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何故突然皱起眉头呢?”常星寿放下了手中的试卷,惊讶的看着卫政:“总体来说,今年考生水准提高不少。”
“常先生,朕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有二人成绩基本上是不相上下,朕到底还是有着难以取舍,状元只有一个名额。”
卫政目前并不知道这两位考生的名字,但两位考生的试卷却是众考生中出类拔萃的,无论是算学,还是文章。
常星寿将二人试卷拿起,重新进行的计较。
最后指着其中一份,神情凝重说道:“皇上,老夫觉得这位考生是文章更加大气,尤其是那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
后天下之乐而乐,已然将他忧国情怀表现得淋漓尽致,而另外一名考生的文章,虽然也好,但更多的还是歌功颂德,
皇上身为天下君王,便是要视民如子,大卫年年战乱,有忧国忧民情怀者,更是值得皇上重用的。”
“常先生,你所说的话不假,但这位考生的话却有过分忧虑之嫌,你且想想,若是所有人都如此悲观,
一个国家岂不是要彻底沉沦下去。”卫政提出自己的观点,只是稍微有些主观。
“皇上,居安思危,采纳众意,才是真正的治国之道,要不你将二位考生的名字拆开,看到底是何许人也?”
常星寿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脉络,只不过不想过于武断。
卫政依次将两份试卷拆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常星寿怔怔的看着卫政,轻声问:“皇上,你没事吧?”
“常先生,这两份试卷,竟然都是朕的两位驸马爷所作,朕当日选驸马爷,还真是独具慧眼。”
卫政这个得意,他之前还是大臣面前夸下了海口,二位驸马爷都是经天纬地之才,没想到果然是不负众望。
“皇上,老夫觉得,还是沈轩的文章略胜一筹。”常星寿喜欢沈轩的文风,大气而不做作,忧国而不颓废。
“不错,沈轩的文章是好了那么一点点,但是沈轩只能舞文弄墨,却不能舞枪弄棒,相对而言,还是赵统更胜一筹。”
卫政已然没有子嗣,便想在二位驸马爷中挑选继承人,在他看来,赵统更有资格继承大统。
“皇上,老夫也只是建议,并不想过多的参与,人生短暂不过几十年,不被后人非议,才是最值得的。”
常星寿叹了一口气,他已然觉得皇上偏爱于赵统,若是自己说得太多,反而有袒护沈轩之嫌疑。
“常先生,你是朕的恩师,无论你说什么,朕都会当作谨世名言来听,时候不早了,你且去休息,
明天朕会在金銮殿上,当众宣布金科状元,另外其他考生名次,也会张榜贴出。”卫政面带笑容,喜形于色。
“老夫告退了……”
常星寿退出,不再有任何谏言。
三公主府,沈轩大试之后,回去跟卫思君道了一声喜之后,又匆匆出门而去。
别人看来无比重要的大事,对沈轩而言,不过就是小儿科,根本不值一提。
沈轩是去看了他的两处建设工地,大把大把的银子投进去了,沈轩自然对结果十分在意。
直到日薄西山,沈轩才摇着折扇晃悠悠的从外面回来。
卫思君早已经迎了上去:“夫君,不管考得怎么样,咱们都不要放在心上,实在不行,明年再来。”
“别人夫人都是激励夫君积极上进,你倒好,却老是劝为夫消极懈怠。”沈轩怪笑道。
“夫君,奴家还不是担心你太累了,或者有思想包袱,状元不过就是一个名声而已。”卫思君却是轻声叹气。
“夫人,你好像心中有苦恼?”沈轩一眼便能洞察卫思君心思,不由得心里一紧。
“二驸马想娶白玉兰为妾,你可否知道此事?”卫思君跟沈轩回房,跟沈轩面对面坐在了桌边。
“其实二驸马爷想娶白玉兰,也合乎情理啊!”沈轩浅饮了一口酒,淡淡答道。
“关键是白玉兰不同意,她早已经有了意中人。”卫思君看着沈轩,却好似欲言又止。
“这便难了,之前蒙族大王子看中了白玉兰,现在又是二驸马爷看上了,看来这女子长得太漂亮了并非好事。”
沈轩只是喝酒,白玉兰嫁给谁,他并不关心。
“夫君,你便不想知道,白玉兰的意中人是谁?”沈轩的淡定,让卫思君无非淡定。
沈轩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夫人,她白玉兰意中人是谁,跟为夫有关系吗?”
“有,太有关系了。”卫思君急忙答道。
“……”沈轩惊呆:“跟为夫有什么关系,夫人你真会开玩笑。”
“白玉兰的意中人是你……”
卫思君坦言,脸上竟然没有一丝醋意。
在京城,卫思君和白玉兰关系甚好,如果沈轩真的娶了白玉兰,正好成为她的闺中密友。
阿噗……
沈轩一口酒真就喷了出来。
“夫君,你不愿意吗?”卫思君反而愣住了。
“夫人,大卫国现在是内忧外患,为夫身为驸马爷,自当为皇上分忧。”沈轩皱起了眉头。
“夫君,奴家只是担心白玉兰,我姐夫为人实在,也不知道当初我姐怎么会看上他的。”卫思君也皱起了眉头。
“夫人,不管怎么样,等明日皇榜放出了再说,若是赵统真的中了状元,为夫想去阻挠,也是于事无补。”
沈轩叹气,自古以来,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白玉兰想拒婚,也不可能。
“夫君,不要太想多了,奴家陪你喝一会酒,把所有的烦恼都扔了。”卫思君心疼夫君,自是柔情蜜意。
“夫人,你是不是又,又想了,放心,今晚二公主绝对是不会来的,你我去来一个鸳鸯戏水。”
沈轩用手掌抬起了卫思君的下巴,是越看越喜欢。
“讨厌,万一我姐来了呢?”卫思君白了沈轩一眼,好一个风情万种。
艾玛,有如此娇妻,还喝什么酒?
沈轩抱起了卫思君,便往大床走去,那心里,早已经是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