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财东,你也不要高兴太早,你输了以后,一百亩的地契是要交给周阿福的,另外,这两间倒了的屋子,

你也要负责修缮好,做人不能太执着了,月满则亏,水满则盈。”沈轩语重心长,似在说教。

“呵呵,在下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人,只是你输了,别后悔就行。”周大东却是一脸的得意,这场游戏,他是赢定了。

周阿福一家哭哭啼啼,他们想到接下来沈轩二人也会输掉,心里确实不是什么滋味。

沈轩却是将周阿福的妻子喊了过来,一脸玩味的说道:“嫂子,你别怕,以后就安心跟周阿福过好日子了。”

乖乖的,这哪里像是要输的样子?

周阿福的老婆姓蔡,在周家庄被人称作周蔡氏,至于她叫什么名字,还真没有人知道。

周蔡氏将刚才端出去的马桶又端了进来,表面洗得很干净。

沈轩却仍然还是摇头,甚至拿出了一把银票,在手里摇晃了起来:“各位,这是一百两银票,你们谁把马桶洗干净,银票就是谁的。”

一百两银票,做房屋都能做好多间,像这样的马桶,不知道要买多少。

这人是不是疯了?

有人开始查验银票的真伪,货真价实,大卫朝全国通用的票号。

“我来洗……”

“我来洗……”

谁都愿意来洗,而沈轩最终却让周大财东派人来洗。

周大财东说水过未净吗,那便让他用水好好洗上一洗了。

周大财东家有的是银子,也有很多高级的洗涤用品,下人们为了一百两银票,也是拼了。

总之,经过一个时辰的奋斗,将一个原本已经陈旧的马桶洗刷得蹭亮蹭亮。

沈轩一直便在周大财东的旁边,不时的询问:“周大财东,你觉得洗干净了没有?”

周大财东并不知道沈轩真正意图,却是不住地点头:“那是自然了,这样都不干净,哪里还有比这个还要干净的东西。”

“周大财东,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这里有木匠吗?”沈轩问。

“我是……”

“我是……”

现场的人看沈轩出手阔绰,纷纷举手。

沈轩的要求并不高,便是将马桶改成一个蒸饭的蒸笼。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工序,可是沈轩的报酬给得相当的可观。

很快,蒸笼做好,沈轩又让人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再重新洗了一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相信,蒸笼是马桶改成的。

沈轩拿着蒸笼,到了周大财东的面前,又是一脸玩味:“周大财东,你现在觉得洗干净了没有?”

周大财东磨得快没有脾气,况且水过为净也是出自他之口:“已经很干净了,公子,你还想说什么呢?”

“那就好,那就好,周阿福,赶紧让你老婆生火做饭,这么久了,大家也饿坏了吧!”沈轩终于开心地笑了起来。

做饭是做饭,却是用刚刚改好的蒸笼蒸饭。

蒸饭之前,沈轩一再问众人,干净的没有。

众人始终不知道沈轩是何意,反正就是干净了,没有一个人否认。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蒸笼里的白米饭蒸熟了,散发着浓浓的大米的香味。

栾城力气大,去将蒸笼端了出来。

沈轩却让周蔡氏拿出了十几个瓷碗出来,若是没有看到刚才的清洗和改装过程,这满满的一蒸笼米饭,还真是吸引人的胃口。

沈轩亲自盛了一碗,端到了周大财东的面前:“周大财东,你的肚子饿了,还请把饭吃了吧!”

周大财东直接傻眼,如果之前没有看到,现在面前的绝对是以往香喷喷的米饭,只可惜。

“公子,在下一定要吃吗?”周大财东有些胆怯,自知遇到了高人,不得不小心翼翼了。

“周大财东,你不是说过水过为净吗,再者每一次小生都有问过,干净了没有,你不曾有过反对吧!”

沈轩执意将米饭塞到了周大财东的手里,便是要看着他一口一口吃下去。

不仅仅如此,另外一边,栾城却是将一碗碗饭递给了村长以及村子里那些有威望的人的手里。

周大财东是欲哭无泪,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轩却并不去看他,仍然淡淡微笑:“周大财东,我那两匹马是世上良驹,希望你以后不要用它们拉磨。”

“……”

周大财东嘴唇蠕动,浑身颤栗。

“周大财东,已经洗得很干净了,你不信问问村长他们。”沈轩把目光投向了村长那边。

我滴一个天,全部耷拉着脑袋,这样的米饭谁还吃得下去啊?

“老栾,看着周大财东吃下去,之后我们走。”沈轩很干脆,输了就输了,为人要坦**。

“我,我输了。”周大财东终于说出来了一句输了的话。

沈轩明明已经听清楚了,却装作没有听见:“周大财东,你说什么,大家听不见。”

“我输了,洗东西应该是眼过为净。”能够让周大财东认输,还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他真的输了。

周阿福扑通一声跪在了沈轩的面前:“公子,你救了小人一家啊!”

“周阿福,你本来就没有错,以后你再也不需要当长工了。”沈轩将周阿福拉起来,一脸沉静道。

“公子,在下输了,无话可说,这就告辞了。”周大财东自知再呆下去,只会自取其辱,便想早点开溜。

“等一下,刚才你立下的字据,还没有兑现,难道想食言吗?”沈轩一伸手,将周大财东拦住了。

“哈哈哈,我周大财东想食言,你又能奈何,年轻人,在下借用你刚才的一句话,月满则亏,

水满则盈,你还是走吧!”周大财东哈哈大笑,终于开始了装逼,耍赖模式。

“周大财东,你真要耍赖吗?”沈轩继续问。

“哈哈哈,什么叫耍赖,本来就是开的玩笑,怎么能够当真?”周大财东不会轻易认输,所以便想耍赖到底。

“老栾,你觉得怎么办?”沈轩问栾城,眼睛在冒火。

“能咋地,打到服为止。”栾城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