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低下了头,仍然在低声抽泣,但是由于白朴之前的威胁。
哭都不敢哭得太过大声,只能糯糯唧唧地说道:“那你来到底是干嘛的?”
说话的时候,钱多多还有些恐慌地捂住了自己的身体,害怕白朴是来干坏事的。
而白朴看到他的表情之后。
顿时大为无语。
确实,白朴名声算不上好,几乎已经烂透了,但是白朴还从来没有强迫过谁。
不过转念一想。
白朴就又稍微放松了一些,钱多多这样想对白朴来说倒不算是什么坏事,
摇了摇头,白朴开口说道。
“我之前是跟你开玩笑的,现在就带你回家你跟我走吧,出来吧。”
说完白朴就拿出钥匙打开了钱多多的房门,但是在看到白朴的动作以后。
钱多多却极为恐慌的向后猛退了几步,白朴在她心里已经毫无形象可言了。
哪怕透露出善意,钱多多也丝毫不信,只当是白朴在诱骗与她。
“你别过来!”
钱多多带着哭腔,对着白朴喊道。
而见状,白朴心里有些无语,自己是不是把钱多多给吓得太狠了点?
现在连透露出善意都没用了,摇了摇头。白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一些。
“你不要多想,这次我真的不打算欺负你,只是想带你回家,跟我走吧。”
白朴说的话也是真的。
白朴的计划共分为两步,第一步现在已经达成了,钱多多已经完全误会了白朴。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改变她对自己的看法。
而要想达到这个目的,现在去钱家是最好的选择,但钱多多已经完全不听了。
无论白朴摆出怎样的一副姿态,钱多多都是一副不听不信的样子。
而就这样拉扯了几个回合之后,白朴彻底厌烦了,伸出一只手眉头凝重地指住钱多多。
开口怒吼道。
“你要是再在这里跟我扯东扯西的,我马上就把你扒光了你信不信?”
一瞬间,钱多多闭上了嘴,老老实实接受了白朴的安排。
她知道,白朴说得出就做得出来,接着就一言不发地跟白朴站了起来。
见状,白朴心中叹了口气,没想到到了最后,居然是这招管用。
摇了摇头,白朴一言不发地把钱多多带了出去,一直离开了醉仙楼。
起初钱多多是根本不信白朴的话的。
白朴把她带出来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没准是觉得醉仙楼不够刺激,现在,钱多多已经半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只要等会,白朴别太过分,别太让她颜面近视,她也就权当自己是被狗咬了。
况且白朴长相真的还挺不错,真算起来他也未必吃亏,在无法改变事实的情况下。
钱多多已经开始给自己洗脑了,可是随着四周的环境越来越熟悉,
钱多多原本已经死寂的心逐渐的开始运动起来,这这好像是通往钱家的道路。
白朴是什么意思?
她不懂!
难道白朴真的那么好心?
之前说的也都是真的?
钱多多不太敢信,但是心中仍然怀有最后一丝的期望,没准呢,没准呢!
当二人走到钱家大宅门口的时候,钱多多那最后的一次期望终于变成了现实。
她一脸的不敢置信,白朴这个色中恶鬼居然真的放过了她?
这是钱多多未曾想到的,她不禁心乱如麻,忍不住看了白朴一眼。
白朴察觉到了钱多多的眼神,瞥了她一下:“看我干嘛?难不成是不想回来?”
此话一说,钱多多立刻摇头,似乎是害怕白朴把自己的话当真。
“不不不,侯爷您误会了。”
这是钱多多第一次用这个称呼白朴,并且还很客气。
这放在以前,是钱多多想都不敢想的。
并且在开口解释了之后,钱多多似乎还在害怕什么,又开口对着白朴说道。
“侯爷之前得罪您是小女子不懂事,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钱多多都快哭了。
她从未想过。
她有朝一日会对着白朴露出如此不堪的神情,心中甚至都有点感激白朴了。
看到钱多多的神情,白朴心中了然,自己的计划已经成了一半,
接下来就到了最关键的一步,
白朴向前望去,之前钱坤已经把将要举行宴会的消息通知给了白朴。
白朴也是知情的,现在按照时间推算,宴会应该已经结束了才对。
白朴的预料是正确的,宴会如今已经结束,大部分的钱家人都喝得伶仃大醉。
只有极少数的人还保持着清醒。
其中就包括顾怀!
他之前从白朴那里用灵石将货物给赎了回来,但回来之后就被钱坤拉去了宴会。
路上也有人看着,钱家的人可是寸步不离,他始终没有一个好的机会。
虽然,他觉得白朴应该看不到那批货物的内部,可是却也始终不放心。
血纹钢究竟还在不在?
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之上。
之前没有机会,现在趁着所有钱家人都喝得伶仃大醉,正好去确认一下。
趁着夜色,他从他的住所处走了出去。
一路来到了放置货物的地方,找到了那个被他特殊标记过的马车。
站在马车之前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这马车好像不太对劲。
跟他记忆中的有些不太相同,但模样全都一模一样,只是有些细微上的不同。
他心中有了些不祥的预感,但却强迫自己不要想太多,很有可能只是错觉而已。
况且已经来到这里了,他也就没什么回头路了,只能一路向前。
长出了一口气,他俯下身子找到了藏在马车里的机关,伸出手猛的一拍。
可是下一秒他的脸色变了,
这机关怎么坏了?
他拍了几下内机关都没能够被启动,把里面的东西露出来,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不会这么巧吧,机关就在此时坏了?
他不敢多想,匆忙行动,想要去凭蛮力把东西取出来。
可是当他强行打破马车上的结构之时,立刻瞠目结舌在了原地。
原本放置着血纹钢的地方。
如今竟然空空如也,一点东西都不剩下!
“东西呢?”
他忍不住地怒吼出声。
这血纹钢不仅对白朴来说意义重大。
对他来说也是一样,丢了这东西,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死的痛快都是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