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抢夺道器

事情一目了然,以诸位修士的聪明才智,自然是瞬间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猎人岛总部驻扎在这片海岛中,同时也豢养着上百万的黎民百姓,为他们生产资源物资,也能够为他们补充有天资的修士苗子。但是,猎人岛现在自知情势危急,难以抵挡圣龙殿大军的攻击,于是破釜沉舟之下便要玉石俱焚,发动了某种威力骇人的献祭法术,将这百万黎民给活活献祭来获得力量。

豢养生灵以获得力量,危急关头以此自保的手段,在修士中并不少见,比如有许多炼魂境修士,都会在魂器法宝中豢养一些妖兽或者魔族,平时里让他们祭炼法宝,关键时刻还能让他们自爆以杀敌。

但是,像猎人岛这样直接把百万黎民给献祭掉,这还是众人首次见到的,这种手段之凶残简直匪夷所思。所以,那一刻聂清妍和烟云子等人都是心中愤怒到极点,恨不得把恨天真人全部杀光。可是,即便如此也救不了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的命运已经被订上了必死的烙印,众人也无法阻止这献祭的进行。

况且,众人面临的更重要的问题是,这百万黎民献祭之下所发动的法术力量,将会是何其的强大骇人,聂清妍等人将如何抵挡?的确如此,这个问题已经是迫在眉睫,必须要解决的,他们没有闲心去关心对方如何屠杀黎民百姓的,当务之急是要考虑如何自保。

随着那悠远古老的献祭祈祷声传出,飘过万里海域传来,众人的心情都变得沉重低落,那巨大的血池愈发的耀眼夺目,在银色星光的催发之下更加爆发出骇人的力量,正在疯狂地朝着天空中那本银色画卷汇聚而去。

众星之卷获得了浩瀚的力量,恨天真人与六位洞主围绕在众星之卷的周围,神色肃穆而虔诚地祈祷,运转着群星献祭这道法术,正在催发众星之卷的力量,向着龟背海岛四周延伸而去。

磅礴的力量充斥着龟背海岛,四周早已布下的防御阵法,在磅礴力量的催发下顿时闪耀着星光,纷纷运转起来,将一道银色的光罩生出,笼罩着整个龟背海岛。而且,那众星之卷的力量还在向外延伸,朝龟背海岛四周的海岛蔓延而去,那些海岛在得到众星之卷的力量后,也都焕发出璀璨星光来,竟然连接成一条银色光带,快速地运转起来,形成一道又一道的防御阵法来。

看样子,聂清妍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些海岛就是周天星辰大阵陨落之后的陨石,虽然已经寂灭,威力所剩无几,不能被猎人岛操纵,但是在众星之卷的力量催动下,还是可以动用一些的。

聂清妍驾驭着苍生大印,率领两万修士停留在龟背海岛的外围,停留在星光阵法的外围,冷眼遥望着龟背海岛上的恨天真人,一边下令两万修士结成战阵,一边将声音传遍十万里海域朝恨天真人喊道:“恨天真人,今日本座率领玄门修士大军前来,便是要围剿平定猎人岛这邪恶势力的。本座没想到你们猎人岛行事竟然如此凶残毫无人性,把百万黎民都活活献祭了,你们真是恶贯满盈,百死莫赎!”

恨天真人这时也睁开双眼,一边继续运转众星之卷的力量,眼露凶光,神色狰狞地瞪着聂清妍,恶狠狠地唾骂道:“聂清妍,你这个小|贱|人休得嚣张!若非你们圣龙殿咄咄逼人,矢志摧毁我猎人岛,我们又何须施展群星献祭道术的?这一切都是你们逼的,这百万黎民的性命就是你们毒害的,他们都是因为你们而死的,你们才是罪魁祸首知道吗?”

“混账!”聂清妍顿时凤眸生寒,素手伸出指着恨天真人,眼神轻蔑怜悯地痛斥道:“恨天真人,你果然是丧心病狂,病入膏肓无可救药,明明是你们屠杀百姓,伏尸百万,竟然歪曲事理要怪罪于我圣龙殿,你死不足惜!”

恨天真人手中不停打出凝结的法印渐渐停歇,显然那群星献祭的大法术已经完成,这才望向聂清妍轻蔑地一笑道:“哼!群星献祭法术已经完成,众星之卷已经获得了百万生灵的力量,本座就是掌控苍生的神,就是那天上的日月!聂清妍,废话少说,你们想要摧毁我猎人岛,那就手下见真章吧,本座今日就要报仇雪恨,让你们全部埋葬在东海之中!”

一番话说完,众人再向那龟背海岛望去,果不其然,百万黎民百姓早已全部投入到巨大血池之中,那团血池也逐渐地消融,汇聚到众星之卷中。众星之卷的力量与气息比以前强大了足足十倍,正化作万丈大小悬浮在龟背海岛上空,将满天星光洒下,把龟背海岛都笼罩其中,所有沐浴着星光的修士都是信心十足,士气大增,气息壮大增强了数倍不止。

那恨天真人显现出三尊神魂法相来,悬浮在万丈高空之上,左手虚托着那众星之卷,神色庄严非凡,身躯上星光弥漫,真的好似那天神下凡,星辰之子在世一般。他左手牵动众星之卷的力量,右手打出一道结印,朝着聂清妍一指便冷喝一声,施展出一道星光璀璨的法术来。

“流星落!”

这道法术杜飞云也会,同样都是流星落这道无上神通,可是恨天真人施展出的威力,却比杜飞云当初施展的,要强大十倍不止。他的右手所指之处,高天之上立刻化作一片幽暗,显现出无数的星光星辰来,下一刻,就有数以十万计的星辰陨落而下,朝着两万修士当头砸下。

那每一颗星辰都有数百里大小,散发着璀璨的星光,燃烧着紫色的火焰,呼啸而来,一旦被其击中,哪怕是元神境强者也要身受重创,威力当真是不容小觑。数十万颗星辰砸下,其威力足以毁天灭地,若是没有苍生大印的存在,这两万修士恐怕立刻就要死伤无数。

聂清妍的美眸一转,早就有所防备,见两万修士已经结成战阵,便一声号令,众人齐齐汇聚法力催动苍生大印。苍生庇护这道法术立刻被施展出来,形成一道巨大的金色光罩,将众人笼罩其中。

道术的力量果然强大,在金色光照的护持下,那数十万颗星辰轰然落下,却只能将金色光罩砸的**起层层金色涟漪,始终没有崩灭破碎的迹象。片刻之后,流星落已经结束,聂清妍也指挥众人开始反击,只见她双手并作剑指在身前打出数万道结印,立刻就施展出遁光剑来。

一道仿佛来自天外的剑光立刻凝聚而成,这柄金色的巨剑足足有数万丈长,上千丈宽,一经出现便立刻绽放出万丈金光,照耀十万里海域,仿佛惶惶天威,天神之剑一般的威力庞大。

这剑光在聂清妍的操纵下,立刻跨越数万里的距离,眨眼间降临在龟背海岛上空,携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狠狠地劈斩下去。那剑光所过之处,空间都为之破碎,纷纷显露出黑色的空间裂缝来,剑光劈斩之下,连天地都为之变色,万里天空都变成一片真空,空气与灵气都完全消失。

尽管这件光如此威力骇人,恨天真人却丝毫不感到担忧畏惧,他引动众星之卷的力量,挥手就打出一道星光盾,直上云霄挡住了那遁光剑。那剑光狠狠地劈中了星光盾,顿时溅射出漫天的星辰光华,连空间都激烈震**起来,大片的天空都破碎成虚空,空间风暴立刻爆发,席卷而来,将无数海水都卷走。

终于,那剑光与星光盾只僵持了那么不到百分之一刹那,星光盾就砰然炸裂,碎裂成漫天星光碎片,而遁光剑也剧烈震颤了数万下,随后也砰然炸裂成碎片,消失在天际。

一招对拼之下,双方谁也没有占到便宜,结果是难分轩轾。如此一来,那恨天真人是信心十足,而聂清妍则是蹙起眉头,感到有些棘手。

要知道,她这可是动用苍生大印发起的道术攻击,而恨天真人只是动用众星之卷的力量,所以严格来说,还是聂清妍比较吃亏的。但是,她明白那众星之卷只是获得了百万生灵的力量,在短期内拥有近乎十倍的威力,只要等那百万生灵献祭的力量消散,她还是可以战胜恨天真人的。

接下来,聂清妍丝毫不放松攻击,继续号令两万修士运转阵法,催动苍生大印,向恨天真人发起了密集的轰击,几乎全部都是无上神通法术,轻易是不动用了道术力量了。毕竟,苍生大印纵使有着两万修士的支撑,也不能发动多少次道术,一旦提前将苍生大印的法力给消耗光了,后面的战局就十分危险了。

杜飞云也一直在协助聂清妍,催动苍生大印的威力,毕竟他不可能单打独斗,去应对众星之卷的力量。就算他的实力再怎么高强,也不能像上次那样独自应战恨天真人,这与找死是无疑的,众星之卷现在的威力比上次强大了足足十倍,他就算施展魔神降世,恐怕也难以抵挡。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主要目标还是让聂清妍与他对峙,将众星之卷的力量尽快耗尽,然后才能攻破龟背海岛。而且,杜飞云的心中还生出了更大的野心,他还有更大的目标,那就是抢夺这件上古道器,将这件众星之卷据为己有。道器法宝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这件法宝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丝毫不亚于苍生大印,他自然是动心不已。既然想抢夺那苍生大印,自然是要小心谨慎,从长计议的,必须要瞅准时机再下手,在此之前还是尽量保存实力比较好。

果不其然,聂清妍率领两万修士,操纵着苍生大印,恨天真人率领八万修士,操纵着众星之卷,双方隔着十万里海域,展开了法术对轰。战局顿时变的焦灼,天空之上流光溢彩,法术光华灿烂无比,整片天空都被法力碎片和冲击波覆盖,布满了空间裂缝和飓风,无穷的海水被卷上高天,被虚空风暴给吞噬带走。

足足一个时辰过去,双方的消耗都是无比剧烈的,那众星之卷的威力也在逐渐地削弱衰退,显然那百万生灵的力量已经逐渐消散了,杜飞云的心中愈来愈笃定。只要那众星之卷的威力恢复如初,他就可以趁着聂清妍猛攻恨天真人的时候,暗中潜伏到龟背海岛上,然后再找机会偷袭,抢夺那众星之卷,是有很大机会成功的。

但是,让杜飞云感到疑惑的是,那恨天真人又不是傻子,为什么一直要坚守防御呢?难道他不知道众星之卷的力量衰退之后,他们就要被攻破防御,死无葬身之地?

恨天真人肯定是知道的,那么既然他知道这一点,为何不主动出击,发动威力强悍的法术来攻击聂清妍等人,反而一直在龟背海岛上防御?这里面肯定是有其他原因的,而且很可能是猎人岛的一项阴谋,杜飞云猜测到这一点,不由地心中留了一个心眼。

很快,杜飞云就发现那众星之卷的力量终于衰弱消退到常态,这时候聂清妍的攻击已经占据了上风,恨天真人已经开始依靠龟背海岛的防御阵法,才能抵挡聂清妍的轰击。

于是,杜飞云悄然地离开了苍生大印,执出了妖龙剑,穿上了修罗铠甲,进入到九龙鼎中,化作一粒微尘,悄然地瞬移而去,向龟背海岛的附近潜伏。

那龟背海岛上有着强大的防御阵法,但是阵法都有着薄弱之处,虽然杜飞云对阵法的研究不深,却也能够找到一些较为薄弱,容易突破的地带,于是就施展神通将阵法打开一个缺口,悄无声息地潜伏进去。

但是,一进入到龟背海岛的防御阵法内,杜飞云的心中就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心中暗道坏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