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是贵族,是落难贵族?”
被撤销奴籍的池澄满眼的不可置信,他哪里想到刘益居然是落难贵族,而那枚徽章竟然是刘益的家族徽章。
刘益将这些事情告诉给了池澄,只告诉其一,没有告诉其二。
关于他是妖魔的事情,倒是没有告诉池澄,毕竟这事情太大了。
“嗯,我其实并没有完全确认,理应是这样的。”刘益倒是没有隐瞒。
他继续道:
“我丢失了大量的记忆,这你是知道的,我随身携带的徽章,这徽章是找回我记忆的重要线索。
“我如果想要找回记忆,就需要从徽章着手。”
池澄不太相信:“你......真的是贵族?那徽章该不会是你捡的吧?”
刘益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我不记得太清了,我大概记得这徽章是一个大人物赐予我的,我可以肯定,这徽章绝对是我的东西。”
听言,池澄充满了震惊。
他没想到刘益竟然是贵族!
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大老爷!
不过,也是多亏了刘益的身份。
池澄才能摆脱奴籍,成为一个自由民。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池澄清询问刘益,“你现在还想要找回你的记忆吗?”
刘益颔首:
“我一定要找回自己的记忆,我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既然是一个贵族,那我更要清楚,为什么我会沦落到如此的境地。
“为什么我会到达现今这个境地。”
池澄担忧地道:
“那你需要找到一些认识你徽章的贵族才行,只有贵族才知道贵族的事情。”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刘益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漠鹰徽章,他发誓:一定要找回原来的记忆!
他要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此的地步!
他要知道,为什么他还是妖魔!
怎么会拥有这么复杂的记忆!
虔议国、以及其他的记忆!
庄园的一天天就这么的过去,仙林上游的家族跟宁家爆发了冲突,就河流灌水的问题,发生了激烈的矛盾。
宁无悔当即就趁势要解决仙林上游的问题,宁家跟伏家的问题一直闹了好几代了。
宁家因为比较强势,一般都是以伏家的服软最终结束。
以往都是小打小闹!
可是这一次的冲突,爆发的毫无征兆,并且发生了大规模的械斗。
就好像伏家打算孤注一掷了。
驻守前哨站的宁家护卫被伏家袭击,上游的水流也被截断。
这引起了宁家的关注的!
宁无悔打算去跟伏家的农场主谈判。
他带去了黑铁佣兵团的大部分战力,包括常豹这个骑士强者,以防万一谈判失利,作为后手。
只留下了基本的兵力镇守庄园。
“伏家怎么这么疯狂,他们是吃错了药么,打算跟宁家全面开战吗?”
“哪里知道呢,可能脑子抽风了吧。”
两个宁家护卫正在巡逻偌大的麦田,他们有时候也需要防备小偷,还有强盗。
这么一大片的麦田,还是需要巡逻的。
滋滋的流水声。
护卫甲抖了抖身子侧头看向护卫乙:“你说这次伏家会不会......”
不等护卫甲说完,他就被一根箭矢扎穿咽喉。
护卫甲一阵咕噜咕噜的血泡声,之后,一头就栽倒在了麦田里。
护卫乙惊恐地侧头望向黑暗的林草丛那边。
一伙不知道哪里来的强盗,坏笑着摸索了出来。
“该死。”护卫乙充满拔剑。
但是,下一秒无数的箭矢直接朝着护卫乙的身上招呼过去。
直接将护卫乙扎成了刺猬。
偷偷研究黑魔法的宁莉莉通过窗户,看到外边的麦田燃起了大火,火光冲天。
正在睡梦中的刘益,也嗅到了血腥味。
突然猛地睁眼,刘益弹跳起身。
“是血的味道。”刘益摇醒身旁的池澄,“快醒醒!池澄快醒醒!”
池澄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
“怎么了,我们现在不是奴隶了,不用太早起来干活,我们只要正常作息就行了。”
“不是,有血腥味,很浓重的血腥味,这里要出事了。”
“什么血腥味,我怎么没有嗅到?”
池澄眨了眨眼睛,他用力的嗅了嗅空气,什么也没有嗅到,但是他却看到窗外燃起了火焰,那是麦田着火了。
其中还有一些奴隶房子和监工的房子也着火了!
“着火了!”池澄从**跳了起来。
刘益忙起身,说道:
“池澄,你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池澄只是木然地点头,他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等刘益跑出去后。
池澄也顾不得整理仪容,当即,也是走出了房子。
他望着庄园到处都是大火,心中忐忑不安。
“不知道小环有没有事情。”
想着小环的池澄,他马不停蹄地去寻找小环。
所过之处,都能看到一具尸体,还看到之前欺负他的古监工的尸体。
池澄没有多想,他咽了口唾沫,就想要找到小环。
这一夜的情况,让他想起了镇子被毁掉的那一天。
那一天也如同这样一般,到处都是死人。
“小环,你一定要没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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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果然,宁家防备松懈,我们很轻易就杀了进来。”
一个强盗小头目哈哈大笑,他拿起小麦酒就是猛灌了几口,脸上的伤疤,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特别的狰狞。
一个个人头被摆在桌上,强盗们还是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他们是一伙山匪。
小头目叫嚷道:
“兄弟们!别只顾着玩了,能抢的快点大揽特揽!
“这一票足够我们潇洒半辈子的了!”
趴伏在麦田里,不动声息的池澄,他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被这伙山匪发现。
但是,很快,池澄就坐不住了。
因为他发现了他朝夕暮想的小环。
小环披头散发,被一个山匪抓着头发从地上拖过去。
“小环!”
池澄顾不得藏身,突然从麦田中站立起来。
山匪们注意到了池澄。
拽着小环长发拖行的山匪,似乎明白了什么,露出猥琐的笑容:
“啊,你是这女的相好吗?
“这女的很润,我用的很舒服,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
“你这个畜生!”
思绪仿佛回到了被烈火焚烧的故镇,那一天与今天何其的相似。
池澄剑气地上的锄头,不要命地冲了出去。
那山匪还以为这人不敢动手,一般人压根就不敢杀人,从来没有杀过人的人,对杀人是有一定的抵触心理的。
他以为池澄就是这种人,锄头肯定会在半空中停下来的。
那山匪深信不疑,他摸透了这些村民的想法。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池澄毫不犹豫地一锄头嵌入了那山匪的脑袋。
山匪小头目看到兄弟被杀,他眼睛一瞪,骂道“他奶奶的”,摔掉手中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