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从国小五年级他转到她就读的学校开始,他们的纠缠就没有停止过,国中、高中甚至大学,他们居然都可以念同一所学校,他明明是那么讨厌女生,从来都不正眼看任何异性生物的人,居然可以跟她从朋友发展到现在这样的亲密关系,想来也真是不可思议。
“喂,窗帘要拆下来洗喔。”
她真是坏心,就想将某人使唤得团团转,看某人气恼却还是走过去拆窗帘的样子,她的心,一瞬间充满又酸又甜的滋味。
她在欺负他,好吧,她承认,可她莫名的就是喜欢看他那种,对全世界都不理不睬,脾气暴躁,却唯独拿她没有办法的模样。
谁让这么多年在她身边的,一直是他呢,也只能是他。
悠扬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他从卧室把她的手机拿出来给她。
“服务真好。”她笑咪咪地接过手机。
他狠狠地瞪她一眼,“你等着!”
她按下通话键时的表情,绝对称得上是愉悦的,“喂?”
“很开心喔?”电话那头是她家的老大,她的母亲大人。
“没有。”
“哼,你开心,你老妈我绝对不开心。”
“谁又惹到你了?”对自己妈妈的脾气,伊秋水实在是很无奈,十足十的火爆与刚烈,难怪跟某人相处得那么好了,眼眸扫了扫那个抱着一堆窗帘往浴室走的男子。
“除了你还会有谁?”中气十足的开骂,“小姐,你算一算你今年多少岁了?再过六个月,你就二十九了,二十九,不是十九!你不要以为你躲到台南,我就念不到你、管不到你,我跟你说,结婚的事情我还真管定了。”
果然又是为了结婚,从她二十五岁开始,她老妈就生怕她嫁不掉似的,逮到机会就念,实在是让她头很痛。
“妈-”
“喊阿嬷都没用!我不管,你在台南工作很忙没时间回来么,好啊,我迁就你,这次我介绍的男生就在台南工作,这样你总没有借口可以给我推推推了吧?我跟人家约好了,下周六你们就见见面,就这样,到时我再通知你时间地点。”
“妈-”
挂断声中她的呼唤完全无足轻重,握着手机,她的眉头皱得死紧,伊温柔女士的性格果然几十年如一日,可真“温柔”呀。
“女人,让开一点。”一道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她的发呆,两只手掌抱着她挪出空位,然后挤到她的身边,坐定之后,将她搂入带着强烈男性气息的胸膛。
没有任何思考,她的身体有着自己的意识,顺势躺好,头枕在他的大腿上,看他将笔电拎过来,下一秒左式怒吼果然又出现了:“伊秋水,你这女人,没有储存游戏进度就给我退出!你知道我花了多久时间才过到那关吗?”
“不知道。”她很干脆的回答,然后伸手拍他的大腿,“你不要那么大声说话,我躺着会不舒服。”
这女人!左严虽然气恼,但还是降下了音量:“你看你浪费我多少时间。”害他又要重新来过。
“就是,你拿那时间去洗衣服,我刚刚就不用那么累了。”谁让他性格那么龟毛的,每一关必须要在三分钟内通关才肯进行下一关,这才叫浪费时间好不好,玩游戏那么认真是有奖可拿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不过就是把衣服丢进洗衣机,等它洗好拿到阳台上晒起来,是有多累?而且拖拖拉拉,一点点小事做那么久还做不好,啧,女人就是麻烦。”
随他说,她完全不介意,反正最后事情都是他做完的,而且这男人天生有效率,瞧,半个小时,他就把所有家务都做完了,不愧为“快捷”的老板,果然够快捷。
眼眸从下往上,望着那个陷入游戏中的男子,他其实长得真的非常不错,浓眉微微地往上扬,这代表他性格很霸道,黝黑而锐利的眼眸,挺直的鼻子和坚毅的嘴唇,尤其是他还有一个男人味十足的下巴,线条阳刚,中间有个小小的凹陷,明确地告诉别人,他不是个容易妥协的男人。
事实上,他的确如此,有坚持、有原则、有毅力、有头脑,还有-脾气。
可对她,却统统没有。
“伊秋水,你这女人故意的,对不对?”
在他的低咆声中,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居然不知不觉在他的大腿根部徐徐地抚摸。
哪怕是无意识,但她承认,这个动作绝对是**裸的挑逗,欸,明明她只是看他而已,就-她娇柔地一笑,眼眸如水,干脆承认,“是故意的,怎样?”
可怜的笔电很快就被抛弃了,男性强壮而高大的身体如山般压了过来。
他不是个有耐性接吻的男子,但如果他吻她,就十足的认真与直接,舌头伸进来,吮住她的舌重重地吸,舌蕾与舌蕾的摩擦,口液相换。
除了他,她没有被别人吻过,可她却明白,这世上只有他有这样的能力,只要一个吻,就能让她汪成一池任他掬弄的水。
身子软软的、绵绵的,失去了力气,迷迷茫茫地回过神时,才发现她的衣物早就被他褪干净了,光裸的肌肤热热地摩挲在一起,让人的皮肤都泛起细腻的疙瘩。
他一向性急,脸埋入她胸前重重地吸吮,手掌已经摸到她的腿间,试图侵略。
“唔-不要-”她不依地合紧双腿,在他身下挣扎。
“乖,很快。”
“不要-疼-”
他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她,“哪里疼?”
“那里-”事实上,不是疼,是酸胀。
昨晚他们做得太尽情,早上又来了一次,这男人一贯可恨的持久凶猛,做到后面她已经有些微的不适,这种感觉在几个小时后的现在越发明显。
“我看看。”他神色突变,紧张地去拉她的大腿。
她会给他看才怪呢!
“不要!”不是**,不在卧室,而是光线明亮的大厅,就这样敞开腿给他看-就算她客厅的玻璃,都被某人变态地换成外面看不见的特殊材质,就算不是第一次,可是次次她都情愿痛死算了。
“女人,我可没什么耐性。”他的脸冷了下来,不理她的别扭与任性,反正也习惯了,手腕略略施力,她非常不是对手地屈服了。
啊,让她死了算了,伊秋水抓过抱枕捂住脸蛋,感觉到热气一波一波地袭上来,她快要燃烧起来了。
“羞什么羞,都看了十年了。”他细细地打量那处娇弱,粉嫩的颜色,楚楚可怜的瓣蕊,些些的肿,因为他按在她的大腿根部而被迫大敞,那个神秘而**的密处怯怯地展露。
那里,曾经无数次包裹住他,又紧又热,又软又嫩,濡湿敏感,带给他无限的快感和无比的满足。
靠!冷气机是不是坏掉了?他的呼吸变得非常非常地不顺畅,口腔不断地分泌唾液,眼眸不由自主地紧紧盯着那里,舍不得移开。
“到底要看多久啦!”娇娇的抱怨声中带着明显的羞窘。
他用力地吞咽了下口水,试图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很沙哑,“有点肿,我去拿药膏。”
他姿势非常僵硬地离开沙发,快速翻找出药膏,只用一个眼神就制住了那个想再度反抗的女人,让她乖乖地躺好,为她上药。
清凉滋润的药膏,随着他的手指一点点地抹入她的体内,他的动作很熟练,这事自从他们发生关系后,就没有少做。
因为他们身体尺寸的差异,再加上每次她都有让他发狂的魔力,所以哪怕刻意温柔,也难免-呃……私处那些微灼痛感和缓下来,伊秋水轻轻地吐了口气,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看到他漆黑的眼眸紧紧地盯在那里,又觉得不自在,可却又忍不住好奇,“那里是不是-很奇怪?”
“不奇怪。”他细细地描绘,慢慢地摩挲,出奇的耐性十足,简直要爱不释手。
“有没有-变-”热气熏到脸上,羞是羞的,却又想问。
“什么?”他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抬头疑惑地望着她。
“就是跟-第一次比-颜色-”她实在说不下去了,脸红如血,看杂志上说,那里因为摩擦,颜色会日渐沉淀,那她-他笑了,嘴角勾起来的样子分外邪气,“我认真看看,再告诉你,嗯?”
好吧,她是脑子秀逗了才会问他这样的问题,可来不及抗议,却被他的唇舌给吻得全身一僵。
“不要-左严-”
抗议当然是无效的,他在她的腿间细细地品尝,一点一点用自己的嘴唇去慢慢欣赏,里里外外都不放过,一直吻到她浑身都颤栗起来,汁液淋漓,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欺身而上,在她唇间响亮地吻了一记,“很漂亮,宝贝。”
她抖得很厉害,高?潮的快?感在体内冲击着,搂紧他的脖子,抬头找到他的唇吻上去,在他的唇内尝到了自己的味道,混和着药膏的薄荷味,明明是怪异的,可却意外撩人。
一吻即罢,他粗喘起来,握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下带,意图明显,她娇娇地笑了起来,满足他。
刚刚碰上,还来不及舒口气,摆在桌边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动作。
“不管它。”他的舌在她的耳边热热地舔,手掌微微用力示意她继续,那就继续吧。
偏偏铃声像是跟他作对一般,响个没完没了,他火大地抓起手机往地上砸。
可就连上天都要跟他过不去,品质一流的手机不但没有砸坏,反而碰到接听键,一串流利而且中气十足的女性嗓音,从手机里劈里啪啦地传了出来。
“儿子,怎么响这么久还不接电话?是不是还在忙工作的事?我都跟你讲了,那个小公司开不开都无所谓啦,家里又不缺你这点钱-”左母那明亮的嗓音清楚无比。
靠!
男人直接无力地瘫在她的身上,伊秋水真真切切地听到某人骂了脏话,她忍不住嘴角不断地往上翘,这实在是-有够搞笑的。
她轻拍他肌肉结实的背,在他耳边悄声说:“起来,嗯?”
他手掌握在她的**上,明显不情愿地揉弄着,当没有听到。
“乖,去接电话。”好吧,男人就是小孩子,要用哄的。
“左严,你有没有听到我讲话?”念半天的左母突然怀疑没有听众,在电话那头大吼着问。
“去吧。”她伸手拉他的手掌。
“左严!左严!儿子!”一连串急促的唤声,十足左家急躁性格,果然遗传是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左严低咒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从伊秋水身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手机,粗声粗气地应道:“听到了啦,又没有聋!”
“呵呵,就知道你乖,不会不理老妈的。”左母得意的笑传出来。
“讲重点。”
“心情不好喔?”对自己儿子个性非常了解的左母,一听声音就明白儿子此时的情绪,一向爱儿子爱到不行的妈妈立刻顺儿子的意,“你好久都没有回台北了,下周回来让我看看,刚好你姊姊她们也会回来。”
“看什么看,又不会多一块肉。”不说姊姊们还好,说了她们,他更加不会回去,一想到家里一堆的女人叽叽喳喳,他的头就痛。
“不要这样啦,你知道我们都想你,就回来一趟么,反正你又没有女朋友,又不是没时间,儿子,你想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