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思伊,你到现在还在狡辩,我一剑刺死你。”赵统拔出了宝剑,一副奶凶奶凶的样子。

说白了,他还没有勇气杀卫思伊,这样做不过是虚张声势,做做样子而已。

“驸马爷你想杀死公主?”白震吃惊地看着赵统,脸色暗冷。

“白大人,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吗?”赵统好不无奈。

“越是蹊跷,越是不能随便杀人,你是想杀人灭口吗?”白震脸色更加暗沉,有他在此,任何人别想杀人。

“皇上驾到……”

外面传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

皇上,皇上怎么会来?

众人吓得一直懵圈,但无论如何,都要出去接驾。

赵统意味深长的看了卫思伊一眼,他猜测,一定是卫思伊去向皇上打了小报告。

众人从客厅出来,穿过正厅,去了外面。

妈呀,院子里面,十几名御林军护驾,一身黄色丝袍,不是皇上又是谁。

白震带头跪下,大声喊道:“微臣等人不知皇上驾到,望皇上恕罪。”

“平身,朕不过是出来转转,你们有何罪之有?”卫政一脸平静,甚至脸带喜悦。

“谢皇上圣恩,皇上万岁万万岁……”

白震带头喊道,其他等人也是跟着山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赵统匍匐在地,不敢抬头,心里却在暗暗嘀咕:“完了,完了,皇上肯定是来找我算账的。”

“二驸马爷……”

果不其然,卫政一开口,提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赵统。

“皇上,微臣在。”赵统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并不知道卫思伊在皇上面前,告了他什么状。

“二驸马爷,朕已经年到六旬,估计这一辈子,老天是不会赐予朕一个子嗣了,你和沈轩都是朕的驸马爷,

好似朕的半个儿子一样,朕其实早有这个想法,打算让你二人继承朕的皇位,不过朕还没有完全敲定,你要好好珍惜啊!”

卫政好似苦口婆心一样,这样的话,他曾经跟卫思伊说了一遍,但卫思伊并没有转达给赵统听。

“皇上……”

赵统感动得无语。

“赵统,今日白大人和方大人都在此,可以为朕作证,听说沈轩刚回来,便到了赵府,心里其实很欣慰的,

朕的江山便要靠你们二人了,你们二人一定要精诚团结,将大卫治理得更加繁荣富强。”

卫政心平气和,好似跟赵统谈心一般,谁会想到,卫政来赵府真正的意图,竟然是来表示感谢的。

显然,是谁先入为主,将赵统所制造的矛盾给美化了,穿上了一件漂亮的外衣。

“皇上,微臣也想与沈轩精诚团结,可是,现在蛮族和蒙族都是虎视眈眈,剑指沈轩一人,皇上若是姑息,

只怕会给大卫带来,灭顶之灾,望皇上三思。”赵统声泪俱下,哽咽难言。

“二驸马爷,倘若大卫没有沈轩,蛮族和蒙族便不对大卫虎视眈眈吗?”卫政反问,问得很有水准。

“……”

赵统顿时懵逼。

“近段时间,晋南地界老是遭到不明贼兵犯境,沈轩消失这段时间,其实被朕秘密派往了云弈县,

在沈轩和云州州府吴忠共同努力下,终于剿灭了贼兵,还了晋南一个太平,解了朕的后顾之忧。”

卫政耐心解释,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难怪这么一段时间,皇上对各位的使者都是采取推诿的态度,原来皇上是在静等晋南方面情况。

“皇上,那微臣如何回盟主大王子扎海的话?”赵统大为感动,心里隐隐生出了许多愧疚。

“沈轩说过这样一句话,大为是礼仪之邦,朋友来了,朕有美酒接待,如果是豺狼来了,迎接他们的只有猎枪。”

卫政翻出了沈轩之前说过的话,甚至着重提出了沈轩。

“皇上,事实便是如此,一个国家越是软弱,便越是会受到他国的欺凌,唯有自身强大起来,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沈轩面对卫政,深施一礼。表情淡定而从容。

“沈轩,你为朕解了晋南云弈之危,你要朕怎么嘉奖于你?”卫政始终觉得沈轩与众不同,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皇上,今日小生只是来二驸马爷家中叙叙旧,谁知惊动了圣驾,还请恕罪。”沈轩猜测皇上无意于治谁的罪,此刻只要一个台阶。

果然卫政大喜:“沈轩,你有如此高风亮节,朕心里特别欣慰,不过朝中仍有不少人怀疑你的能力,

要不了几天,京城便会有状元考试,届时你和赵统都去参加考试,朕要让天下人都看看,朕的两个驸马绝非等闲之辈。”

“皇上圣明。”

“皇上万岁,万万岁。”

一场闹剧,竟然似狗尾续貂一般,以喜剧结尾。

至于,沈轩和白玉兰同床共枕那一个环节,竟然被直接忽略了过去,再也没有人去提起。

卫政起驾回宫,白震等人也相继离去。

什么时候,沈轩也离开了,喧嚣的赵府瞬间消停了下来。

赵统等众人走后,却是拉着卫思伊去了之前喝酒的那个大厅。

“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玉兰为什么会出现在赵府,皇上为什么会突然驾到。”赵统几乎是气急败坏。

卫思伊冷冷地看着赵统:“赵统,皇上刚才已经说了,未来的皇位有可能是你的,但有一个条件,你却忽略了。”

“什么?”卫思伊的突然转变,让赵统感觉意外。

“那便是我,大卫的二公主必须好好的活着,如果跟小太子一样,遇到什么不测,你非但没有希望,

只怕还会有性命之忧,驸马爷,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卫思伊突然记起了一句话,唯有自己强大,才不会受到欺凌。

“卫思伊,你真把你当成公主了?”赵统一张脸完全变色。

“赵统,从河里被救起来的那一刻起,我便是卫思伊了,你若想好好的活着,就消停一些。”

卫思伊不再似之前一样,楚楚可怜,毫无主张。

“卫思伊,你既然是二公主,那我就是二驸马爷,那我就要做该做的事情。”赵统又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