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

陆鹤鸣拱手,强忍内心酸楚。

“尤管家,这些尸体,你处理了吧,小生这就去云州府。”沈轩看似淡定无比,其实是极度不安。

如果白震真的篡位,且别说皇上的那些亲属家眷,恐怕连昔日拥护皇上的大臣,也会受到迫害。

沈轩骑马,朝云弈县的方向而去。

云弈县,是通往云州郡的必经之路,沈轩纵马前行,不敢有一丝耽搁。

谁曾料想,云弈城外,竟然设下了关卡,守卡军卒好似严阵以待一般。

沈轩下马走上前,竟然被两名军卒拦住:“喂,你是何人,赶紧停下,接受检查。”

沈轩不由得愣住,一个小小的云弈县而已,何至于要大动干戈:“小生既没有偷,也没有抢,为何要接受检查?”

“不好意思,这是京城下达的命令,我等只是负责实施,还请你积极配合。”一名军卒说着话,便伸手去拔沈轩背后的剑。

沈轩身子一扭,冷声道:“最好不要碰小生的宝剑,宝剑出鞘,一定会有血光之灾。”

“呵呵,简直就是不知好歹,看谁有血光之灾。”军卒拔出了自己的宝剑,剑指沈轩,满脸阴霾。

沈轩稍一侧身,背后宝剑已然出鞘。

只是,转瞬,宝剑又回到了鞘中。

“呵呵,以为多牛,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军卒脸上仍然还带着得意的笑。

下一刻,他却笑不起来,喉咙处,出现了一道口子,鲜血如注一般涌出。

这便是沈轩剑法的独到之处,出剑时,对手没有知觉。

收剑后,却是反应明显。

呼啦啦几声,十几个军卒围拢了过来。

说实话,他们谁也没有看清楚沈轩到底有没有出剑。

然而那名军卒喉咙冒血,甚至躺下,他们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沈轩见是如此,忍不住低声叹气:“你们这又是何必,再者,小生跟你们县令宋铁人还是好朋友。”

“大胆,你敢直呼县令大人的名讳。”一名军卒举剑,怒指沈轩。

“你们,在此设卡,又是何意?”沈轩面对军卒的宝剑,却是一脸的从容淡定。

“县令大人有令,近期大卫局势紧张,尤其是靠近边境之地,更是要小心谨慎,不能有一条漏网之鱼,

大卫京城,近几日有大事发生,来往可疑之人,必须停下接受检查。”这名军卒条理清晰,表达能力也是超强。

“你又是何人?”沈轩看了过去,露出了几丝冷笑。

“贺北,百夫长……”

军卒扬头,侧目,优越感十足。

“一个小小的百夫长,竟然如此嚣张,就算是朱啸龙在小生面前,也不敢如此狂妄。”沈轩摇头。

“来人,将此人拿下。”贺北大喝了一声。

手下士卒,均自举起了武器,全是五六尺的长矛。

只不过,到了沈轩跟前时,手里的长矛却无法扎出去。

沈轩的宝剑,已经顶在了贺北的喉咙上,只要再往前那么一点点,贺北便会跟之前的那个军卒一样,血溅当场。

“你,你敢谋杀朝廷命官吗?”贺北吓得变色,声音抖得厉害。

“你这家伙,还敢自称是什么朝臣命官,简直是不自量力。”沈轩剑尖一抖,又往前去了半分。

好一种凉飕飕的感觉,贺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没用的东西,让人去将宋铁人喊来。”沈轩不想再杀人,贺北若是蒙族人,他自会毫不犹豫的刺下去。

“快,快去请县令大人。”贺北抬着头,好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手下军卒,有两人慌忙往县城方向跑去。

贺北无奈的看着沈轩:“你能不能将宝剑挪开一点,在下这样子,真的感觉很不舒服。”

“你现在知道了什么是不舒服了,但你欺负老百姓的时候,有没有问过老百姓舒服不舒服?”沈轩手里宝剑又是一动,已然入肉几分。

不过,沈轩避开了所有的要害处,即便贺北现在鲜血淋漓,却并不会因此而死。

越是这样,贺北越是会恐惧,此刻距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遥:“大侠,你把小人杀了吧,小人实在是受不了。”

“我杀你,怕脏了手里的剑。”沈轩却一阵冷笑。

从县城城门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一人在大喊:“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沈轩望了过去,见是一名年轻人,不过只有一条手臂,那条残臂的袖子迎风飞舞,甚是飘逸。

这哪里是什么县令大人,分明就是县令宋铁人的儿子,宋飞。

宋飞,村痞地霸当之无愧。

调戏良家民女,是他的喜好。

当初,在沈家寨想调戏岳小萍和三公主,被御林军统领张让一剑斩断了右臂。

为此,张让还经历了近半个月的牢狱之灾。

宋飞马到跟前,看清了沈轩,也是一怔:“沈轩,你想干什么,还不赶紧撤剑。”

“呵呵,原来是宋公子呀,你可知道这家伙怂恿下人杀我?”沈轩并无撤剑的意思。

“你,你可知道他是我何人?”宋飞气得浑身哆嗦着。

“那他到底又是你何人呢?”沈轩突然间,竟然产生了兴趣。

“他是本公子内人的大哥,你识相一点,便放了他,若是将本公子逼急了,定会让你尸骨无存。”

宋飞用仅有的一只左手指着沈轩,眼里是戾气十足。

“呵呵,这样的家伙若是放了,是对老百姓的不负责任,你去将你老子喊来,你不配与我讲话。”

沈轩压根便没有将宋飞放在眼里,便算当时还是一名穷书生时,沈轩也为正眼看过他。

“给我将沈轩拿下。”宋飞怒了,他忘记了贺北还在沈轩的剑下饱受凌辱。

沈轩剑尖往上轻轻一挑,贺北便站了起来。

“挑剑试,破剑试,飞剑试……”

沈轩手中宝剑,宛若优美舞姿。

再看贺北,身上的衣服,一片片飘落,便好似树叶一般。

不消片刻,贺北已然精光。

他张大了嘴,瞪大了眼,忘记了羞辱。

温热的水顺着大腿淋下,他终于意识过来,用手紧紧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