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白朴的眉头又皱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子在忽悠自己。
就算是单线联系,但是黄昏楼难不成就只有上头联系底下。
底下遇到些什么事情连向上面反映的机会都没有吗?这样固然是保险。
可是对于他们这个势力来说。
却并不是一件好事,白朴有些不相信对方的人会蠢到这个程度。
但是,当白朴无论怎么问。
甚至都在把刑部官员喊回来又上了刑,他还是这么说的时候,就由不得白朴不信了。
这样一来事情倒麻烦起来了。
可是就当白朴皱眉的时候。
一人却匆忙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卷轴,递到了白朴手里。
此人是之前被白朴派过去,前往水流家里进行搜寻的仆人。
是白朴那个便宜老爹手下的一员干将,做事十分周密,这次派他去。
也是白朴,预想到了,万一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来,或许能从水流家里找到一些线索。
而这次果然有所收获,白朴接过来顺手打开看了一眼,居然是一张地图。
而在看到白朴拿到地图以后,如今已经挺过了刑罚的水流脸色瞬间变了。
而白朴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顿时咬牙切齿,这孙子果然还是不老实。
要不是白朴留了一手,这次还真被他给忽悠了,站起身来,
白朴拿着地图走,到了他面前冷着脸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水流不说话,把脸背到了一边同时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看样子是准备不说了,
而看到他这副表现,白朴顿时冷笑:“你是不是觉得我除了之前的办法以外,就没有什么能对付你的手段了?”
说完之后白朴再次一挥手,大夏的刑部可是个好地方,进入这里面的人。
能死个痛快都算是老天开眼,白朴有的是办法对付这种嘴硬的,
而且这一次白朴不打算再让刑部的人动手了,白朴手底下也有白朴那个便宜老爹给自己留下的一些厉害的人物。
他们完整地拥有着刑部所有的手段,并且还在那之上推陈出新,比对方更胜几分。
白朴就不信了,自己手底下的人还撬不开此人的嘴,在吩咐了下去之后。
白朴就走了出去,在经过了两个时辰之后,白朴的手下汇报。
“侯爷那个人已经张嘴了,那个地图便是通往他们所谓黄昏楼的地图。”
听完这句话,白朴点了点头。
在刚才的两个时辰里,白朴也没有闲着。
仔仔细细地研究了这张地图,心中也有了自己的推测,这地图上有着标记。
不出意外的话,这标记应该就是对方所谓黄昏楼的所在之地了。
而那小子虽然有跟白朴玩心思的可能,但是他所说的话白朴也信了几分。
他可能真的没有办法联系到他上面的人,况且他就算是有办法。
也绝对不会老老实实地配合。
白朴若是想要把一切都查清楚的话,还是得亲自到哪里去一趟。
并且这件事情白朴谁也信不过,只能够自己去,片刻之间白朴就下了决定。
他要到黄昏楼去看一眼。
要打入他们内部,不过现在京城里有无数双眼睛都看着白朴。
白朴要是突然间消失的话,必然会惹人怀疑,白朴需要有一个借口,长时间地不在京城露面。
但是这也难不到白朴。
白朴知道,现如今京城里绝大部分的人都看自己不顺眼他们都想着让自己付出代价。
最好能看白朴,撇上一个大大的跟头,原本这个事情白朴是并不在意的。
他们就算对白朴再不满,可是又都拿白朴没办法,而现在这倒是可以被白朴利用。
把自己府里的事情全部都交给老管家之后,白朴走出了府邸,径直向着丞相府而去。
自从上一次在朝堂之上,请求女帝惩罚白朴,没有得到应允之后。
老丞相就一直闭门不出,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就连上朝也都不去了。
如今在家里已经待了有些日子,可是却仍旧没有消气,他已经下定决心。
白朴一天没有受到惩罚,他就一天不去上朝,看看谁能挺到最后。
但是就在今日,他本来想折在府里的后院里钓会鱼,平息一下这些天来的憋闷之气。
却突然有人跑了过来,对着他匆匆忙忙地说道:“丞相,大事不好了。”
对方的动静十分之大,把他一只即将上钩的鱼都给吓跑了,他内心有些不满。
忍不住地一皱眉,对着咋咋呼呼的来人训斥道:“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说完之后他长出了一口气,往下压了压手,教育了对方几句。
“在我这里,哪怕是天塌下来,都得有着不动声色的静气,你吵吵闹闹像什么话?”
被老丞相训斥了一通。
来人脸色有些犹豫,站在原地无所适从,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而见状,老丞相总算是摆了摆手,对着他挑了挑眉毛开口说道。
“好了,你也别往心里去,以后注意就行了,说吧,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边说一边老丞相还在心中自己推测着,能让对方慌张成这个样子的。
肯定不是一件小事,他不由得跟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联系了起来。
他这段时间给女帝的示威也已经差不多了,女帝要是想要安抚的话。
现在也已经到了时间,而对方在他府中是在前院,什么事情能把对方惊成这个样子?
那肯定是来了客人,而这个客人的身份肯定不会简单,难不成是女帝亲自来了?
想到这里,老丞相眉头一跳。
如果说是女帝亲自来了的话,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女帝是准备出点力气把他安抚下去了。
那他要是以回归朝堂为条件,请求女帝惩罚白朴说不定也能成功。
想到这里,他也有点坐不住了。
现在就差来者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出来了,不过他觉得大概率就是他想的那个。
可是下一句话却令他瞠目结舌,傻在了当场:“丞相,是武安君来了。”
老丞相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