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她感染到他兴奋的情绪,想笑的,可是却笑不出来。

结婚对她来说是件可怕的事情,可是刚刚她发现,更可怕的,是他要离开她。

今天学妹说,如果不够爱,就应该分开,让他去找值得爱的那个人。

可她发现,她不愿意,死都不愿意,不愿意让他的身边出现另外一个女人,不愿意就这样失去他,她想要独占他。

原来,她跟妈妈没有区别,一模一样。

“学姐,学姐,雨过天晴的感觉,实在是好到让人作梦都会笑。”

“有没有那么夸张?”拿着打印好的帐目,伊秋水微微地笑着。

“有有有,真的有。”袁幼幼趴在电脑前朝她说道:“我从现在开始,再也不敢嫌老板之前的脾气不好了。”经过上个礼拜的暴风骤雨之后,她觉得现在的老板可亲到-呃,其实也没有那么可亲啦,至少今天上午老板才发过飙。

只是被飙的那个人出来居然还会笑,“老板今天心情真好,只骂了我半个小时耶!”

瞧,就说大家被虐习惯了。

“他其实也没有那么-”斟酌了半天想找一个好的词来形容,却找不出来,最后伊伙水只好承认,“好吧,他的脾气真的很糟糕。”

“学姐,真是难为你了,每天跟老板在一起。”

“一个字扣一百块,你继续说没关系。”一道冰冷的话语从桌面的对讲机上传来,袁幼幼吓得差点跳起来。

“学姐-”她眼泪汪汪地望着自己的救星。

“放心。”伊秋水安抚地朝她笑笑,推开左严的办公室门,“你吓到她了。”

“哼,我不是在吓她。”左严冷冷地看了门外一眼。

“我知道。”伊秋水把帐目递给他签字,这个男人从来都不做虚张声势那一套。

看都没看,左严很爽快地拿出钢笔签好,“好,公事做完,我们谈谈私事。”

“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先出去了。”

“秋水。”他唤住她,“什么时候约我们父母见个面?”

“你知道最近公司事情很多,等忙完这一段再说,好不好?”

“你觉得我是那种容易被唬弄的男人吗?”他静静地问她。

他不是,他有多精明,她再清楚不过。

“我想跟伯母说,你说再等段时间;约你见我父母,你又说等段时间,现在想干脆直接安排他们见个面,把那些麻烦的事都省掉,你也推三阻四的,到底你有没有想过真的跟我结婚?”

“我-”

“拖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你一向清楚。”

“我都答应-结-了,你凶什么凶?”在他面前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实在受不了他咄咄逼人的架势,再加上,好吧,她承认自己在心虚,她的怒火也爆发了。

这段时间的忍让,一直让她憋了一股火在心里,再说了,他妈妈会不会同意他跟她结婚还是另外一回事呢。

“我哪有凶?”他也怒瞪她。

“你这样还说没有凶?”

“那也是妳先-哼,伊秋水,你又想玩转移话题,没那么容易。”

“转你个头!”她现在恨死了他的精明,这回是真的想找他吵一架了。

“左严,我告诉你,逼我是没有用的,我都答应你了,你到底在急什么?”

“问题是你答应了以后就一直给我拖,那你的答应有什么意义?你瞧,你连那两个字都说不出口,让我怎么相信你真的会跟我结婚?”她连“结婚”那两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你也要给我点时间适应呀,难道你想让我现在就跟你去户政事务所登记?”

“是!”事实上他认为什么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都是狗屁,那些繁琐的礼仪都留以后再说,他现在只想让她尽快属于他,因为太了解她的性格,拖得越久,结婚就越是不可能。

真是恶霸,一点都不体谅她的心情!

她气得发抖,半晌,“我不嫁了,你爱找谁就找谁结!”

“你敢再说一次?”他起身逼近她,怒气冲冲地吼道。

“说就说。”她要是会怕他,她就不叫伊秋水了。

“我不嫁,不嫁,不-唔-”混蛋,又用这招!

她没那么好欺负,伸手去抓他,不算锐利的指甲刮过他的脸颊,一道清晰的血痕立刻显现。

“嘶,利爪子!”他恼了,一把将她按在墙上,右手制住她,左手去解自己的皮带。

“左严,你敢绑我?混蛋,放开我!”她挣扎着,手被困没关系,挺起身子一口咬上他的下巴。

这女人!就是吃准他不会对她下狠手对吧?他把她身子反转过去,胸膛压在她的背后,完全制服她,用皮带快速地在她的手腕上缠了几圈,扣紧。

她在他身下用力地挣,可根本就动弹不得。

当被他再翻转过来面对面时,她早已气喘吁吁,“左严!你敢-”

“你知道这世上还没有我不敢的事。”他唇边勾着满意的弧度,伸手去将她颊畔的凌乱发丝捋至耳后。

她张口去咬他的指,他叹息着移开,低头去吻她,“咬这里,好不好,嗯?”

变态!这个男人就是变态!可她绝对不是任他欺负不会还手的人,嘴角极慢地往微扬,手被绑住了没关系,她有脚。

趁他不备,膝盖猛地一抬-“你这女人!”他反应敏捷地躲开她那要命的一击,身子顺势挤进她分开的腿,手掌摩挲着她雪嫩皮肤。

因为抬起的姿势,她的短裙往上撩起来,现在他们的姿势,就像是她故意把自己的腿送上去给他摸一样。

“踢坏了,你以后怎么用,嗯?”他用自己的**在她腿间磨蹭着。

“没有你,还有别人。”她怒极反笑,神情不屑。

“妳敢!”他彻底被激怒了,“伊秋水,妳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这话题不能再说下去,不然又要扯到她不想再说的事情去。

幸好他的注意力也很快就被转移,“女人,我警告过你,不准穿这种短裙上班,你为什么总是不听?

”每次看到她穿着这种又短又紧的裙子,他就火大,偏偏说她,她又不理。

神经!这明明是很正经的套装好不好?简单的格子衬衣配膝上三公分的裙子,是哪里有问题了?明明是他自己脑子不正常,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没的。

“撕呀,尽管撕没关系。”感觉到他的意图,她反而冷笑着鼓励,“一会我就穿着被撕坏的裙子出去,到时看谁受不了。”

可恶!这女人!他刚想动手把自己看不顺眼的东西给毁掉,结果硬生生被她的话给冻住了,“伊秋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可爱?”

为什么总是要跟他作对,为什么总是这般不听话?为什么不能乖一点?

“哼,反正我就是不可爱,你可以不要爱。”她冷下脸,伸脚去踩他,毫不留力,“松开!”

“要是可以做到,我还真想不爱。”他在她唇边低语,“可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原来他想不要爱!她怒上心头,“左严,你放开我!”

“生气了?”他笑了,但笑意末达眼内,“你让我生气,怎么可以自己没事?”

混蛋!爱记仇!报复心重!

她伸脚用力地去踹他,“你给我滚,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休想!”他一把箝住她的腰,咬着牙说道:“这辈子我们都分不开的,就这样在一起分不开。”

话音在她唇间消失,他的吻又深又狠,她的反抗,她的牙齿通通都不起作用,手被制住了,脚也不放弃,连踢带踹的,纠缠之间,椅子被踢翻,文件纷纷被扫落。

一吻即毕,他们由墙边折腾到了地板上,他压在她身上粗喘着。

“松开皮带-”她的气息非常不稳,“疼。”

那个字像针一样扎进了他心底,尖锐的痛了起来,不再玩笑,他立刻动手快速地去解绑住她的皮带,松开之后抬起她的手腕来看,她的皮肤实在太细嫩了,那么短的时间就已经发红。

“真是的,会疼怎么不早说。”心疼到不行,他低头去吻她的手腕。

“你这头野兽,我叫了那么多次让你放开,你就是不理。”她嘴唇微微地嘟起来,突然就觉得委屈了,心里泛起强烈的酸,同时带着丝丝的甜,简直不可理喻。

原来有的时候其实不是真委屈,只是对着某个人,莫名就委屈了。

他内疚了,无比内疚,伸舌细细地舔过她红肿的皮肤,“我去买药来给你搽。”说做就做,他想要起来。

她立刻伸手搂住他的腰,“哪有那么夸张。”她其实是知道自己的皮肤的,太细嫩,一点点外力立刻就红肿,看起来比实际要严重很多,刚刚会那样讲只不过-只不过-好吧,她承认,她在撒娇,可结果,是让她满意的,他紧张她,一直都是。

“可是妳的手-”他还是很担心,知道她的皮肤有多嫩。

“我说没事就没事。不信-”她狡黠地一笑,伸手到他的身下,灵活地解着他的裤子,“我试给你看。”微笑着一把握住了他。

他重重地喘了出来,“你这女人!”

他好饱满,好粗壮,原来已经这么激动了。

她的笑更灿烂、更明媚,“左老板,舒服吗?”

这舒服真是会要了人命了,他受不了了!

迅速地伸手去解着她的衣扣,却被她一把按住,“老板,你约了『大明』王总三点见喔,时间就要到了。”

他完全当没有听到,手还在继续。

“这笔生意很重要,不能签不到。”

“做完再说。”现在的他哪里有心思去想什么生意不生意的?眼里心里都只有这个躺在他身下的女人而已。

“你确定可以在十分钟内做完,嗯?”

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太了解他了,这男人做起来简直是没完没了的让人发指,十分钟,哈哈哈哈,开玩笑!

他停住。

“而且你确定要让我在那样的情况走出去?我四点约了银行的人见面,不能取消喔。”

她戳中了他的软肋,他要是会让别人看到她做完爱后的模样,那真是见鬼了!

以前偶尔在办公室控制不住,他都直接干脆将她留在这里,直到下班,反正做财务的就她一个,也没人知道她在不在,可是这次真是-“该死的!”他低咒着,用尽所有的力气才从她身上爬起来,满脸的郁闷与火大,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不在乎生意,可是却永远不会不在乎她。

伊秋水笑了,起身慢慢地整理衣物,真是的,早点听她的,就不用把自己搞得那么-眼眸扫了扫某人激动到不行的某个部位,啧啧啧,这样的情况,一会怎么谈生意?

“你这女人就是故意的。”他倒了杯冷水,一口喝掉,可惜一点效果都没有,心头和身体的火让他只想将她抓过来,好好地消消火。

故意的是吧?好!她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故意。

她用一种很慢很慢的速度,弯身将自己的裙子整理好,身子微微地侧起来,手掌顺着挺翘的臀部曲线慢慢地滑过,“左严,你猜猜看,我刚刚-湿了没,嗯?”

啊啊啊,这女人故意的,十足十故意的!

“伊秋水,我要弄死妳!”

“来呀,唔-”她靠在大门上,故意发出诱人的低吟,身子魅惑地往前倾,手掌轻轻地抚上高耸的胸脯,“人家不想活了,啊-”

“靠!”他愤怒地低咒,手掌握成拳在墙上用力地狂捶,牙一咬,“老子不管了,先做了再说。”转身就要将那个可恶的女人抓过来,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