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其实方某一直是他人手里的一枚棋子,芸娘是死在了余景天的手里,当初芸娘奉旨追查朝中巨贪,
却不料查到了余家的头上,余家面对芸娘的调查,并没有丝毫的惊慌,而是找来了十个江湖高手,
方某当时头上有三座大山压着,压得实在是喘不过气来,也只能充当了他们的刽子手。”方恒后悔了,只可惜悔之晚矣。
“三座大山?”沈轩禁不住愣住。
“沈公子,第一座大山,便是余家,第二座大山,则是白家,还有一座大山,是以赵统为首的赵家,
京城所传的四大家族,方家根本算不上,只不过是被他们生生给拉进去的。”方恒能够经受起痛打,也能经受得了好言**。
他却受不了沈轩所出的一张感情牌,在沈轩的面前,他所有的防卫,全部破防。
“方大人,你可知,就在不久前,余家也被皇上拿下,现在余皇后也被打入了冷宫?”沈轩仍然还是一脸镇定。
“你说,余家被皇上扳倒了吗?”方恒声音颤抖。
“不错,余家已经被皇上抄家,余家所有的财产,全部被充公,送入了国库。”沈轩剑眉倒竖,眼里充满了不屑。
“皇上圣明,大卫有希望啊!”方恒忍不住放声大哭。
“方大人,你这是何意?”沈轩见是如此,是越发的懵逼。
“沈公子,当初,皇上命在下调查一起命案,结果调查到了最后,却跟余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在下起初并不在意,可是越到后来,便越是心惊肉跳,只可惜在下也有把柄在余家手里,也只能为余家所用,
因此一来,在下想回头难,余家曾经扬言,在下若不与他们统一战线,他便会去在下家乡,
将家乡方家村的男男女女全部杀死,正因为如此,在下即使有天大的冤屈,也不敢说出来,
余家被灭,实乃天下百姓之福啊!”方恒又是嚎啕大哭。
“方大人,你要相信,皇上是一个明君,若不是皇上英明,令嫒现在命运如何,真是很难预料。”
沈轩感到了一阵轻松,皇上很久没有搞定的事情,沈轩竟然只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不到。
离开了大牢,沈轩直接回到了临时居住的宅院,而他所问来的结果,则有张让去了皇宫,上奏了皇上。
估计余家的那些人,官运从此走向了尽头,尤其那个盐政御史余沧海,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余家会树倒猢狲散。
沈轩回到了宅院的书房,没想到,桌上的书稿,竟然被整理过,叠放在桌上,整整齐齐的。
沈轩问护院,只可惜护院又聋有哑,只是浪费沈轩的表情。
沈轩去洗了澡,这里不是三公主府,没有热水器。
但这栋宅子的主人,以前绝对是位高权重的大臣,洗澡的地方却是建得金碧辉煌,奢侈至极。
沈轩洗完澡,从澡堂出来。
阵阵秋风,带来了深深的寒意。
不知不觉间,沈轩竟然已经穿越了近半年时间,这半年时间,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大事。
沈轩自然也不会想到,他一个普通的小书生,最终会影响到整个大卫的命运。
沈轩哆哆嗦嗦的钻入了被,刚刚睡定,却感觉一个温软的身子向他靠近了过来。
妈呀,出鬼了?
沈轩慌忙坐起,便要去点灯。
谁知,耳边传来了温柔的声音:“夫君,你回到京城了,为什么不回家住?”
沈轩翻身,借助这微弱的光,看清了面前的卫思君:“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奴家是怕你担心,特意来向你报喜的。”卫思君像八爪鱼一样,将沈轩紧紧地抱住。
“报什么喜,你是不是有喜了?”沈轩听得心里一喜,一只手却摸到了卫思君的小腹上。
小腹平平,还是那么细腻光滑。
“讨厌,你都经常不回家,奴家哪里去有喜?”卫思君掐了沈轩一把,却是满脸通红。
“那你要跟为夫道什么喜?”沈轩自然是想不出,卫思君能够突然出现在这里,其实便是一大惊喜。
“夫君,你最担心的,还不是郎族那边的战局,你可知道,皇上秘密下了圣旨,让白震白大人从白云关出兵,
到了蒙族之后,他们却是一半打着大卫的旗号,一半打着蛮族的旗号,对蒙军进行了狠狠的回击,
现在蒙军都不知道到底是大卫军,蛮军还是郎族军,总之他们是腹背受敌,现在困守待援,不敢轻举妄动。”
卫思君在来京城之前,便已经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她只想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沈轩。
“夫人,皇上知道这个消息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沈轩便想将如此振奋人心的消息分享出去。
“夫君,这条妙计都是皇上想出来的,你说皇上知道吗,大家都认为皇上胆小怕事,其实皇上是干大事的人。”
卫思君好不得意,就在天下都在为郎族担心的时候,皇上却暗暗下了圣旨。
当然,皇上最掩人耳目的是,将沈轩大张旗鼓的从郎族撤回到了京城,因此才使得蒙军得意忘形。
“呵呵,这个皇帝老儿原来很厉害啊!”沈轩是由衷的赞叹,皇上此招,估计天下没有几人能够想到。
“沈轩,你说什么呢,什么叫皇帝老儿,他是奴家的父皇,也是你的岳丈大人。”卫思君狠狠揪了沈轩几下。
“哎呀,谋杀亲夫啊!”沈轩故作夸张地大叫。
“看你还乱说?”卫思君又是咯咯地笑。
“夫人,皇上这一招真毒的,他让白大人将一半的人装成蛮族军,蒙族一时也很难辩出真伪,
况且,大卫和蛮族都有出兵的动机,估计蒙王现在跟傻逼一样。”沈轩不得不佩服,皇上真是绝顶聪明。
“这不叫毒,叫兵不厌诈。”卫思君缠上了沈轩,捂住了沈轩的嘴。
“夫人你这是要干什么呀?”沈轩抱住卫思君,满脸坏笑。
“你说奴家要干什么?”卫思君的唇贴了上来,早已经喘息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