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番外·双胞胎之爱的争夺战10

他被父母和兄长保护的太好,活泼开朗,善良纯洁,才会不知人心险恶,今晚遭了人家的暗算,连累哥哥为他受这样的苦。

不过一夜之间,原本的男孩儿长成了一个男人。

一夜之间,他便明白,这世上不光有鲜花掌声,温暖阳光,还有阴冷邪恶,卑鄙龌龊。

冷!

他好冷!

他不想哥哥受那样的苦,如果可以,他宁愿以身相代。

看他痛苦到狰狞的样子,许念瓷手托下颌看他,“想救他吗?”

江玉琛骤然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许念瓷勾了勾唇角,纤白的手指在桌子上无意识的画着圈圈,重复了一遍,“我在问你,想不想救他。”

“想!”江玉琛用力点头,唯恐她反悔,急切往前走了几步,“你放过我哥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肯!”

“让你做什么都肯是吧?”许念瓷笑的甜美无瑕,脑子里却在想着最邪恶的游戏,她将面前的酒杯倒满,“诺!你出去之后呢,打他一个耳光,再把这杯酒泼在他晚上,我就允许他进来!”

“你说什么?”江玉琛难以置信的瞪着她。

“你打他一个耳光,再把这杯酒泼在他脸上,我就放他进来。”许念瓷笑眯眯的重复,没有一分厌烦。

“不可能!”江玉琛下意识摇头,几秒钟后又用力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绝对不会那样对我哥哥!”

“傻瓜!”许念瓷看着他,眼波璀璨流转,笑的像个勾人魂魄的妖精,“我是在帮你啊!他仗着是你哥哥,从小到大没少欺负你吧?偏偏他是你哥哥,你只敢怒不敢言,对不对?你心里恨透了他,却不敢说出来对不对?因为你但凡对他有一点点不好,你的父母亲人就会指责你对不对?所以……”

她婉转一笑,起身走过去,将酒杯塞进他手里,“我在帮你啊!有了我的要求,你可以名正言顺的狠狠打他一个耳光,然后把这杯酒泼在他脸上,所有错误都是我的,与你无关,你是被逼无奈,你是为了他好!这样,你既能报仇,又不用背负任何道德枷锁,多完美!”

“不!你胡说什么!”江玉琛终于抑制不住的狂喊:“你这个疯子!你眼睛瞎了吗?难道你看不到吗?你看不到他对我有多好吗?你看不到他为了我什么都肯做吗?性命、身体、尊严,为了我,一夜之间他什么都丢弃了,你还想怎样?他从来没有欺负过我,从来没有!你这个疯子!”

江玉琛看她时的眼光俨然是在看一个疯子,这个疯狂的女孩儿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做出这些变|态的事情。

他和哥哥怎么会这么倒霉,生死关头,明明有人救了他们,这个救命恩人却比那些黑衣人更可怕。

早知如此,他宁可死在那些黑衣人刀下,也不想看着她这样折磨她哥哥。

许念瓷依旧笑着,原本就美到嚣张的小脸,因为沾染了酒意,更加美艳动人,“别激动,你可以慢慢选啊……”

她的嗓音那么娇甜美好,说出的话却那般残忍,“你可以慢慢选,是出去打他一个耳光,泼他一杯红酒,还是让他在大雨里跪上一夜……他身上还有伤呢,你还记得吧?还有脸上的伤,如果不及时上药,即使以后找到最好的整形医生,怕是也会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疤,还是……”

她伸手,勾住江玉琛的衣领,凑过去,笑的勾魂摄魄,“还是……你最想看到的就是他毁容?他毁容之后,你就是独一无二了,再没有人长着和你一模一样的脸,每天扮作让你恶心的样子在你眼前晃来晃去!是吗?是这样吗?你就是想看他毁容对不对?”

“不对!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江玉琛大吼,被折磨了一晚的精神濒临崩溃。

“没有?”许念瓷勾唇,冰冷挑眉,“没有你就做给我看啊!给他一个耳光,泼他一杯红酒,他就解脱了,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不肯做?”

江玉琛用力闭了闭眼,投降了!

爸!

妈!

大哥!

原谅我!

原谅我的无能!

原谅我的没用!

我笨呐!

我太笨!

如此绝境,我除了听她的话,一点救三哥的办法都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

他猛然睁开眼,紧紧攥着酒杯朝门外走去。

许念瓷在他身后凉凉的喊:“手劲儿一定要大哦!我要检查指痕的!没有指痕就不作数,就让他在外面跪一夜好了!”

江玉琛浑身发抖,拼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忍住回身掐死她的冲动。

他眼睛睁的大大的,明明酸涩涨痛的厉害,却偏偏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大脑疼的像是要裂开了,好疼好疼,疼的好像随时会死掉……

他一步一步走出去,一步一步靠近江玉珏。

江玉珏脊背挺直的跪在雨夜里,漆黑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却拼尽最后一分力气,跪的笔挺,低入尘埃的姿势由他做来,不见一丝卑微,只让人觉得悲痛欲绝的心碎。

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见江玉琛缓慢的朝他走过来,他张了长嘴,声音沙哑的几乎破裂,“琛,没事了吧?”

江玉琛抖的像是掉进冰窖里,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冷的。

这就是他的哥哥,自己已经凄惨成这样,张嘴之后第一句话还是问他好不好?

而他呢?

他要做什么?

他握紧手中的酒杯,力道大的几乎把酒杯捏碎。

“哥……”他费力的开口,“那个许念瓷说,要我打你一个耳光,泼你一杯酒,才肯放你进去,哥……是我无能……我救不了你……对不起……”

江玉珏抬眸看他,挑了挑唇角,“没事,别有心理压力,就当我们平时过招逗着玩儿,我们过生日时,不经常用香槟喷来喷去?”

江玉琛苦涩的看着他。

那怎么一样呢?

那是玩笑,这是侮辱啊!

他的牙齿死死叩住下唇,咬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