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继续奋斗 一

?紧张而激烈的大赛复赛阶段拉开了序幕,前两周,共产生十支晋级总决赛的队伍,他们分别是:A组的“要害”、“卢瑟斯克”、“散沙”、“om”、“甜美的噩梦”以及B组的“叶子与水杉树”、“赶尸者”、“公立”、“solkin”、“化石公园”。\\/这十支乐队的风格彼此不尽相同,既有另类的死亡金属,又有大众化的城市民谣,既有流行的英式摇滚,又有非主流的grunge,总之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长处。

我们从第三周开始详细介绍比赛过程,因为我们的主人公——秦暮楚以及他所率领的“乌托邦”乐队就要面临真正的考验了——

星期六的晚上七点三十分,比赛正式开始,按照事先抽签的顺序,“乌托邦”乐队被排在第七个出场。就在比赛开始之前,武汉下起了罕见的瓢泼大雨,这样的天气,多少给马上就要进行复赛的乐手们带来一丝阴霾。前台的气氛火爆紧张,后台的乐手们彼此聊着感兴趣的话题以及这操蛋的天气,只有秦暮楚孤零零地走到窗前点燃一支烟,看着窗外的雨线。

“嘿!这儿不让抽烟的!”还没吸几口,秦暮楚便听见有人在身后训斥,吓得他赶忙把烟扔到地下踩灭,抬头一看,原来是“程序化玩偶”乐队的主唱唐娇。

唐娇和秦暮楚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但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每次说话的机会也不多。唐娇人如其名,娇小而可爱,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言听计从的乖乖女而非叛逆的朋克乐队女主唱。看到唐娇,秦暮楚疑惑地问道:“你们乐队不是下周才比赛呢吗?今天怎么来了?”

“我是来提前感受感受比赛氛围,免得自己上场那天腿软……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没什么。晚上就要正式比赛了,我想平静一下,让自己不那么紧张。”秦暮楚说。

“这个借口未免太糟糕了吧,”唐娇抿嘴笑了笑,不经意露出一对甜美的小酒窝:“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秦暮楚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真的没什么,我这个人有一个怪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每当阴天下雨的时候心情就变得很差,总之我讨厌下雨天,在这么一个糟糕的日子里比赛,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恐怕我们没有什么出线的希望了。”

唐娇劝解道:“别这么说,虽然你们乐队的实力不是很高,但我想只要你们全心全力拼搏的话,晋级决赛也并非不可。加油!我对你有信心!”

“谢谢!”有了美女的安慰,秦暮楚心情好了一些:“唐娇,你们组都有哪些乐队啊?”

“我们d组整体实力可能没有前三组强,但有两支乐队是绝对的劲旅:‘羽冥’和‘爆破点’。‘羽冥’乐队成立于去年年底,主唱是一个叫做彭友的家伙,这个人的来历可不一般,他就是原‘我不希望看到你死去的那一天’乐队的吉他手,这支名字冗长的乐队你一定知道,没错,就是原武汉地下摇滚‘四大天王’之一的那支乐队。据说,该乐队解散后,彭友就找了几个人组成了目前这支乐队,风格依然以‘疯克’为主。第二支乐队‘爆破点’是一支四川人组成的乐队,该乐队自从去年年底来武汉发展以来,就一直突飞猛进地成长着,如今已经成为武汉摇滚圈红得发紫的后起之秀。除此以外,另外几支乐队虽然没有那么大的名头,但却也是让我们不敢轻视的,比如‘therules’,比如‘紫色希冀’。对了,‘紫色希冀’的鼓手和贝司手从前不是和你一起做音乐的吗?叫什么‘打口带’乐队,我没记错吧?”

秦暮楚点点头:“你的记性真好,可惜这支乐队早就解散了。后来我到北京发展了一段时间,和几个朋友一起组建了目前这支名叫‘乌托邦’的乐队。”

唐娇不由得叹了口气:“唉,如今地下乐队太难混了,许许多多乐队面临着是否解散的矛盾,许许多多的热爱音乐的年轻人都在坚持与放弃之间徘徊。我们能走多远,谁知道呢……”

“别这么说,我觉得中国的摇滚市场会越来越好的,比如这次比赛,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转折点吗?”秦暮楚说。

唐娇又露出可爱的酒窝:“哈哈哈,咱们是怎么了,刚才我还在劝你,不一会儿就颠倒过来了,真是有意思……好了,你去准备接下来的比赛吧,我到其他地方看一看。”

秦暮楚回到了自己队友们的身边,顾圆圆拉了拉他的衣角,兴奋地说:“小楚哥,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啊?长得好漂亮哦!”

“圆圆,你怎么看见漂亮姑娘比我们男孩子还动心?子申你小心点,你老婆有‘gay’的倾向哦!”

“讨厌!怎么说话呢!”顾圆圆娇羞地敲打着秦暮楚,并说道:“我觉得那个女孩子和你很相配哦!你们刚才都聊什么了?”

“哦,我们就聊了聊比赛的事情,我和唐娇——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个女孩——只是一般的朋友,她是‘程序化玩偶’乐队的主唱。所以,你指望不上我们俩之间会发生什么感人的爱情故事了。”

“为什么不能呢?看到那么漂亮的姑娘你都不心动吗?”

秦暮楚无奈地解释道:“那我也不能见一个爱一个吧。我承认,唐娇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但我对她并没有什么感觉。”

顾圆圆还要掰扯下去,但后台的广播已经提醒他们准备比赛了。几人停止了说笑,纷纷携带好自己的乐器站在舞台进场口等待着。几分钟后,一位工作人员冲他们示意登场,几个人排成一列纵队上台亮相——由于下午排练了一遍,他们对这套路已经熟悉。来到舞台中央傻猩猩地站了几秒,然后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调音。

就在他们调音的时候,一个长相猥琐的支持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对台下的评委以及观众介绍道:“今晚第七支登台的乐队有着一个响亮的名字——‘乌托邦’!半年前,六个有着共同志愿的年轻人组成了这支乐队,今天,年轻的他们就站在这个舞台上,将向世人证明他们的实力!他们的第一首曲目名字叫做《思想》,从这首歌可以看出,他们是一群有思想、有主见的年轻人!”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介绍了,但秦暮楚还是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心说:这家伙的说辞也太庸俗一些了吧?怎么看怎么像个电视台的垃圾晚会,但……但这个时候想要退出也来不及了,没办法,忍着吧,希望自己下台之前不要吐出来。

十几分钟后,乐队调音结束,秦暮楚向观众席后方的导播做了一个手势。顷刻,整个舞台灯光大开,摄像机各就各位,手持相机的记者们也纷纷围聚在舞台边蠢蠢欲动。

秦暮楚把麦克风从架子上拆下来,将其线紧紧缠绕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公冶子申敲镲作为节奏信号,当他敲到第四下的时候,孙氏兄弟和胡朋同时高高跃起,在空中拨动琴弦,秦暮楚也拿着麦克风高高跃起,并大喝一声“eon!”。

这首歌没有三弦的成分加入,是一首看上去比较中庸的新金属,双吉他、双踏底鼓,一切都显得那么没有特色,但秦暮楚心中有数,前奏过后,他左脚踏在身前的反馈音响上,伸着脖子嘶哑地“说唱”起来:

『一个人独自走在街上,

路人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就像看一个丑陋的婆娘,

这目光让我感到恐惧而紧张。

他们的想法让我感到恶心,

他们的活着的目的就是自然老去,

我可不想与他们同流合污,

那样会让我感到绝望而疯狂。

看看电视里面乏味的节目,

看看街边那些肮脏的伎俩,

我无权评价这个xx的社会,

但我不愿成为xx的傀儡。

走着走着我越走越累,

走着走着路越走越黑,

突然前面一道刺眼的亮光,

让我找到了来时的方向——

拜托!请不要剥夺我最后的力量!

拜托!请不要带走我最后的思想!

拜托!请不要扼杀我最后的欲望!

拜托!请不要带走我最后的思想!

尽管这思想如此龌龊,

尽管这欲望如此肮脏。

拜托!请不要剥夺我最后的力量!

拜托!请不要带走我最后的思想!

拜托!请不要扼杀我最后的欲望!

拜托!请不要带走我最后的……

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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