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娴在郁景寒的面前恶意地揣测着江遥。

“她不是这样的人。”郁景寒想起刚刚在下楼前江遥都还在替母亲说话,而自己的母亲却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这不是让他为难,是让他失望与心冷,

“妈,我的人在我这里不需任何规矩。江遥的腿都冻伤了,医生说再晚一点,那双腿就得残了?你就算不满意她,也不该这么为难她。

我找到她时,她的身体不好,我请老中医给她调理了身体,经今天这么一受寒,怕是全白废了!

江遥以前就流产过一个孩子,现在我们在备孕,她随时可能有孕,你让她这样跪在冰天雪地里,你有想过会让我们再失去一个孩子吗?她的身体不能再受伤这些,你知道吗?”

“她本就不配怀上你的孩子!”徐惠娴的认知和郁太学一样,“想要给你生孩子的女人很多,既然她身体不好你就不要勉强她,这样对下一代也不好。”

“妈,我的重点不是她能不能怀孕,是想调养好她的身体,不想她再受伤害。”郁景寒强调重点,“妈,江遥是我珍视的人,所以你不该这么对她。”

“她是你珍视的人,那我呢?我是生你养的妈!我还比不过她吗?”徐惠娴替自己不平,觉得自己在儿子的眼里已经没有任何地位。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郁景寒头疼。

“而且我怎么对她了?我就是让她跪一会儿,施以小惩。你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质问我!怎么?你也想把我弄到外面去跪着替她出气不是不?”徐惠娴从沙发里站了起来,“那我现在就去跪着。”

“妈,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郁景寒站起身来,拉住了徐惠娴,“你是我妈,我不可能这样对你,但今天这件事情我必须给江遥讨一个说法。在这里她不能任人这么欺负!”

“你要做什么?”徐惠娴紧盯着郁景寒阴沉的脸。

郁景寒森冷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是谁把江遥拉到外面下跪的。”

“是我。”徐惠娴立即应道。

郁景寒面向彭嫂:“彭嫂,你来告诉我。”

徐惠娴拧眉,对彭嫂发出警告:“彭嫂,你好好说话。”

“三少,是他们两个。”彭嫂抬起手来,指向站在徐惠娴身后的两名家佣。

郁景寒也清楚这幢别墅里的人都经历过小金的事件阴影犹存,是不太可能敢对江遥动手的。

他转头,看向母亲带来的那两名家佣,两人根本不敢迎视郁景寒的视线,把头垂得很低,而且身体都在轻颤。

郁景寒的狠辣的手段他们听说过,但还没有亲眼见识过,他们也并不想经历。

“来人,把他们也拉到雪地里跪着,让他们也尝尝被冻的滋味。”郁景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郁景寒一声令下,就有人上前压制住两人。

他们脸色一变,惧怕着郁景寒的手段,纷纷向徐惠娴求救:“太太,救救我们啊,你说过会保我们的,太太……”

徐惠娴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她想上前,却被郁景寒扶着双肩,按会回沙发里:“妈,今天的事情必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他们敢动江遥就没有人可以保住他们,包括你也不行!”

“景寒,他们是我的人。”徐惠娴看着两人求救的目光,心里有些内疚。

“可他们却在我的地盘上动了我的人。”郁景寒目光锐利,语气强硬得不容商量,“拉出去!”

“太太,求救救我们!”两人一直在哀求。

徐惠娴对押着两名家佣的人,厉声命令:“你们放开他们!”

“我这里不是妈你可以做主的地方。”在郁景寒的地盘上,母亲的话根本就没用。

这里的人只听命于郁景寒,对徐惠娴的话置若罔闻,把那两人给拉到了屋外。

郁景寒跟着也步出了屋内,站在外面的平台上,冷漠地看着被按跪在雪地里的两人。

“他们是怎么对江遥的,依样画葫芦。”

两人也同江遥一样被绳子反绑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三少,我们不敢不听太太的话,我们不该为难江小姐,我们错了,求你放过我们吧。”两人见救徐惠娴根本救不了他们,只得向郁景寒请求宽恕。

“知道不该为难她还为难,那就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郁景寒看着还在飘落的雪花,薄唇微微勾起一丝弧度,“就在这里好好享受一下这美丽的雪花,直到变成冰雕吧。”

“三少……你就放过我们吧……”两人都没出息地哭了起来。

可他们的忏悔根本改变不了郁景寒的决定。

郁景寒转身要进屋,走两步后顿住脚步,吩咐道:“把嘴给他们堵上,太吵了。”

郁景寒进屋后看着脸色凝重的母亲,替她倒上了一杯玫瑰花茶:“妈,你继续。”

“景寒,你放了他们吧。他们也只是听命于我。”徐惠娴还在求他。

“妈,你对两个家佣尚且有心善之意,却对江遥如此残忍……你让我心中的怒意怎么难平?”郁景寒眉心深拧,“你们都看好夫人。”

说完,郁景寒就上了楼,推开卧室,江遥并没有睡着,而是靠坐在床头看书。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郁景寒走过去,把她手里的书抽走放下。

“我不困。”江遥摇头。

楼下那么大的动静,她也睡不着。

“我陪你。”郁景寒伸手脱下外套和长裤,掀被上床,把江遥紧搂在了怀里。

她身上那抹清新淡然的馨香就盈上他的鼻端,真好闻。

“我知道我代替不了我妈,但我还是想代她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没关系。”江遥浅然一笑,表示原谅了。

“那就起床换衣服,拿上证件手机和包包,下去办件事情。”郁景寒松开了江遥。“办什么事?”江遥不禁问他。

“你下去就知道了。”郁景寒将她拉起来,带到了衣帽间,“换衣服吧,穿暖和点。”

江遥穿了一件浅粉色的高领毛衣,白色的长款羽绒服,腰间系着蝴蝶结,腰肢依旧纤细。

郁景寒穿上一件黑色的大衣,牵住她的手下楼。

徐惠娴坐在客厅里,看到他们下楼,冷脸冷面。

郁景寒拉着江遥坐进了沙发里,而这时庞磊已经赶来,进屋时把外面的冷空气带了些许进来。

庞磊惊讶在这里看到徐惠娴,表面上波澜不惊地向她问好:“夫人好。”

徐惠娴当根本没听见一般。

庞磊也并不在意,而是把手里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了郁景寒:“爷,这些是你让我准备的东西。”郁景寒接过牛皮纸袋,从里面取出了一份合约放在了茶几上。

他把合约翻到签字页,并从西装内侧里别着的钢笔取下递给江遥:“在这上面签字。”

江遥接过钢笔,低头去看合约,封面上写着房产赠与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