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那金衣男子立即十分有礼道:“没想到今日会在此遇到徐公子,心里欢喜,特地前来打声招呼,只是不知是否打扰了徐公子和众位的雅兴。”

见他穿戴不俗,说话也颇为有礼,江决等人自然不在意,纷纷表示不介意。

金衣男子见状,便道:“那正好,在下前不久刚偶得了一块美玉,想请徐公子帮忙鉴赏一下,不知徐公子是否赏脸?”。

步烟台闻言,尽力挤出些笑容,打着圆场道:“这位金公子也是个好玉器的文人雅客,手里颇有几块好玉,若是各位不嫌弃,不如一同移步到隔壁的雅阁,饮茶共赏金公子今天带来的极品美玉。

徐长清心里一突,他本来打算待一会就走的,此时若是去了雅间不知还要耽搁多久,正未开口,江决便应了一声,带着其它几人已是爽快起身,颇是给那金公子面子。

那金公子更是抬手请送徐长清,言语极是谦虚恭敬,徐长清无奈之下,只好抚开长袍随其它人一起向隔间走去。

雅间的陈设很是考究,屋内设有琴幔及棋台,桌上的笔墨纸张也都是必备之物,三大件瓷器摆放得体,屏风的花样绣得也十分精致,看得人极是满意,待几人坐下后,那金公子便唤来小厮,拿出一件巴掌大小的红锦盒,然后打开让小厮送与徐长清面前。

只见锦盒之内有块夺目的血红玉佩,甚是耀眼,细看之下里面竟似有纹路一般,光线不明时恍如血液一样在流动,徐长清也不禁暗暗称奇,不疑有他的抬手小心取出,想细看一番。

谁知一拿到手,沾的满手腥红水液,若只是如此便也罢了,这水液一接触皮肤,便觉得阵阵恶心感涌上心头,巨恶之下差点将手中血玉给摔到地上,那金公子却是在一边眼明手快的接了过去,然后训斥了随身小厮一顿,然后转首向徐长清道歉道:“在下本是想让徐公子鉴赏,却是一时鲁莽,忘记擦去玉上的红脂,污了徐公子的手,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徐长清此时已顾不得礼数,只想寻棉帕将手上的水液擦掉。

而其它几人见红玉后也围了过来,光看着便啧啧称奇,有人听得仔细便询问道:“何为红脂?”

金公子急忙让人取来丝布给徐长清擦手,并解释说:“这是从西刹传来的方子,用动物的膏脂炼出红脂,将玉器浸入红脂之中可以养玉,上品的玉石养上几年,便会变成极品玉。”

几人一听显然不信道:“居然会有这什么神奇?”

金公子但笑不语也不解释,只是转首向徐长清关切的询问道:“徐公子觉得在下这块玉,是否可称为极品?”

徐长清趁着擦手的空隙,强压下心中的恶心感,稍一顿后,才勉强开口说道:“确实是一块极品的朱砂血玛瑙。”

“朱砂血玛瑙?”几人顿时震惊起来,朱砂血在大宛一向稀少,只闻其名,不见其物,如今居然有缘见着一面,已是极为难得了,于是几人不禁羡慕的又多看了几眼。

相比其它人的新奇,徐长清却是避开了那块玉,只觉得自从刚才摸了那朱砂血玉上的红液后,心下总觉得不妥,恶心感虽然消褪,但全身开始乏力起来,这是估内灵气不畅的缘故,随即想提起腹中灵气时,却发现半点都提不起,自己仿佛是与丹田的灵气断了联系一般,让他不由的大惊失色。

而此时步烟台突然带着五六个小倌一齐走了进来,几个小倌个个俊美,穿衣更是勾人,原本江决几人只是打算在下面坐坐便走,如今进了雅间,又有小倌在侧,竟是都有些心猿意马,走的念头也动摇了起来。

徐长清旁边也坐了一个小倌,穿得极是清凉,坐过来时,手臂立即主动的环着徐长清,显然是极喜欢徐长清的样貌,徐长清也没有挣开他,并不是他不想挣开,而是全身连推的力气也无,此时只能维持着坐着的姿势,心中却是有如惊涛骇浪。

他不断的抬眼看向江决几人,见他们个个血气方刚的搂着怀里的小倌调笑,似乎无一人有异样,只除了自己。

回想一下,进来云良馆后,他只喝了点酒和茶,这两样其它几个也都有喝过,应该是没问题,而唯一自己接触,其它几人没接触过的,就只有那朱砂血玉上的红液,不过,刚才他亲眼看见那红液金公子手上也沾了一些,而此时见他正与江决等人淡笑,丝毫没有半点不适,难道也不是红液的问题。

想到此,徐长清只觉得一阵头昏目眩,额头冒出点点细汗,心中顿时涌起一个让他惊骇的念头,莫不是有人想算计他?

旁边的小倌终于看出了徐长清的不妥,出声问道:“徐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不远处的金公子听到了,转身向徐长清走过来,一脸的关切问道:“是否刚才的井曲酒喝得猛了些,上了头了?”

徐长清见他过来,本想站起来,奈何是双腿不是自己的一般,只是坐在原地,虽说酒能上头,但是那酒他只喝了两口,其它人都是一饮而干,相比之下自己喝得最少,即使是酒气上头,也不应该只有自己一人才对,他虽是很少喝烈性酒,但紫紫的果酒每日还是要必喝一杯的,酒量也至于如此之差。

“既然如此,不如我扶徐公子到隔壁雅间休息一下?”说完一只手便扶了过来。

此时徐长清知道事情凶险,而最可疑的莫过于眼前这位只谋几面的金公子,若他真是暗算自己之人,自己却想不出他所图何物,难道是为了自己的头上的那支帝王绿发簪?

徐长清微微动了动手,开口想叫对面的江决,却发现那步烟台不知和江决说了什么,江决竟是搂着小馆急急的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其它几人也是一脸我攻心起身离开,徐长清心知不妙,刚要大叫一声,顿觉得脑后一震,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此时步烟台走了过来,见人都出去了后,便掩上了门,再看金公子,仿佛与刚才换了一个人一样,面孔有些阴森的问道:“那几人可都离开了?”

步烟台点点头:“他们喝了百年虎鞭酒,是个男人都会急着解决,一时顾不上这里,不过……”目光看向晕过去的徐长清道:“烟台有些不明白,徐长清不仅喝了酒,还沾了血精,怎么却迟迟没有上道?”

那金公子却是嘿嘿笑道:“因为他肉身已不是凡人,那些东西只会让他一时麻痹而已,自是不会轻易着道。”

“不是凡人?”步烟台忍不住反问道,看向徐长清的目中更是露出些许嫉妒之色。

金公子眼中有丝得意,“若非我修的功法着妙,尚且还发现不他这罕见的全灵之体。”

“什么?”步烟台大惊的喃声道?“他居然是全灵之体?”

“虽不知道他是修得何种功法,但是能修成全灵之体世间罕有,这全灵之体比得过万年灵芝,对我练的邪功来说乃是上好大补之物,而且还是个尚未破壁的全灵之体,一夜时间便能增我百年之功,此时机会得来不易,绝对不能失手。”说完厉声道:“你且出去看着,勿让闲杂人等进来,等我邪功大成之时,定有你等人的好处。”

步烟台目光看向桌上温润秀雅的人,一时心中复杂。

那战无野这些年守着此人,却是迟迟没有下手,恐怕是怕眼前这个人难以承受破壁之痛,如此才会如此隐忍怜惜,可是这样的心情,自己却是求而不得,实在是让他心有不甘。

但是,战无野的为人手段他也是知晓的,自己虽是为眼前之人效力,却也害怕战家日后的怒火,权衡利弊之后,只能强自忍耐的心中妒意,开口提醒道:“金爷,那战无野也不是好相与的,他的实力您上次也是领教过了,如今强硬的夺了他手心人,恐怕到时又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话还未说完,便突然被金显一巴掌打得摔倒在地,眼冒金星。

“小贱人,敢长他人志气灭老子威风,我金显若是平增了百年功力,岂还会怕那只血统不足的贪狼之兽?立即给我滚出去!否则就将你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金显的残忍,步烟台早已领教过,若不是自己现在还有点用处,恐怕早就动手了,随即捂着肿起的脸半句都不敢吭声的爬了出去,回头还要小心的关上门。

见步烟台离开,金显这才消了点火气,看向趴在桌上让他日思月想垂涎欲滴的人儿,脸上立即挂起了笑容,然后将趴着的徐长清抱起置于桌上。

刚要扯开衣衫,随即想起什么,从袖内取出一粒粉色黄豆大小的药丸,随手放入徐长清口中,然后□着开始脱掉衣衫,露出了半绿半黑的上身,乍一看竟是具截尸之体,显然是练邪功所至,截尸之体吸灵甚是厉害,与普通人**,只片刻便能将人吸成人干。

金显脱掉衣服,欲伸手去扯徐长清的衣领,迫不及待的想让身上的污|秽来沾染这具让他自渐形秽的纯净之体,看着他在自己身下枯萎,想一想便已是全身肌肉膨胀。

不过,这个身体不是普通人,这次应该可以让自己玩上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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