说了句:“你们女人就是爱胡思乱想。”

“我没有工作,没有朋友,现在连亲人也没有了,所有精力都放在你身上,有一丁点风吹草动,我就会草木皆兵。”沈棠眼眶已是通红,眼角挂着泪珠。

叶仲文不发一语,修长的手转去她后颈捏住,再次将她牢牢盯住,半晌才问:“那你想怎么样?”

沈棠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控地动了动,态度诚恳地说:“我不想再呆在家里胡思乱想,我想出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