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况早就盯上了许莓,大概是被眼前的欲望冲昏了头脑,整个人欺身压了上去,无视身下传来的凄厉呜咽声,急不可耐的撕扯着许莓身上的裙子。

他力气很大,不过三两下就将许莓身下的裙摆撕成了碎片,但先前将人从头到脚的捆了个结实,有绳子挡着,他左右摆弄着许莓都不能如愿近身。

很快,盛况急的一头热汗,他双目猩红,死死的盯着身下的猎物,见她我见犹怜般的眼泪横流,更像是被人狠狠欺负过了似的,勾的人心下痒痒。

他想,这屋子就这么大,哪怕给许莓松了绑,也不见得这人能跑得掉。

盛况迟疑了下,一手按着许莓的肩膀,眼睛朝下瞄去,裙边已被撩在大腿根边缘,**在外的肌肤又白又嫩,只看一眼,都觉得摸起来光滑极了。

极其刺眼。

很快的,许莓看着盛况的眼色变了变,似是窜起一把火,整个人都着了。

盛况喘着粗气,将许莓丢在一旁,三下五除二将她身上的绳子给拆开。

那一刻,许莓得了机会,正要翻下床,却被盛况一把扯住头发抓了回去。

她一声凄厉惊叫,脑袋嗑在了床头上,摔得七荤八素的,眼前一阵发黑。

盛况蔑笑了下,看人的眼神极其渗人,手指在许莓纤细的脖子上渐渐收拢,嗓音粗嘎道,“还想跑,我说了没,你在乱动一下,我就真的掐死你。”

许莓知道,盛况这人穷凶极恶,身上还沾着人命官司,向来不是善类。

这不是威胁,这是警告,一旦她敢说不,那双手就会直接掐断她的脖子。

他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硬碰硬,她除了吃亏找死,没有别的下场。

彼此力量悬殊过大,许莓觉得呼吸骤减,完全没有能与之对抗的能力。

她伸出手,胡乱的朝着盛况的脸上抓去,但扑了个空,“你这是犯法!”

盛况眯了下眼,“啪”的一巴掌扇过去,恶狠狠的骂着,“少他妈拿警察压我!”

似是觉得不够,他眼睛一胀,扑过去,埋在许莓的身上一通胡乱的啃咬。

他含糊不清的怨怼道,“老子隐姓埋名这些年,到这个份上谁也不怕!”

但若是不怕,他就不会趁着警察搜查的功夫,东躲西藏的跑到这里。

不过是不甘的嚎叫罢了。

被啃咬,许莓疼的一张脸皱在一起,不知道盛况这是怎样的变态癖好。

她浑身颤抖,拼了命的挣扎,尖叫道,“姐夫,你有孩子了,是个男孩!”

盛况手下一顿,他拧着眉头看向许莓,见她涕泗横流,不像是在说谎。

许莓身前一凉,颤巍巍的,见他神色迟疑,试图用孩子唤醒他的良知。

“姐夫。”

许莓强忍着眼泪,哀声道,“他是你的亲骨肉,还那么小,他需要你!”

闻言,盛况松开了手,没讲话,只是坐直了身子,神色古怪的盯着她瞧。

许莓以为有戏,平日见多了姑姑骄纵着表姐,以为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

她打着感情牌,“姐夫,你知道吗,孩子很漂亮很健康,眼睛特别像你。”

话说到这里,见盛况沉默,许莓心里也没谱,因为这些话都是胡诌的。

自出院后至今,她并未见过这个孩子一眼,只听程放讲过几次,说这个孩子早产,但如今身体健康,长得也眉清目秀的,估计将来会是个漂亮的人。

一想到程放,许莓鼻尖一酸,眼底的泪水更是大颗大颗的滚了出来。

可盛况笑了笑,无所谓道,“没想到,她跟个猪似的,还真把孩子生了。”

这话便是在说王青青。

她孕期一路艰辛,身材更是发福走样的厉害,盛况经常骂她是头母猪。

许莓眉心一跳,怔了下,忙抬眼看去,就与盛况那双狠厉的眼眸对上。

他讥笑道,“也好,生了就生了,要有机会,能把这孩子弄出来就好了。”

许莓听不懂,嗫嗫道,“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

盛况想了下,龇牙笑道,“我的意思是,这是个男孩,要真能从王青青那头猪身边带出去,肯定能转手卖个好价钱。”

闻言,许莓身子一颤,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这可是你亲骨肉!”

虎毒尚且不食子,盛况怎么能做到这么冷血,将孩子视为牲口般买卖!

“所以呢?”

盛况脸色一冷,对于新生儿毫无半分亲情可言,不耐烦道,“你以为我很想要这个孩子吗?要不是看王青青有钱又够蠢,我会变着法的PUA她?”

他们这种人,向来感情淡漠,骨子里又狠又冷血,过的是亡命天涯的日子,朝夕不保,指不定哪天死在被枪决的路上,这条命几乎几眼能够望到边。

当然,做人没什么本事,走错条路日子更是没得出路,大家几乎都是二进宫、三进宫的常客,出来后除了变着法的为自己骗钱跑路,没别的办法。

指望他们能金盆洗手,重新做人,那根本是语言与思想上的美好激励。

现实是,被放出来后不被社会接受,又要承受大多数人的有色眼镜,被社会淘汰在边缘,连饭都要没得吃,当个好人更是难,只能回头重干老本行。

人活一张脸,人死一张皮,有钱赚,有饭吃,比冻死街头来的强百倍。

只能回头重新干。

当然,又怎么可能愿意给自己留个孩子养,根本是给警察那边留把柄。

这一刻,许莓算是彻头彻尾的清醒,终于明白王青青落了个这么癫狂的下场,根本是盛况一开始就做足了算计的准备,抱着谋财的目的特意而来。

那时,王青青还在炫耀,说这是场以爱为名的拯救,盛况就是命定天选。

结果呢?

PUA!

自她丧夫后突然去见网友的那天起,就一步步的跌进了盛况自制天衣无缝的计划里,被骗财骗色,被骗的精神失常,如今还留了个孩子在世上受罪。

那姑姑呢?

想到许霞在其中的所作所为,许莓不寒而栗,想不到在这场算计中,一味纵容女儿,将自己的劝告视为耳旁风的姑姑,又在这场悲剧中充当了怎样的角色。

盛况眼色阴郁,心中却有另一番盘算,没所谓道,“随便了,她愿意生就生,反正许家那个老不死的够贱,肯定愿意砸棺材本来养这个拖油瓶。”

顿了下,他又哼笑出声,“等我真有命活到老那天,这孩子不还得按照法律规定来赡养我,伺候我?就当是王青青这个蠢猪给我生了个养老低保出来,但这孩子要是将来不给我钱花,老子这人心狠,搞也要搞死他。”

他不痛快,谁也别想痛快,大不了,大家一起抱着死,黄泉路上做个伴。

当下,许莓听的不寒而栗,原来在盛况眼里,这孩子也不过是笔交易。

全无当父亲的喜悦、洗心革面的悔悟,竟然能从头至尾算计到这个份上。

果然是个疯子,骨子里更是个十足十的恶人。

盛况为自己谋算着,顿了下,阴郁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回了许莓的脸上。

他低下头,伸手拍了拍许莓的侧脸,意味深长道,“不过,你放心,我要是最近真找到好买家,一旦给这孩子出了手,赚了钱一定分你点,好好谢谢你给我通风报信,告诉我这个孩子没有胎死腹中,还活在这个世上。”

“不过……”

顿了下,盛况用手指勾着她的下巴,若有所思道,“你能等到那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