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毕竟是白玉兰的家,大门永远向她敞开着。
进入皇宫的每一道门,侍卫都没有为难白玉兰,而是亲自带路,将她送到第二道门,再才返回来。
进入御书房前,白玉兰首先见到的却是白云飞。
“哥,你怎么在这里?”白玉兰上前,跪了下去。
如今的白云飞,是太子,有着至高无上的尊位。
“我的好公主,你这是去了哪里,父皇为了找你,是急得茶饭不思,甚至还杀了公主府所有的下人。”
白云飞急得跳脚,那段时间,因为白玉兰离开京城,皇上大怒,便将公主府所有的下人抓了起来。
“这跟所有下人没有关系呀!”白玉兰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力劝皇上,饶了他们,现在这些人只是被关在了大牢,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白云飞脸上露出了几丝狡黠。
“哥哥,你怎么想到会这么做?”白玉兰知道白云飞的性格,不可谓不是心狠手辣。
“妹妹,以后白卫的将上,肯定是为兄我的,为兄这样做,也是顺意民心,不过,这些下人也是你的忠实奴仆,
为兄自然也不希望他们就此遭殃。”白云飞将胸脯一挺,却是好一副洋洋得意。
“哥……”
白玉兰感动无语。
“公主,你回来就好,叛军是没有好结果的,你放心便是,父皇已经想好了退敌之策,届时,
被叛军夺去的地盘,终究要全部夺回来。”白云飞拉住白玉兰的手,便往御书房那里而去。
白玉兰:“……”
白卫江山,已然是三分之二在义军手里,她不知道哥哥白云飞哪里来的底气。
“公主,别发呆了,父皇当初能够拿下卫政的江山,自然是有过人的本事,你只管做好你白卫的公主就行,”
白云飞大步流星,抓住李元岚的手,往御书房急匆匆而去。
所过之处,宫女,太监,侍卫,下人无不站立垂首势力,一个个惶恐不已。
御书房内,白震坐于案几之内,手里拿着一捆竹简在审阅,他早接到禀报,公主白玉兰回宫。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白震却只是面无表情:“公主,你既然已经离开了京城,有回来干什么呀!”
白玉兰随同白云飞一同进来,便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父皇,孩儿有罪,特意前来向你请罪。”
白震抬头,看着地上跪着的白玉兰:“公主,你既然离开了,又回来干什么?”
白玉兰也是抬头,看到了白震那苍老的脸。
其实白震的年岁并不是很大,但此刻看上去,却是须发尽白,满面沧桑的模样:“父皇,孩儿放心不下你。”
“呵呵呵,不错,不愧是我白家的后人,知道为白家操心。”白震离坐,站了起来,走到白玉兰的面前:
“公主,你回来了,正好能够救白卫出水火,父皇为此正在担心,父皇求你能够出手相助。”
白震身为皇上,位高权重,竟然低声下气的求女儿,着实是让人意外。
白玉兰吓得浑身哆嗦起来:“父皇,你不要这样,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女儿不敢不从,女儿这次回来,
便是为了缓解京城危机,解救京城数十万百姓出水火。”白玉兰早已经是泪流满面,痛哭淋漓。
“公主,莫非你有什么好办法吗?”白震听得却是心里一喜,能够不打仗,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父皇,孩儿是受义军之托,前来劝降你的,希望你能够将江山还给天下百姓。”白玉兰头埋在地上,又是痛哭不止。
白震将袍袖,瞬间暴跳如雷:“大胆,你这是来替为父解围的吗,你是想将父皇送上断头台。”
“父皇,女儿绝无此意,大卫江山本来便是属于卫家的,你用了不正常的手段,才取了过来,现在还于别人,又何尝不可?”
白玉兰抬头,又是雨打梨花。
白震浑身哆嗦:“公主,父皇算是白疼你了,你竟然已经被叛军洗脑,那就不要怪父皇不客气了。”
“父皇,你,你到底想干什么?”白玉兰浑身也哆嗦了起来。
“蒙族大王答应出兵解白卫之危,不过只有一个条件,便是要娶你为王妃,朕一直没有答应,现在看来,是朕错了。”
白震终于明白,白玉兰不是来为自己化解危机,而是来劝降的。
“父皇,你要把女儿许配给蒙族大王?”白玉兰瞬间惊呆,当初将自己许配给赵统,才导致她出城逃婚。
“公主,蒙族大王其实就在皇宫,今日朕便要为你举办婚礼,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总之没有选择,”
白震做了决定,是不会改变的,他是皇上,是金口玉言。
“父皇,你忘了当初赵统是怎么害你的,若不是他在大炮上做了手脚,白卫大军会输得这么惨吗?”
白玉兰又是哭,她的意思无法就是一个,劝白震认清楚形势。
“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难道要违背古训吗?”白震拿出了三纲五常。
“父皇,孩儿宁死不从。”白玉兰一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白震从墙上取下了宝剑,对着白玉兰轻声说道:“公主,朕不逼你了,但请你接过宝剑,一剑将朕刺死。”
说着话,白震竟然跪了下来,大声叹气:“天哪,白家会遭此大劫,我白震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皇上,你这就是何苦呢,本王绝不会为此为难公主的,日后,白卫会是怎么样,蒙族也不会关注的。”
什么时候,御书房多了一个人。
此人正是蒙族大王扎西,在白卫连连惨败时,受到白震的邀请,来到了白卫京城。
此刻,蒙族有二十万精兵在京城北边驻扎,随时能够起兵,前来支援白卫。
扎西此次前来,代表了蒙族的诚意,所以,他想看到白卫的诚意。
白震惊得站了起来,扎西的突然出现,让他窘迫不已:“大王,你怎么来了,朕只是在处理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