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念能力学习
“大家不都是A级通缉犯吗？你还去抛头露面？一般说来，猎人是我们的敌人吧，你怎么能去他们的大本营？”幽月感觉头大了，其他成员如果听见团长明年的任务安排，不知道会不会找自己的麻烦。
“没人知道我们的真面目。”库洛洛轻描淡写的回答，“除了死人……和老家的朋友。”
“恩……那你不会是后悔了吧？窟卢塔族的那些人，已经知道了！”幽月问得小心翼翼。
“呵呵，放心吧！做了的事，我们从不后悔。其实，并不是畏惧被他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习惯对敌人赶尽杀绝而已。”库洛洛的笑容更突出了冷漠无情和肆无忌惮，“况且，成为惊弓之鸟的他们，只知道四处躲藏、避世，哪里还有找我们麻烦的胆量。”
“那么，你真打算去……参加考试？不怕被认出来，惹麻烦？”幽月还是想不通，她记得侠客是有猎人证的，可是……团长有吗？好像他也能上猎人网站，发现妮恩的占卜能力和线索的也是他……那么，他其实也是猎人的啊！
“如果真被认出来，杀了他们就是。真正的猎人和我们是同类，本质没什么差别，只是我们喜欢隐藏在暗处……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库洛洛不以为然，“那么说好了，先找个地方落脚，为了明年的考试任务，我们就开始学习吧！”
“……我好像没答应吧？”幽月无奈的发愣，看着似乎比自己还高兴、好奇的库洛洛，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会问那么多，不就是表示你已经动心了吗？小孩子不需要考虑太多、顾虑太深，你应该学习活得轻松点，不要总是习惯犹豫不决了！”库洛洛没给幽月反驳的机会，“记住我们的宗旨就是率性的胡作非为，所以不需要用世俗观念压制自己……想做什么就立刻去做，即使事后后悔，也比当时放弃、错过要好。”
是的，以前的自己可能是这么想的，想自由自在、无所顾虑的生活，但是，人活在世上，怎么能不受束缚？强大的实力是一方面，衣食住行等基本生存条件也是一方面……一切，始终脱离不了这个世界的。
而且透过妖狐的意识，感知妲己被人痛恨的原因――只单纯的想自己玩的开心，只重视自己熟悉、亲近的同伴，无视非同类的生命，更视普通人类如蝼蚁，毫无顾忌，从不设身处地的考虑对他人的影响，敌视那些卫道者、顽固份子……
所以，已经无法放纵自己了。
因为，太容易伤害他人了，因为，不想重蹈覆辙……
所以，真好奇，你们又是怎么做到的，抹灭对外界情感的感知，将自己的感情局限在有限的范围吗？
幽月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不再说什么，认命的跟着团长慢慢远离了窟卢塔族的土地。
幽月并不知道现在到的是哪个城市，又累又渴又饿的她，看到库洛洛在冷饮店顺手牵羊的拿个杯子就走，决定罢工：“我想吃冷饮，而且想找个地方吃饭、睡觉了！不过，我没钱！你能请客吧？”
这使得库洛洛笑了起来：“还好你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否则我就打算出城露宿、吃野味了！”
“……”肯定是故意的！无言以对的幽月只能翻个白眼，撇撇嘴，冷眼旁观库洛洛再随手拿了个厚实的钱包，准备找旅馆了。
看来，和旅团成员打交道，是不能客气的吧，难怪经常会针锋相对，需要抛硬币！
虽然现在的库洛洛是平常人的打扮，不过，考虑到团长的形象问题，幽月决定忘记刚才看见的两次若无其事的盗窃。边开始想起经常看的武侠小说、气功武术中的相关内容，边感受着妖狐的些许妖气，以及魔界植物带来的微弱魔气，她开始为接下来的念能力开发做准备了。
库洛洛很肯定，最开始握住幽月的手时，自己已经详细检查过，并没有发现她有念能力，完全只能感觉到普通人的气息。
所以，现在他不得不奇怪，为什么能这么快就引发幽月的念能力，她怎么可能这么迅速地掌握这些――用自己发出的念强行打开她身上的精孔放出气，到她控制、稳定了气后，仅仅听自己说了一次，居然就学会了基本的缠、觉、练、发，甚至基本掌握了高等应用技巧的隐、凝、圆……
今早睡懒觉不肯起床，中午午餐时，缠着自己吃了几份冷饮、冰激凌之类，这之后，开始学习到现在，扣除她磨蹭过去近一个小时的晚餐时间，白昼的一半时间似乎都不到。
感觉，她似乎天生就会这些，不但理解迅速，而且，掌握运用的熟练度都增长很快。是因为自己用“发”时，刚才感觉到的那股奇异的气息吗？
微弱却又强劲，柔和却也霸道，温暖却又凛冽，凝重中有着少年的轻狂，关爱中潜伏着冷漠的杀意，纯净中蕴涵着千变万化的妖异，狡黠中突出了善恶不定的邪魅，飘忽不定、若隐若现，却也生生不息、连绵不绝……这是她所说的第一次召唤、操纵植物所遗留下来的吗？什么样的力量，能造就这种矛盾与和谐，保持无比奇特的平衡和稳定呢？
库洛洛无法理解，也不认为现在的幽月能解释这些。他只能暂时决定放弃寻根究底，看着她按捺着兴奋，却又跃跃欲试的一次次的尝试、逐步的体验着各种念能力――和最初的小心翼翼相比，现在的主动，以及毫不掩饰的神采，已经好多了，而且她显然没有一步登天的想法……能自动的反复锻炼这些基本能力，懂得巩固基础，还真是孺子可教，令人期待！
“很不错，学得很快，那么，我们用水见式来看看你是六大系中的那一类吧！把手放在两边，集中精神，使用你的念吧！”库洛洛端出了装着清水、放着树叶的玻璃杯，摆在了两人中间，“水量产生变化的是强化系，水的味道改变的是变化系，颜色改变的是放出系，水中出现杂质的是具现化系，叶子在水上飘动的是操作系，其他变化都是特质系。刚才那些都只是念能力的应用技巧，现在，则是决定你的真实能力和作战方式的时候了。”
幽月的并不紧张，所以她觉得库洛洛一本正经的样子十分难得，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怎么了？有什么不明白的？”自然发现了幽月的举动，库洛洛认真回想，再次肯定虽然是第一次带徒弟，但是也没有漏什么没有说明的。
“啊，没什么！只是除了微笑，难得看见你这么正经和严肃。”幽月实话实说，想到自己还只是个孩子，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了，“发现这个时候，你还是挺帅，有些吸引人的！”
“……谢谢！等你长大了，一定会更容易吸引别人。那时侯再说这些，我肯定会更高兴的！”库洛洛无奈的笑了笑，“那么，能开始了吗？”
乖巧地点头，幽月开始集中自己所有的精神，边发出刚体悟不久的念，边紧盯着玻璃杯中的清水及树叶。
几乎就在那么瞬间，她便看见了自己水见式的反应：水如喷泉一般的高高冒出，但是……变成了加冰块、带着橘子颗粒的黄色橙汁。
不会是因为自己喝了冷饮，想什么，所以来什么吧？那么，能不能变出冰激凌，或者其他饮料呢？好浪费，早知道应该拿一个大桶来接着，够自己喝三、四天了。
幽月看着自己引发的这一幕，度过了最初的惊讶，立刻发问：“这个……好像，什么系的现象都有啊！不会我是六项全能吧？”认为答案是否定的，但她还是看着同样微露惊讶和不解的库洛洛，以求最终解答。
“……应该是特质系，和我一样。”库洛洛的反应有些慢，但条理仍是清楚的，“如果什么系都会，那么……可能就是普通的废物了。”
“啊，那团长的水见式是什么反应？”幽月也不掩饰自己的好奇，一脸的期盼。
“……”库洛洛沉默得审视着幽月的眼神和反应，似乎在找寻她如此提问的原因。
但幽月决定忽视那双深邃、黑暗，露出探究的眼睛，继续发问：“……是不能说的秘密？那么，你至少可以说两个字，告诉我是‘秘密’的！”
“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库洛洛沉吟片刻，“只是怕吓着你！”
“也没什么好怕的啊，好歹……我也算杀过人了。”幽月仍是锲而不舍。
“……我的水见式，是不断外冒、嫣红、真实且带着血腥气息的鲜血……连绵不绝、铺天盖地的涌出……漫过惊呆的我的身体，染红了大地、草坪，抹杀了其他一切的色彩。”库洛洛终于平静、淡然的做出了回答。
这使得幽月吐吐舌头，再次肯定祸从口出，好奇心可以杀死大象等说法，连忙转移话题：“啊，抱歉！这样说的话，那我还好，是能喝的。下次口渴了，想喝果汁，和我说一声，我可以随时制造！”
“没什么好道歉的。从那一刻起，其实我就喜欢上鲜血了……”库洛洛似乎并没放在心上，微微翘起了嘴角，很愉悦地看着幽月睁大了眼睛，“不过，我相信以后我也会喜欢果汁的！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应该休息了，明天可是会更累的！”
第二天――
尽管只是反反复复的轮流练着缠、觉、练、发、隐、凝、圆，幽月到没觉得枯燥，而是乐此不疲的认真体会着气的变化、念的使用。
“很好，每天反复练习，突然成为暴发户的你，终究能接管一切财富的。”将这一切尽收眼中，晚饭后，席地而坐的库洛洛以示嘉奖地拍了拍累得趴在对面的幽月的头，“或许，你这样的学生，就是我师傅最喜欢的那种认真、有天赋，却也勤奋的学生……”
“那么，团长又是怎么学会念的呢？你的师傅是谁啊？”幽月本有些担心库洛洛会碰到自己的狐狸耳朵，不过看他没反应，放心下来的她又开始好奇了，“也是这样突然学会的，还是慢慢学习？”
我的师傅啊……受那好奇、单纯中闪现着妖异的眼神影响，库洛洛锐利、深沉了几分的眼神逐渐有些茫然，变得缥缈起来……
他回想起并不遥远的过去，想起了出生的流星街，想起了那些人……
于是，开始缓慢地讲叙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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