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郁景寒的傲慢与强势,江遥只是勾唇,浅笑一下。

“郁先生,我为什么要跪下来求你?”

“和你离婚与否对我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真正着急的人不是我。有未婚妻的人又不是我,不是吗?“

“我主动签字离婚不过是为了成全郁先生你啊。我的一片好心你说该怎么回报我?”

江遥眼中的笑意渐渐加深,明媚又动人。

“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乔思恺不是等着你吗?你舅舅还在给你张罗相亲对象呢?”郁景寒身体前倾一分。

江遥逼于他的靠近,上身也本能往后,想要避开他的锋芒。

“郁先生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郁景寒扳住江遥的肩,利落地将她一个转身,面对着洗手台的镜面。

他欺身贴近,将她压在洗手台边上,冷硬的洗手台边缘磕得她小腹生疼。

郁景寒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逼着她抬头看着镜面。

江遥却从镜中看到了身后的男人薄唇微抿,脸色冷漠如霜,一身阴冷森然的气场,让她紧紧的笼罩着。

郁景寒高高在上,习惯了掌控一切,自然不可能有容忍江遥挑衅他的权威。

江遥眼里的笑意早就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害怕与惶恐。

江遥撑在洗手台手指紧紧地抠着边缘,指尖都生疼起来。

“江遥,你永远记不清自己的身份吗?”郁景寒的薄唇就贴着她的耳珠,“还是要我身体力行的告诉你?”

“不要——”江遥身体一个战栗,拒绝的话刚说出口,下一秒就疼得蹙起了眉,“嘶——”

郁景寒已经张开口咬了一下她的耳珠。

江遥不明白郁景寒是属狗的吗?

就这么喜欢咬人,而且咬她耳垂居多。

而她的耳垂也是她的敏感之处,他这一咬,丝丝刺痛中又带着酥麻的快感,撩拨得恰到好处。

江遥还没有缓过来,就听到郁景寒解皮带金属扣的声音。

不用想,江遥也知道接下来将会面临什么。

她不想,也不愿意。

可她又有什么权利去拒绝,她在法律上名义上都是他的妻子。

郁景寒的大掌掐着她的细腰,手感极好,滑腻又柔软,让人想入菲菲。

“别这样。”江遥羞耻的请求。

“别怎样?”郁景寒在她身后,与她贴得严丝合缝。

他的身体状况,她感觉无余,羞怯得让她耳根子灼烧了起来。

“外婆还在外面睡觉,你不能这么做。”江遥紧绷着身体,像是一声坚硬的石头。

她不想这么不堪的事情被外婆撞见,那样她真的是太丢脸了。

“我们现在依然是合法夫妻。再说了外婆不是想我们修复夫妻感情吗?外婆不会打扰我们的。”郁景寒说得不无道理。

郁景寒的薄唇游移在了她的雪白的颈脉处。

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让她失控。

江遥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微哑着声音:“你要做什么我都配合,但请你换个地方。医院旁边有家酒店,去那里可以吗?”

她无法逃开他,也避免不了事情的发生,那么她希望不是在外婆的病房里,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她怕……

“而且这样我放松不了,你也无法尽兴不是吗?”

“江遥,你太小看我了。”郁景寒炙热的气息拂在她的后颈上,“这样才更刺激不是吗?”

江遥看着镜中男人英俊又妖孽的脸,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了!

等待她的只是任他宰割的命运。

“睁开眼!”郁景寒命令着她,“看看你自己最美的样子。”

江遥不得不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们们亲密无间。

郁景寒双手缠绕着她的双臂,宽大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之上。

情到浓时,他的十指分开她的手指扣在一起,指尖紧扣着洗手台边缘。

江遥觉得自己脑子里烟花烂漫。

她咬着的唇渐渐松懈了防线,喉咙处有美妙的声音要溢出来……

“遥遥,你是在洗手间吗?”外面传来了外婆的声音。

郁景寒搂着江遥转身,薄唇封住她的唇,把一切都吞咽入喉。

“遥遥?你怎么了?你说话呀。”外婆敲了敲门。

郁景寒松开了江遥,染着欲色的幽瞳紧盯着她。

江遥深呼吸再呼吸后:“外婆,我没事。我在洗脸。”

说完,她抬手打开了水龙头,流水哗哗,可以掩盖一些细小的声音。

“外婆,你有事吗?”江遥问。

“我以为你回去了,刚才又听到洗手间有动静。”外婆才被吸引过来,“遥遥,你回家去吧。你和景寒之间的事情你总要解决的,总不这样拖着,对你们都不好。

外婆也不是要你赖着他,外婆是想能成就一段婚姻不容易,有误会就解开,多沟通。如果你还继续走下去当然最好。如果……真的没办法继续走下去了,那就好聚好散吧,外婆也希望你能快乐。

只是外婆年龄大了,怕以后走了你就是一个人了。还有小煦需要你照顾,外婆担心你们啊。”

外婆话里话外都是对江遥满满的忧心,在看到江遥真正寻获幸福以前,她终究是放不下。

江遥从小到大所吃的苦,她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外婆,谢谢你。”江遥压制着鼻端的酸楚,“外婆,我马上就出来了。”

“好。”外婆高兴地应着。

外面没有了声音,郁景寒松开了江遥,往后退开了两步。

江遥失去了他的支撑,只能撑着洗手台站稳。

“郁先生若是满意了,一会儿离开的时候不要让我外婆看到你。”江遥用眼神请求着他,“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我不想外婆看到你又心存希望,那样失落只会越大。”

“好,我答应你。”满足后的郁景寒倒是没有为难她。

江遥看着郁景寒,他西装革履,衣冠楚楚,只是里面的白色衬衣有几丝皱褶。

郁景寒优雅地单手系着西装纽扣,好像刚才的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

江遥反观自己,已经腿软的不成样了。

江遥对镜快速整理好自己,撑着不适感,步出了洗手间。

外婆躺在**,看着江遥:“回家睡吧。”

“外婆,你先睡,你睡着了我就回去。”江遥哄着外婆。

“好。”外婆拉着江遥的手,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江遥以手机给在洗手间里的郁景寒发信息让他赶紧离开。

郁景寒与江遥对视了一眼后,大步离开,好像就没有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